“这厮，本名张三，居于大安山，本是张家村之中，一个偷鸡摸狗，无恶不作的地痞。”王楚岚，淡淡说道。
啥？
地痞？
一听这话，叶家高层，面面相觑，都惊呆了。
“简直是……扯淡！”
叶家老管家，勃然大怒：“你说地痞就地痞，我还说你是混子呢！”
……
无人知道的是，此刻，张玄灵的内心，是充满震惊的。
因为！
王楚岚说的那些，都是——事实！
“这小子，居然只看了老夫一眼，就能算出我的过去？”
此刻，张玄灵的内心中，充满了震惊。
不过！
在表面上，张玄灵却不动声色，静静看戏。
……
此刻，面对众人质疑，王楚岚，继续说道：“十二岁那年，张玄灵偷看村长夫人沐浴，脑袋一热，坐下了禽兽事儿。”
啊？
一听这话，四方豪杰，无不哗然。
虽说，今日赴宴之人，大都多是混子，都不是什么好人。
但混江湖的豪杰，盗亦有道，很少有人乱来，都有自己的准则。
张玄灵成名地北，乃是玄门大德，过往居然如此不堪？
这话一出，叶家老管家，雷霆震怒：“王楚岚，你休要血口喷人，你有什么证据？”
就算这是事实，但几十年前的往事，你如何能证明？
老管家，不信！
却不料！
一听这话，王楚岚顿时笑了，笑的很是不屑：“抱歉，这事儿，我还真有证据。”
“王大哥，这……是真的？”李苗苗，瞪大眼睛。
“十二岁的张玄灵，因为常年狩猎，生的极为高大，又对女人产生了邪恶的想法。”
王楚岚，冷冷说道：“村长夫人是城里的大学生，生的极为貌美，不似乡下女人粗糙。”
“张玄灵当时喝了酒，一时脑热，又看到了，他不该看的东西。”
“所以，张玄灵冲了进去，做下了禽兽不如的勾当！”
你……住口！
张玄灵，勃然大怒：“证据，你的证据呢？”
这件事，自然是真的！
但张玄灵，没错的话，当时自己，并没留下证据。
而那位村长夫人，当时吃了亏，却害怕丢了名誉，不敢吱声。
此事，除了当事人之外，不了了之，再无任何人知道。
就算王楚岚，能推衍出过往。
但你没证据，那你就是血口喷人。
然而！
王楚岚，微微笑道：“当时，村长夫人不肯就范，情急之下，咬了张玄灵一口。”
“而这个牙齿印记，位于张玄灵的右边隔胳膊。”
轰！
声音落下，张玄灵的脸色，瞬间苍白。
“难怪老四，一直都不肯光膀子，难道……”王飞鸿，顿时不妙。
“老四，让我们看看，你右边的胳膊。”叶家主，一脸喝斥。
“我堂堂地北神算，凭什么他说看就看，那我威仪何在？”张玄灵，直接拒绝。
这话一出，众豪杰一阵骚动，都感觉王楚岚说的话，恐怕是真的。
若非如此，为何张玄灵，不肯证明自己的清白？
不过！
张玄灵说的话，也有几分道理。
只要张玄灵，死咬着口不放，王楚岚的证据，也无法成为实锤。
对此，王楚岚，并不在意。
王楚岚，继续说道：“害了村长夫人之后，张玄灵心中害怕，逃到了山上道观，跟了一个老道。”
“那老道眼见张玄灵聪慧，便收了他当弟子，传授了一身道法……”
伴随着王楚岚的述说，张玄灵的的学艺经历，仿佛放电影一般，呈现在众人面前。
虽说，众人无法分辨，这些是真，还是假。
但众人都觉得，这件事，恐怕十之八九，都有一定真实性。
而伴随王楚岚的述说，张玄灵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阴沉。
“难道王楚岚说的，都是真的？”叶家主，顿时皱眉。
王楚岚成名天南，就连叶老都赞叹不已。
现如今，王楚岚展现出的力量，已经是非同小可，让人暗自戒备。
“王楚岚，那你倒是说说，我四弟的黑眸和天眼，是如何学的？”夏大海，打断了王楚岚。
“张玄灵二十八岁那年，已经学会了老道，毕生的道法。”
王楚岚，淡淡说道：“但因为修道时间不够，张玄灵想凝聚神通，自然不太现实。”
“不过，张玄灵在无意之间，得到了一本邪功，能吞噬别人的道法，来壮大自己的力量。”
“所以，他杀死了老道，吞噬了老道的毕生功力，成功凝聚出黑眸。”
“凭借这黑眸，张玄灵声名鹊起，并一路暗杀玄门高手，吞噬对方功力，最终凝聚了天眼！”
“这一点，也为为何张玄灵，无论黑眸还是天眼，都阴气森森的原因！”
轰！
声音落下，众人沸腾。
那些江湖豪客，一个个目带不善，厌恶的望向张玄灵。
江湖之中，最忌讳的，就是背叛。
而背叛师门，此乃江湖大忌。
至于杀师证道，这更是天人公愤，为人所不齿。
很明显，张玄灵的品德，有严重的问题！
“你……你血口喷人！”张玄灵，暴跳如雷：“你一派胡言，满嘴喷粪！”
“杀师这件事，你做的很隐秘，并没有任何人知道，我倒哈真没证据。”
王楚岚，冷笑说道：“不过，你杀师当日，有个十六岁的小姑娘，刚好来道观求愿，并撞见了的丑陋一幕。”
“你为了防止事情暴露，先是糟蹋了小姑娘，然后用极为残忍的手段杀害……”
“你……住口！”张玄灵，一脸暴怒：“这都是假的！”
杀害那个小姑娘，是张玄灵这一生之中，最后悔的一件事情。
他永远都不会忘记，当时，那个小姑娘，看他的复杂目光。
那是一种心痛到极致，以及悲哀到极致，愤怒到极致的目光！
整个糟蹋过程之中，小姑娘都没反抗，只是一言不发，默默的落泪。
当时，张玄灵心满意足，甚至想囚禁小姑娘，长期的享用。
不过！
一想到自己的罪恶，被小姑娘看到了。
张玄灵最后，一咬牙，将小姑娘给杀了。
那小姑娘临死之前，那绝望而悲哀的目光，一直到如今，张玄灵都无法忘记。
而这件事，也成为了张玄灵，此生修炼的最大心魔。
现如今，王楚岚旧事重提，张玄灵自然疯狂。
“张玄灵，你一生坏事做尽，唯有对小姑娘亏欠，经常做噩梦，你可知道原因？”王楚岚，忽然说道。
“为什么？”张玄灵，顿时疑惑。
张玄灵道法通玄，但却一直无法，摆脱内心的心魔。
这件事，困扰了张玄灵几十年，让他一直无法理解。
难不成，王楚岚，还知道答案？
张玄灵，不信！
“你十二岁那年，糟蹋了村长夫人，逃到了道观，从此再也不回村里。”
王楚岚，冷夏说道：“你可能不知道，那一次之后，村长夫人怀孕，剩下了一个女儿。”
“十六年后，村长病死，你女儿年芳十六，从母亲那里，得到了当年的真相。”
“小姑娘最终，还是鼓起勇气，走上了道观，想去上一炷香，请求神灵庇护，恳请她能找到父亲。”
“而你在糟蹋她之时，她透过母亲的描述，已经清楚，你就是——她的父亲！”
什么！
轰！
声音落下，张玄灵一阵天旋地转，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老四，你……”叶家主眉头一皱，顿觉不妙。
“难道，王楚岚说的，都是真的？”王飞鸿，有些不安。
果不其然！
众目睽睽之下，张玄灵痛苦抱着脑袋，嚎嚎大哭：
“我……张玄灵居然，糟蹋了自己女儿，还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