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纪凌然打开信息听到这录音的时候,就看见门口冷言泽穿着西装进来了,似乎才是从宴会上过来,手里还拿着饭菜。
“先起来吃饭吧。”
纪凌然快速地将手中收起来,眼睛里却闪过疑惑,宴会全程她都看了,毕竟是苏清全场直播,唯独就是刚才的一个小时里,他似乎是从宴会上匆匆赶来。
所以手机里的东西,还叫着言泽的声音,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的目光别有深意,饶是冷言泽都注意到了。
“怎么了?”
纪凌然摇了摇头,倏尔又开口问道:“你和洛晴今晚见过吗?”
闻言,冷言泽以为她是吃醋了,不由得双严重划过一丝笑意,周身的气息瞬间就更加柔和了起来,“见过。”
“嗯?”
“上去发言的时候一扫而过。”
纪凌然顿时脸上就涌出了淡淡潮红色的烟霞来,好看至极。
“你……”
其实她很想要问问为什么宴会还没有结束就过来,可是又觉得问出来就是矫情,因为这人已经在病房里来。
两人就这样安安静静地享受着晚餐。
然后宴会的休息室里却是凌乱的一片。
曲婉很是高兴不已,甚至都已经在想象洛晴肚子里肯定有了冷家的孙子了,下了这层楼后直接安排所有人都不能进去。
毕竟目前冷言泽还和纪凌然没有离婚,不能毁掉自己儿子的前途。
事情似乎越来越诡计多端了。
晚饭过后,纪凌然忍不住想要将刚才曲婉发送的东西告诉冷言泽,但男人却接到了一个电话,匆匆忙忙地离开了病房。
她只能听见走廊里偶尔传来的声音,迷迷糊糊中自己倒是睡觉着了。
冷言泽进来的时候看着她沉睡的模样,心情倒是好了几分,刚才的电话是江昀辰打过来的,说是调查到了冷凝的一些情况。
在国外这么多年,他暗中和很多国外那些不干不净的人联系着,甚至还做了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他疑惑了,这到底还是曾经和自己一起长大的弟弟吗?
冷言泽伸手轻轻抚摸着女人的面容,声音有些惆怅,但是心底的烦躁在靠近她的时候倒是慢慢消散了。
“你说亲情到底是什么?”
只是冷言泽忘记了,纪凌然也用尽自己的力气再探求到底什么是亲情,为什么她的父母和妹妹对她没有丝毫的亲情。
两人大约同是天涯沦落人吧。
夜深了,夏季也快到了末尾,秋季的凉爽开始蔓延出来了。
纪凌然出院那天,倒是很多人都来了。
特别是冷家的人,除了老太太以外,还有冷凝和洛晴。
曲婉对洛晴简直就是各种好,好到众人都有些奇怪,而相反对待纪凌然就是冷冰冰的模样,“既然你现在是我冷家的人,就必须回到冷家老宅去住。”
纪凌然蹙眉没有说话,反倒是冷言泽率先开口,“妈,我们可以自己住。”
曲婉却冷哼一声,“不行,必须回去做,否则你就是不认我这个妈妈。”这还是第一次曲婉在冷言泽面前这般威严。
之前都是柔和的,几乎没有说什么,但是涉及到家族问题,曲婉的脾气就上来了。
纪凌然点头应声着,“好。”
曲婉这才满意地点头,又看着洛晴,“晴儿,你这段时间也就在家里住,方便一点,我也能好好照顾你。”
洛晴低垂着头,羞涩一笑,“好。”
她方才看到冷言泽穿着白衬衫,脑海里就会想起两人之间的事,整个人都羞红了脸。
她这变化倒是被曲婉看得清清楚楚,对她更加满意了。
冷言泽蹙眉想要说什么,但看到纪凌然看着自己的眼神后,都收敛了起来。
冷凝无声地观察着,那眼底的笑意更加深厚了。
很快,纪凌然就回到了冷家老宅,这段时间老太太出国去了,别墅里也就只要曲婉和洛晴,现在大家都回来了,反倒是热闹了几分。
冷言泽因为城南地皮开发的时候,工作也多了起来,叮嘱着纪凌然多多休息几天才能去上班后就离开了。
不过他离开后不久,从东南亚回来的秦风就出现了。
只是人变得有些漆黑,特别是那张脸……多么清秀的一个孩子,就像是从矿山里爬出来的一样。
“秦助理,你这是怎么了?”
秦风看着纪凌然激动不已,终于他回来了,以为要是再让纪凌然出事,他就真的没命了,“夫人,我很好。”
说着,还身后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纪凌然轻笑着,“行。”
因为纪凌然这两天只能留在别墅里休息,进到别墅客厅里,就看见洛晴和曲婉在亲密地聊天,恍然她才是外人一样。
纪凌然深深吸呼了一口气,想要回房间,却被曲婉叫住。
“家里的佣人都在准备晚饭,你去给花园里的花浇水吧。”
说着,像是没看见她一样,又叮嘱着洛晴该是如何的保护好自己的身体,又是怎么样的放松压力。
见状,纪凌然蹙眉,没有说话,只是转身去花园里浇花。
然而浇花完了,又是除草,除草完了又是做晚饭,最后等到纪凌然回到房间里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了。
后背有些疼。
她想要上药,结果门就被推开了。
冷言泽今天因为公司有事回来晚一些,回家后就听到起曲婉各种说纪凌然的不好,他面色没有表情,也让人分不清喜怒。
推开门,想要问问她在家里的情况,却没想到感到她盈盈一握的腰肢,那白皙的肌肤在灯光泛着盈盈光泽。
可最令人关注的还是她背后的伤口。
上次受伤,那挂牌砸在她身上,有一道痕迹,这段时间都没有裂开,可是现在……浑身阴鸷的气息爆裂出来。
冷言泽大步走了过去,直接按住她想要乱动的身躯,“别动,我给你上药。”他的声音不温柔,甚至还有些冰冷。
可是纪凌然却觉得听着很感动,眼睛微微有些发酸。
“疼。”
“还知道疼,难受了就不知道好好休息吗?还是说你又想住院?”男人坐在床边上,低下头看着她的后背,如玉的肌肤多了一道红色的痕迹,有些难看。
凌乱的碎发遮挡住了他的眼睛,禀然的寒气。
声音那样优雅磁性,但是却让躺着床上的人哆嗦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