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凌然却睁大眼睛,通红的眼眸里是故作的冰冷,“我说的不对吗?反正我们的婚姻也不是真正的婚姻,只有你说一句我……”
话还没有说完,男人直接就堵住了她的嘴,夺取她的呼吸。
她这一刻在真正体会到平日里男人对她的容忍,这个吻就像是暴风雨,几乎是没有容忍她呼吸。
“呜呜呜。”
纪凌然难受地呜咽,伸手捶打着男人的胸膛,想要推开他。
可是她的动作无疑就是火上浇油,男人直接用一只手将她的两只手束缚在她的头顶上,男人浑身都是暴戾的气息。
不知道过了多久。
她就像是一只小白兔一样承受着他的怒火,承受着他的吻。
整个人如同脱去了所有伪装的面具,被他狠狠地撕咬着,暴露出最脆弱的一面,直到白皙的脖颈背狠狠地咬了一口。
几乎她觉得都快被男人咬破了,男人才松开她。
眼神冰冷地看着她,伸手轻轻地摩擦着她的嘴唇,“纪凌然,你知错吗?”
错?
闻言,纪凌然只想要大笑,凭什么都是她的错,为什么不是他的错,她讥讽着,“我没错,我们的婚姻才是一个错。”
话落,她瞳孔猛地睁大。
因为男人再一次猛地钳住她的下颚,强迫她抬起脸靠近自己,嘴唇压了下去,将他整个人都放在她的身上,控制着她的身体,粗鲁地啃咬着她的嘴唇,吻得疯狂而火热。
“呜呜……”
嘴角的呜咽声消失在嘴唇相接的地方。
他太强势了。
一种突然萌生的恐惧感袭来,让纪凌然浑身一震,整个个人都颤抖了起来,男人身上的寒气直直渗透到她的肌肤,最后蔓延到骨子里。
她突然觉得,现在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才是最真实的冷言泽,优雅,矜贵,邪魅,同样也是冷漠无情的。
可不等她多想,身边就传来男人寒冰刺骨的声音。
“你不是想要真正的夫妻关系吗?我满足你。”低沉暗哑的声音带着本能的味道,那双眼睛却是格外的冰冷。
“不……”
纪凌然挣扎着,想要逃离这里,逃离这个恶魔。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冷言泽放开她的嘴唇,撑在她身侧的手迅速地行动,破开束缚,目光如同利剑一样逼视着她。
“不要吗?”
“可是我觉得你很想要,离婚是永远不可能的。”
他另外一只大手狠狠地捏着她的细腰,紧紧地用力,似乎想要将这个女人狠狠地钳进自己的身体里。
纪凌然头发凌乱地扑在床上,像是海底里漂浮着海藻一样,嘴唇一片红肿,媚眼如丝,却紧紧地咬着嘴唇,挣扎着。
可她的双手双脚都被束缚着,无用的挣扎却将她姣好的身姿完全都暴露在外。
纪凌然扬着苦涩的嘴角,低头,身上传来隐隐的疼痛,逐渐蔓延开来,她突然低吟着一句话,“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了?”
“你希望我把你当什么?”
男人的话很冰很冷,就像是千年的寒潭一样,唯独那双眼睛盯着她,盯着她的眼睛,盯着她的嘴唇。
那眼眸深处隐隐约约似乎还带着少见的几分期盼。
可是……纪凌然却忽而苦涩一笑,睫尖凝着透明的水珠,恍然如破碎的琉璃,她静默地看着他,“当作什么?”
“我希望?”
她倏尔闭上了眼睛,无声地在心底说了一句话,可面上却说了一句薄凉的话,“我希望我们没有关系。”
一句话彻底点燃了男人的怒火,残留着最后的束缚瞬间破防,冷言泽冷笑一声,俯身直接狠狠咬着她红肿的嘴唇,“口是心非?还是真情实意?或许等会儿就知道了。”
说完,不等纪凌然反应过来,直直狠狠地欺身上去。
就像是沉浮于海底的一条鱼,暴风雨来临之间,她拼命地想要寻找想要藏起来的地方,可是藏匿之地没有找到,反倒是被海底的鲨鱼紧紧地咬在嘴里,厮磨着,啃咬着。
暴风雨来临的时候她被鲨鱼狠狠地撕咬着,风雨朝着她扑打过来,明明已经身心俱疲,伤痕累累,可是还是能察觉到这无尽的冰冷。
暴风雨拍打在身上,撕裂地疼痛。
“冷言泽,我恨你。”
呜咽到最后,就连声音都哑了,最后说完这句话,她彻底地陷入了昏迷。
而被她刺激度男人,眼眸再度暗沉下来,停止动作看着面前的女人,忽而俯身轻轻在她面容上落下一吻。
“恨吗?”
“那就恨吧。”
至少有恨就有爱。
暴风雨再度汹涌而来,无止无休地。
窗外的夜色深沉安静,夏风很平静,月光笼罩下房间里光影斑驳,远处树林里低低沉沉的虫鸣声都能隐约听见。
……
纪凌然醒过来了,浑身干干净净地,可她却像是一条脱水即将被杀死的鱼一样,静静地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瞳孔偶尔才会转动一下。
昨晚受伤的手指也被包扎了起来,包扎的人技术似乎很青涩,弯弯曲曲地,看着有几分别扭。
突然,紧闭的房门被推开。
属于男人强烈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纪凌然身子不由得颤抖了几分,那是一种本能的恐惧,让她浑身都在发颤。
冷言泽自然是察觉到她情绪波动,可是如果问他后悔吗?他冷言泽从来都不会做什么后悔的事情。
轻轻地走到床边,伸手想要去触碰她的额头,想要看看她发烧没有。
可床上的人却直接移开自己,紧紧地抓住被子,将自己紧紧地包裹在里面,眼神毫无波澜地看着他。
四目相对,冷言泽眼神晃动了几分。
倏尔薄唇轻启,“起床吃饭。”那眼眸深处的冰冷似乎消退了几分。
纪凌然没有看他,只是低垂着头,那纤细的手指紧紧拽着被单,几乎都泛白冷。
冷言泽面色一冷,转身直直出去了,只是眼神微不可察地泛着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