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言泽紧紧地凝视着那抹身影,明明只有很短的距离,可是却觉得她怎么都看不够,狭长的眼眸里充斥着柔和的光芒,像是漫天的星辰一样,璀璨夺目。
近了,终于是近了。
那种令人熟悉又心安的感觉。
纪凌然站在他面前,仰头看着面前的男人,瞳仁乌亮清澈,水意蒙蒙的,睫毛细长浓密的宛如小鹿,她的声音低低的,带着一丝小心翼翼。
“冷言泽,你还好吗?”
视线落在他的身上,可又看不到他的背后,想要将他不管不顾地好好看一看,可是又害怕自己的做法不好。
就像是猫咪逗着自己的痒痒一样。
冷言泽看着她,嘴角一扬,大手紧紧地将她束缚在自己怀中,身子彷佛生出了一种不可抑制的狂热在这一刻爆发出来。
他不断地收紧手臂,将她摁向自己的怀中,力道大的恍若要将她揉碎一样。
她不敢伸手去触碰他背后,害怕碰到他的伤口,视线小心翼翼地看着他的背后,看着他背后包扎着伤口,顿时暗松了一口气。
下一秒,还来不及反应就感觉到男人将自己压在墙壁上,大手却扶着她的腰身,似乎是防止她撞上去。
他薄凉的嘴唇映上来,鼻尖全部都是他甘洌又滚烫的气息,像是那没有烧开的水一样,渐渐变得沸热浓烈。
她身子越来越软,几乎是没有力气,只能尽量地揽住他的脖颈,才能防止自己跌落在地上,“冷言泽……”
嘴里呜咽出他的名字。
冷言泽终于是放开她,视线紧紧地凝视着她小巧白皙的脸,看着她白皙的脖颈,如同白天鹅一样,在暗黄色的灯光下泛着莹白色的光,身上还有沐浴露的清香味道。
大手缓缓地抚摸着她的头发,那指尖彷佛就像是带着丝丝电流一样,从她心头悄然滑过,带来的便是无尽的酥麻感。
黑夜深沉一片,几乎是看不见任何光景,唯独只有草丛里会传来低低的虫鸣声。
两人就这样紧紧地贴在一起恍若就像是互相取暖一样。
老半天,纪凌然才出声,“我冷。”
冷言泽的视线落在她光溜溜的脚上,许是出来的太急了,她还穿着白天的裙子,脚下还踩着冰凉的拖鞋。
白皙小巧的脚趾暴露在外,看着可爱但是也心疼。
冷言泽直接大手将她抱在自己怀中,声音莫名地低沉性感,“抱紧我。”
那嗓音就贴在她的耳边,然后钻到自己的身子里,恍惚有些麻,纪凌然只能紧紧地依附着,两人就这样抱着回到了病房里。
因为急救室距离病房还有10层楼,也幸好是深夜凌晨两点倒是没有多余其他的人,只是纪凌然还是羞红了脸。
有人说爱情是需要面包和爱,而在他们之间双方贪恋的都是爱,那种能把对方放在心间的爱,双方都是对方的唯一。
他们都是被抛弃在黑暗中的人,拼命的寻找光明,而现在抓住了便不会放开那人,紧紧地抓着那人。
纪凌然浑身都泛着绯色,眼眸里都是妩媚的光芒,看着他“你的伤口怎么样?”
“秦风说你严重,是不是重新换药了?”
“你千万不能再动,就好好休息,我去找医生给你看看。”
冷言泽抓着她的手腕,阻止着她的动作,“什么叫很严重?”
纪凌然难过地说道:“秦风说的,你的伤口严重还送到了急救室里。”
闻言,冷言泽的俊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阴沉了下来,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着,“秦风说的自然是真的,已经是重新包扎过了。”
纪凌然似乎是不相信,“不行,你等着我去找医生。”说着,直直冲了出去。
冷言泽目光轻狭,果真秦风应该收拾收拾了。
而远在走廊里守护着的秦风莫名其妙地打了一个喷嚏,“总裁和夫人现在肯定是和好了,我终于可以不用受苦了。”
然而话还没说完,又开始不停地打喷嚏。
冷言泽的伤口重新包扎过,医生本来想着不用重新包扎的,只是看着自己的两人一个担忧得红了眼眶,一个盯着自己的时候阴鸷冷漠。
……
凌晨五点,似乎太阳已经开始靠近地平线了,遥远的天边藏着暗沉的光线,却让黑暗开始有了光明。
冷言泽躺着,后背上包扎着厚厚的一层,锋利的眉毛蹙着,只能侧头看着面前的女人。
纪凌然却满意地点头,还伸手轻轻地将他额头上的碎发撩开。
“嗯,伤口不是很严重。”
“不过你就得这么睡觉,不让会碰到伤口的。”
冷言泽看着她嘴角的笑意,神色乖戾,忽而出声,“你过来,我跟你一点事情。”
纪凌然小心翼翼地靠近,有些担忧,“是不是想要喝水?还是伤口很疼?”
瞬间,他抬起眼眸,大手却缠着她的细腰,自己往一边挪过去,直接将她拉到床上,凶狠的大狼狗忽然就变成了可怜巴巴的小奶狗,瓮声瓮气地道:“嗯,伤口疼,想要睡觉。”
猝不及防地跌入在床上,鼻息之间就是男人棱角分明的五官,形状优美的嘴唇在微微翁动着,“真的疼。”
纪凌然垂下眼脸,眼睫毛轻轻颤抖着,“很疼吗?我去找医生。”
眼底都是止不住的担忧。
“医生治不了这个疼。”
说着,又靠近她几分,“我睡一会。”
两人几乎是鼻子靠着鼻子,额头抵着额头,紧紧贴在一起的。
纪凌然顿时没了动静,心脏忽而就跳动不停,视线凝固在他紧闭的眼睛上,像是因为他妥协,又像是自己内心的妥协。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