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莫担忧,你可别忘了奴婢是干什么的。”
粉黛冲苏元娇露出了一个安抚的笑,低声道:“大公子体内的毒确实有些复杂,但也不是毫无办法,夫人且看着吧!只要奴婢在,便不会让大公子有事的。”
“嗯,多亏有你。”
得到了粉黛的保证,苏元娇放心了些,脑袋也终于能运转起来了,她抬眸望向秀竹,拧着眉头问道:“今日究竟发生了何事?你跟哥哥为何会受如此重的伤?”
香荷刚帮秀竹将伤口包扎好,秀竹原本就想要向苏元娇禀告今日之事,闻言便拧着眉头说道:“今日奴婢跟公子刚回到城中时,便有府衙之人前来禀告,有人寻公子,奴婢跟公子都觉得有些蹊跷,但那人的确是府衙之人,公子便想着那些人即便是寻他,也不至于在府衙动手。谁知奴婢跟公子刚入府衙,便被团团围住了。”
秀竹咬牙道:“他们想杀了公子。”
“府衙之人!”
苏元娇闻言,脸色铁青:“这般说来,锦州太守早就不知是谁的鹰犬了。竟敢企图杀害皇上下派的朝廷命官,简直找死!”
秀竹说:“我们今日拼死掏出来,若是不出意外的话,很快他们便会寻着由头全程搜捕公子了。”
“此事,先不急,哥哥现如今的状态,不适合挪动。”
苏元娇拧着眉头说道:“待夫君回来,我再与他商议。”
秀竹和香荷对看一眼,眼底都十分凝重,虽然他们这里十分隐秘,但不排除被寻找到的可能性。但暂时应该不会来得这么快,毕竟苏元骁好歹也是朝廷命官,是皇上派遣到锦州之人,亦是苏丞相和常宁郡主的儿子,锦州太守也不敢太明目张胆地杀他。
即便是要搜捕,也只能偷偷摸摸。
江卓昀一直到子时才回来,他还没踏进房间就闻到了血腥味,吓得他瞬间眉头一拧,猛地冲进了房间,一声媳妇儿还没叫出声便见烛光中,苏元娇神色憔悴地守在躺在床上的男人。
他脸色微微一变,抬脚走了过去,刚要开口,苏元娇便转眸,一看见他眼眶瞬间就红了,一直紧绷着的神经似乎得到了缓解,突然眼泪就大滴大滴地滚了下来。
“阿昀。”
苏元娇哽咽地叫了一声,往前一扑就扑进了江卓昀的怀中,眼眶红红地说道:“哥哥受伤了,还中毒了,受伤很重,不知何时才能醒过来,我很担心他。”
即便能治好,也有很大的可能性会落下病根。
光是看着哥哥毫无血色地躺在床上,苏元娇就觉得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什么狠狠地刺穿一样,疼得她几乎受不住。
“没事,别担心,兄长不会有事的,粉黛的医术很高的。”
江卓昀抱着苏元娇,轻轻地拍着她的肩膀,低头亲了她的脑袋顶一下,声音温柔且坚定地对她说:“为夫在,你别怕,兄长一定会安然无恙。”
“嗯,我只是心疼。”
苏元娇轻轻点头,脑袋在江卓昀的胸膛上蹭了蹭,眸光中闪烁着凛冽的寒光,她低声说道:“我听秀竹说,是锦州太守诱杀哥哥,秀竹拼死才将哥哥救出来,但终究还是受了重伤。”
“锦州太守,诱杀兄长?”
江卓昀大手轻抚着苏元娇的脊背,眼底一片幽深,低声呢喃:“此事,交给为夫,无论他出于什么样的目的,他敢动兄长,就该死。”
苏元娇眼眸闪了闪,低声说:“你以前不是帮我训练过死士吗?多久才能用?”
“训练死士不是一朝一夕之事,为夫手中的人媳妇儿可以随便用,你有什么事情需要去办直接告诉为夫便是。”
江卓昀轻叹着说:“你我之间,不必如此客气。”
苏元娇沉默了片刻之后,轻轻地点了点脑袋,低声说道:“那此事,便只能麻烦阿昀了。”
“不麻烦,毕竟……兄长可是你的亲哥哥为夫的大舅子,没有大舅子遭人追杀了,做妹夫的半点表示也无是不是?”
江卓昀轻抚着苏元娇乌黑的长发,苏元娇的肚子就咕噜噜地响了起来,她这时才突然感觉到饿,她也才想起来今天晚上她还没用膳。
“你还没吃?”
江卓昀突然眉头一皱,声音微沉地问道:“为何都这般晚了,你还未用膳?”
“我原本要等你,后来兄长又出事了,我心中担忧不已,哪里还吃得下?”
苏元娇摸了摸肚子,抬眸委屈巴巴地望着江卓昀,眼巴巴地说:“夫君,你陪我吃点吧?这么晚了,你也该饿了吧?”
“好,陪你吃。”
江卓昀原本还有些生气苏元娇不乖乖吃饭的,但一瞧见自家媳妇儿这可怜巴巴的模样,他便瞬间心软了,心中便只有怜爱了。
饭菜都凉了,夜深了,苏元娇也没将其他人叫醒,而是亲自烧火将饭菜给热了一下,不多时厨房中漂浮着食物的香气,勾得苏元娇的肚子更饿了。
“日后,无论发生何事,都不能再傻傻地饿肚子了。”
江卓昀听见苏元娇的肚子咕咕叫的声音,有些无奈地说道:“也不必等着为夫,为夫这段时日实在是忙,你便早些用膳早些歇息,知道了吗?”
苏元娇闻言,将热好的饭菜盛出来,低声呢喃道:“好,我知道了。”
莫名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