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柠没等到他回答就转身离开了,她再留下无疑是自取其辱。
“桑秘书,怎么眼睛红红的,做错什么事被容总骂了?”裴娆见她从总裁办公室走出来故意关心了一句,实则嘲讽,巴不得她被容殷责罚。
桑柠面无表情地和她擦肩而过,并没有心情和她耍嘴皮,她现在需要一个人静静。
“该不会你对容总有非分之想,被赶出来了?”裴娆得理不饶人地拽住了她胳膊,仿佛就是要看她笑话。
桑柠眼眶虽红,但也没有哭,更不会为一个男人哭,自从母亲跳楼死的那刻,她就没有眼泪这脆弱的东西了,“放手。”
“被我说中,所以恼羞成怒了?”裴娆缓缓勾唇,“我劝你别打容总的主意,他跟别的男人不一样,不会喜欢你这种胸大无脑的女人。”
桑柠冷笑了声,她心情不好还往枪口上撞,那就怪不了她。
刚想说什么——
“拉拉扯扯争吵,不会影响公司形象吗?”
突如其来一阵肃然微沉的男声,打破了两人的对峙。
裴娆皱眉,这公司上上下下还没有人敢跟她顶嘴,转过头刚想开口,看到男人瞬间收敛了锋芒,恢复成原来干练的模样微笑,“历先生是来找容总的,容总说过只要您找随时接见,我带您去办公室。”
面前穿着白衬衫的英俊男人瞥了桑柠一眼,然后跟着裴娆进了办公室。
如果没有历司霆解围,她刚刚可能克制不住怒气,说不定和裴娆在公司吵起来的结果,那就是她被辞退。
桑柠,还是第一次这么失控。
……
裴娆敲了敲办公室的门,得到回应后开门,然后得体大方说了句,“容总,历先生来了。”
随即,察言观色退出去关上了门。
历司霆熟得仿佛自己家一样,从容自在走了过去,肃然坐在了他身旁,拍了拍他肩,“我来替老爷子传句话,下周末去我家参加老爷子八十大寿,叫上容晴,凑合当我女伴,否则老头子又要逼婚。”
“我和她不熟,你自己约。”容殷面无表情敲了敲烟盒,又拿出一根抽。
“你亲妹妹跟我说不熟?”历司霆眯眸,严肃起来的模样仿佛军人一样令人压迫,“是不是不帮兄弟这个忙?”
容殷半笑不笑,抽了几下烟,“拿出你在军队的魄力来追一个女人,这是我唯一给你的忠告。”
历司霆见他推脱,意味深长反问,“行。那说说你,一个女人追你追到公司了,你还把人家女孩子惹哭了。我是没你受欢迎,不用倒追,成天有女人投怀送抱还假正经拒绝。”
听罢,容殷掸了掸烟,低沉悦耳的嗓音带着沙哑的冷意,“如果你说的是桑柠,我应该告诉过你她现在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人。”
“除了她还有谁。”历司霆若有所思,“我知道一开始你和她搞上关系是为了报复邢婳的出轨,她也是为了报复郁时州,你们两交易多过感情,但是女人在这种事上一旦陷入,很难理智抽身,容殷不要把她想象成跟你一样理智和身体分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