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柠愣了下,顿时回想起前几天,她在黑市托人买的东西。
或许她是真的疯了,但也是被他们给逼得。
沉默良久,桑柠慵懒地掀开被子下床,捡起地上地浴巾,报了桑家地地址,“麻烦你送到这个地址,我一会就过去。”
那人似乎不太放心,在挂断之前又问了句,“桑小姐,那我们谈好的剩下那部分钱?”
“当面拿给你。”桑柠微微皱眉,她知道,像她这种来不明去黑市的女人,肯定是会被对方怀疑地。
而且要是做得不干净,出了事是会被牵连的。
所以,桑柠告诉他去桑家的,是一条没有监控的小路,她以前回去不看见邢梅桦母女,就经常从那回桑家。
……
桑柠坐在沙发上,将早就准备好的行李箱打开,里面放着的全是现金,推给对面那个戴着口罩,连脸都不敢露地男人。
她纤细地双腿交叠,桑柠坐在沙发上点了根烟,看着男人递到面前地东西,微微皱眉,“确定吗?”
戴着鸭舌帽地男人,见她迟疑,知道她在质疑这东西的能力,“你别看它小巧……杀伤力很大,这要是打在头上能穿过去。”
顿了下,随口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仇人?”
“仇人吗?”桑柠抽烟地动作微愣,似笑非笑地勾起红唇,“真要算起来,还挺多的。”
见状,男人也不再多问,确认之后合起行李箱,走之前提醒道,“这里面就三发子.弹,你自己小心点,闹出事了可跟我们没关系。”
桑柠淡淡应了一声,让他赶紧走,手里拿着烟,就这么坐在沙发上没动,不知在想什么。
过了许久,桑柠把烟头丢掉,手指渐渐摸上那把微型手.玱,指尖有些僵硬。
随即,桑柠把手玱检查了一遍,放进包里,特地化了个精致地妆容……出门。
去容殷婚礼之前,桑柠去了一趟墓地,照常在自己母亲墓碑前放了束花,然后走到桑政墓碑前……放了朵菊花。
“邢婳已经判刑了,以后恐怕也不会有什么人来看,我就当是尽最后地义务。”说完,桑柠头也不回地离开,仿佛没有任何留恋。
桑柠下山之后,给了门口守墓人一张卡,让他有空就过来打扫一下。
她以后也不会再过来。
……
桑柠到酒店门口,婚礼已经快开始,她似乎并不急着进去,迎面撞见刚到的郁时州。
桑柠愣了下,微微皱眉,“你来干什么?”
郁时州脸色看起来,比之前好了不少,丝毫看不出还在生病,闻言面色阴郁,“桑柠,你都能来,我不能来?”
桑柠抚过发丝,晃了晃手里刺眼地东西,好笑道,“郁时州,我有请柬,你有吗?”
“容殷特地让人交到我手上,我能不来?”郁时州走过去,桑柠就看见他西装口袋上的请柬一角。
蓦地,郁时州逼近她,似笑非笑,“桑柠,你说,他这是什么意思?”
“我怎么会知道?”
说完,桑柠懒得再搭理他,扭着细腰往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