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柠该怎么说，他才不会怀疑，她想不到方法，唯有……
“顾离清。”桑柠喊了他一声。
“嗯？”顾离清淡淡看了她一眼，似乎在等她开口说下去。
“你，对顾云萝是什么样的感情？”桑柠想先试探，如果他有感情，那应该很难。
“问这个做什么？”顾离清眼底已经少了几分波澜，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我就随口问问。”桑柠说完就想走。
“我只把她当成妹妹。”顾离清若有所思，“这个答案你觉得呢？”
“我觉得？”桑柠不明所以。
“你满意这个答案吗？”顾离清那双眼睛仿佛要看透她。
“我只想知道你真实的想法，不是我满意不满意。”桑柠实话实说。
顾离清浅笑，“她救过我一命，我对她，毫无感情，对顾家也是，只是想还完人情罢了。”
这个答案，是桑柠想要的。
她眸子亮了几分，随即声音微弱，“听说，她爷爷给了她百分之十的股份。”
“名义上是她的，实际上还是老爷子掌控。”顾离清淡淡敲着指尖，“怎么，你对她的股份感兴趣？”
他真的一针见血，桑柠也瞒不住，她抬眸，换了种更直接的说法，“我想要。”
顾离清对她突然的要求，似乎并没有那么震惊，他问，“为什么？”
他为什么不直接拒绝她无理取闹的要求，而是问她理由。
桑柠垂眸，这次她只能欺骗他，“你说对顾家没有感情，那顾家少了百分之十的股份，对你不是也有利？”
“为了我？”顾离清似乎不信。
桑柠摇了摇头，“不是，我只是想看着顾家没落，你应该知道顾家做过什么，即使我没有证据，如果易投变成你的就好了。”
这是她一开始的想法，只是现在为了救季寻的命，她不得不跟他撒谎。
“阿柠，别对我撒谎。”顾离清看着她的眼睛，不紧不慢地说了句。
桑柠咬唇，看向他的眼睛，“我没有撒谎。”
“那你过来，在我耳边发誓。”顾离清掀唇，“说你，永远不会背叛我。”
桑柠犹豫了几秒，最终怕他看出来，随即就坐到了他的怀里，圈住了他脖颈，在他耳边低喃，“顾离清，我，永远不会背叛你。”
“如果背叛了呢？”顾离清轻轻摩挲她的腰，问。
“我如果背叛你，那就让我不得好死。”桑柠心想，她不得好死没关系，最重要的是季寻能好好活着。
“对自己，都这么狠？”顾离清眼底复杂，他重重咬了她脖颈，“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给你，阿柠。”
桑柠轻拽着他黑发，身子微微颤抖，“离清，谢谢你。”
“那就，别拒绝。”顾离清轻淡出声，声音里带了点欲。
桑柠起初是没拒绝他，可是当他越来越过分，她还是忍不住轻轻拽住了他的手臂，“顾离清，你不能这样。”
“怕了，还是不想？”顾离清问她，他能感觉到她也动情了。
桑柠是怕，怕自己和他发生关系后，她会，爱上他。
但是现在就当是为了季寻，她也不能拒绝他，因为他答应她给她顾云萝的股份，有所得就要有所失去，只不过是一副身体罢了。
她低得不能再低，“别……在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