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会所,桑柠抬眸便见到了那轻靠在车边的一人,她嘴角勾起,上前,扬嘴笑了声:“容大总裁怎么来了?”
“怎么?不能来?”容殷直起了身体。
现在是傍晚,昏黄的灯光轻洒在他的身上,折射出他那修长挺拔的身影,让桑柠一时间有些恍惚了神。
“没有,只是没想到你会来接我。”桑柠摇头。
容殷打开车门,示意她上车,“如果我不来,阿柠会不会控诉我?”
“什么?”
“说不来接你。”
容殷让她上车后,从车前绕了过来,上车。
司机开车,两人坐在后面,容殷也不顾还有人,一把搂着桑柠的腰,两人的身体贴得十分紧。
“以后,我每天都会来接你。”
桑柠抬眸,“你不工作?”
“你不在,我没有工作的心思,再说,接你也算是顺道。”容殷那双眼中,满泛着的都是柔和。
“顺道?”
如果没记错的话,这是在容氏的另外一边,跟回别墅是完全不同的路,容殷怎么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出这句话的?
容殷勾唇,压低了声线,在她耳蜗便哑着声说了句,“有你在,哪里都顺道。”
“……”
他们没过一会儿就回去了。
容殷去忙工作,桑柠就在那看着在段梦然那学的一些关于心理学上的事情,段梦然还个了她一本书。
虽然是初学者,但桑柠很认真。
砰!
突然,书房内传来一个声响。
桑柠心里一惊,连忙起身,大步走出房间去往了书房内,打开门的那一瞬间,桑柠的瞳孔一缩。
“容殷。”她轻喊了声。
书房内,容殷倒在地上,他捂着头,双眼布满了血丝,大手似乎想要抓烂自己的脑袋,胳膊上的青筋暴起,花瓶以及凌乱不堪的纸张在地上,时不时还传来容殷那痛苦的闷哼声。
桑柠靠近了过去,容殷抬眸,那嗜血的眸光,宛如一头野兽。
“别过来。”容殷嘶吼了声。
桑柠的脚步一顿,但并未停止,她手紧了紧,走到了容殷的跟前,低身,想要扶起容殷的身体,“没关系,我会帮你的。”
她目光落在了容殷身边的一个小白瓶上面。
那是——
桑柠伸手想要拿起,却被容殷抢走,他强压着头疼,声音沙哑,“阿柠,你先离开,我没事。”
“你还没事,你都这样了。”桑柠看着他手上的小白瓶,眸子沉了下去,“那是头疼药对不对?”
“不是。”
容殷眸光闪烁,他咬着牙,努力克制内心想要嘶吼发泄出来的痛苦声,却又怕吓到了桑柠。
“容殷,你必须戒掉头疼药,我学心理学就是希望你能好起来,如果你不配合依靠药物是不行的。”桑柠伸手,夺走了那小白瓶。
容殷抬眸间,他脑袋充血,双眼布满血丝,痛苦的声溢出,“阿柠,给我……我不能……很痛苦……”
断断续续的话,让桑柠看着容殷。
这次的头疼,容殷没来得及吃药,比起上次看到容殷,这次的容殷更为渗人恐怖,但容殷不给他。
给了的后果会是什么?桑柠不敢去猜想。
桑柠摇头,她把小白瓶踹在了口袋里,低声道:“容殷,我知道你很难受,但是,你必须戒掉,为了自己。”
“不行,阿柠,给我!”
容殷像疯了一样,他从地上挣扎着起来,不顾脚踩花瓶的碎片,朝着桑柠扑了过来,他已经没了理智。
只想赶紧解决头痛。
“容殷!”桑柠被扑到在地,容殷强行从桑柠口袋中拿走了头疼药。
他抖着手,拿出几颗药吃了进去,感受头疼稍稍有一丝的缓解,但心里的烦闷感却滋生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