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依依完全不明白,但是如今被骂的也不敢说话。
她对上苏清荷那张漂亮的过分的脸蛋,脑子里最后那根弦也断了。
“苏清荷,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我要杀了你!”她尖叫着,朝着苏清荷冲过来。
围观的人大跌眼镜,他们万万没想到,看起来柔柔弱弱的白依依,忽然有如此粗鲁又蛮不讲理的一面。
而且,她居然说,要杀了苏清荷?
这……
围观的人惊呼一声,提醒苏清荷小心。
苏清荷装作很惊讶的样子,用了巧劲,只让白依依擦了个边。
但是她却装出一副受了伤的模样,重重的咳嗽两声,瞪大眼睛:“白依依,你怎能如此对我?”
白依依如今已经完全没有了理智。
她现在脑子里唯一的念头,就是杀了苏清荷!
“苏清荷你这个贱人,我早就想杀了你了!”她尖叫着,忽然从腰间摸出一把匕首,朝着苏清荷刺去。
“苏清荷,你这个安王妃的头衔,本来就应该是我的!”
“你现在享受的一切,都应该是我的!”
“安王哥哥,更应该是我的!”
她尖叫着,完全没有任何的理智可言。
围观的群众们全傻了——这个白依依说什么呢?安王殿下都亲自澄清了,说根本就不喜欢她。
如今她像是个疯子一样找苏清荷的麻烦,真是……
他们只觉得自己被当众打了一个响亮的巴掌,白依依的失控和疯狂,让他们觉得自己被人给利用了。
再加上之前的那一次,以及刚刚苏清荷说的那句“你们已经被人利用了一次,为何还要再相信她”,如今脸都要肿的老高了。
苏清荷忽然尖叫一声,捂住肚子的方向蹲了下来。
人群里的人都要吓疯了。
那可是安王妃,如果今日出了事,那他们……
于是,一群人迅速的冲向白依依,想要将她制止住。
然而白依依疯了一样的攻击苏清荷,他们很多人也被锋利的匕首划伤。
“你们都是贱人,都是贱人!居然和苏清荷那贱人是一伙的,我要杀了你们,你们一个都不能剩下!”
白依依尖叫着,整个人都显得非常疯狂。
人群里的许多都受了伤,越发愤怒的要阻拦白依依。
然而疯了的人,是最难被控制住的。
“絮语,快去帮他们!”苏清荷朝着絮语眨眨眼,语气却很是着急虚弱的样子。
于是,絮语冲进人群,三下两下将人制伏,匕首也一巴掌打落在了地上。
絮语的手劲非常大,白依依挨了两下,只觉得脑子里嗡嗡作响。
人群里许多都受了伤。
苏清荷连忙让府医去给他们包扎,然后从袖子里趁机捏了点什么,在手上搓了搓。
在人们忙着包扎的时候,根本没发现,苏清荷将一坨东西搓了又搓,手上和肚子上就鲜红一片了。
和真的一样。
“谢谢你们啊。”苏清荷虚弱的看着一群人,“真的很抱歉,这本来是我的私事,结果却把你们都牵扯进来了。”
府医这个时候才开口:“王妃,这……这匕首上有毒啊,这是想要至您于死地啊!”
一群人的脸色都白了。
苏清荷微微摇头:“没关系,这毒您能解吗,先给他们解毒,没关系的,我还能撑住。”
众人只能看到苏清荷弓着腰,手捂住的地方鲜红一片。
如今她还让府医给他们医治,心里就越发不是滋味起来。
“王妃,白依依怎么处置?”絮语问。
苏清荷似乎很为难的样子,叹息一声:“不然……就放了吧,她也怪可怜的。”
“王妃,不可啊,她如此歹毒,还把匕首沾了毒,您一定要处死她!”
“处死她,处死她!”
这群受伤的人是真的疼啊,疼的同时,就更愤怒了。
毕竟他们可是被这个该死的白依依给利用了。
苏清荷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似乎还是有些不信任。
结果高呼着处死白依依的声音居高不下。
“那,那好吧,也算是给你们一个交代。”苏清荷虚弱的笑笑,然后眼睛一闭,直接晕倒在地。
府医刚给众人包扎好,一扭头,王妃晕了,他又手忙脚乱的去扶苏清荷。
“把白依依押进府里,乱杖打死!”絮语声音冰冷,很快就有几个人将白依依拖了进去。
院子里很快就传来白依依的惨叫声。
然而一群人并不在意,他们担心的是苏清荷啊!这万一真的出了点事,他们心里怎么可能过得去?
“王妃身体不适,各位散了吧。”兰颂及时的出现,就着府医的手,一把将苏清荷抱在怀里,然后朝着府医悄悄眨眼。
府医反应过来,和絮语一同进了安王府。
兰颂将人抱进去,安王府的大门就关上了。
一群人又是担心又是害怕,最终也只能回去。
而苏清荷,在进了王府之后就睁开了眼睛,笑嘻嘻的看着他们。
府医:“???”
“今日你辛苦了,我带你去拿赏钱。”兰颂非常机灵的直接把府医带走了。
絮语勾了勾唇角,勉强算是笑了,也很快离开。
而已经被打的半死不活的白依依,看到苏清荷活蹦乱跳的样子,尖叫起来:“苏清荷,你这个贱人,你装的是不是,苏清荷,你这个该死的贱人!”
苏清荷朝着白依依笑着:“可惜啊,没有人会相信你了。”
她转身就走,白依依身上的棍子一下比一下更重了。
苏清荷进了院子,就看到郑渚仪皱着眉头,站在树下。
已经是初冬,大树光秃秃的,空有几分萧瑟感。
男子身形修长,周身气场清冷。
“我回来啦!安王哥哥,你的小妹妹马上要被打死了,你要去看看吗?”苏清荷说着,直接跳到郑渚仪身上,像树袋熊一样挂了上去。
郑渚仪感觉太阳穴又突突的跳了两下。
“清荷妹妹的记性看来是不太好啊。”郑渚仪单手托住她,防止她摔倒。另外一只手揪住了苏清荷的耳朵。
“哥哥有没有说过,那女人是死是活和我没有半点关系,嗯?”
最后一个字,尾音上扬。他还颇为过分的,拍了一下她的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