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阳侯已经撤退,现在收复失地,没有丝毫的难处。
可以说,这就是白捡的功劳。
袁谭、袁熙、袁尚三人蠢蠢欲动,恨不得马上提一支兵马,即刻出发。
“主公,要不再等等?看看东阳侯还有什么布置。”田丰谨慎地道。
“田大人此言差矣,东阳侯已经撤兵了,而且,一半大军已经渡河,按照消息的传递效率计算,恐怕扬州军已经回到了青州。”袁尚道。
袁谭也不甘示弱,接着道:“之前丢失诸多城池,军心动荡,此刻若是能够收复,父亲的威名不仅不会有损,反而能够更进一步。”
袁熙就直接多了,道:“还请父亲给孩儿五万兵马,将功赎过。不管东阳侯有什么阴谋诡计,孩儿一力承担!”
也就是说,袁熙愿意以身试险,为袁绍探路。
如果有损失,也是损失袁熙一个人,和一部分兵马,对于大局来说,无伤大雅。
袁熙正愁之前丢失幽州,不知道怎么挽回呢,现在机会就摆在眼前,怎么可能不把握!
不要脸!
袁谭非常不屑,终究还是被袁熙抢先了一步。
看到自己的儿子们争先恐后,袁绍也很欣慰。
“谁说袁家不敢战?只是时机未到罢了。”
眼下,就是时机!
袁绍一句话就敲定了此事。
出兵,收复失地!
“传我军令!”袁绍声如洪钟。
众人正襟危坐,纷纷看向袁绍,目露坚定。
“袁谭统帅五万大军,收复渤海郡!”袁绍道。
袁谭上前一步,恭敬而又严肃地道:“末将领命!”
为了稳妥起见,袁绍让郭图辅佐袁谭,郭图求之不得。
“袁熙统帅十万大军,收复乐陵郡!”袁绍道。
袁熙乐不可支,这可是十万大军!
果然,他第一个发言,还是起到了作用。
考虑到乐陵郡靠近东阳侯渡河的地点,所以袁绍多交代了一句,道:“先在平原郡观望一阵,切记不可贸然行事。”
袁熙错愕了一会儿,不趁着东阳侯撤退,一路收复失地,竟然还要等一下?
不过袁熙不敢违背,连忙称是。
袁绍觉得不保险,还让沮授和田丰辅佐袁熙。
“袁尚统帅五万大军,收复安平郡!”袁绍道。
安平郡距离魏郡最近,可以说,袁绍还是比较偏爱袁尚,分配了一个最安全的任务给他。
然而,袁尚并不满意,因为这代表着,他的功劳要变少了。
逢纪和审配作为袁尚的支持者,也会随着他出发。
安排完毕后,袁绍也松了一口气。
袁绍让大臣退下,单独留下三个儿子,道:
“我要求你们做到一点,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无过就是有功!”
对于立功心切的三人来说,这句话非常难听,袁绍也知道这一点。
太过于小心翼翼了!
但是没有办法,扬州军给他的压力太大了,而至今还没有消息传来,东阳侯已经逝世了。
所以,袁绍决定,在收复一两个郡鼓舞人心的同时,也要谨慎行事。
反正郡城就在这里,又不会跑。
只要扬州军真的撤退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父亲,孩儿一定听从您的安排!”袁尚道,反正他的目标就是安平郡,一出魏郡就到了,所以答应得非常爽快。
袁熙就跟便秘一样,这可都是功劳啊!
直到袁绍瞪了他一眼,袁熙这才点头答应。
袁谭也一样,很快就屈服了。
“很好。”袁绍非常满意。
不久后,斥候来报,扬州军已经完全渡河。
袁绍大喜过望,派遣三军出发。
其中袁尚最先进入安平郡,不费吹灰之力,就收复了全境。
没有一个人抵抗!
扬州军进入安平郡的时候,并没有扰民,他们来的时候是什么样子,走的时候还是如此。
现在不过是换袁尚接手了。
见这么简单就拿下了安平郡,袁尚就有些不甘心了,难道就在这里干等着?
“要不,我们前往巨鹿郡?”袁尚道。
巨鹿郡和安平郡非常接近,而且是最远离扬州军登陆的地方。
袁尚这个建议,没毛病,然而,审配还是反对了,道:
“少主,切记,不要贪心!主公的任务,只是让我们收复安平郡。况且,少主的功绩已经足够大了。”
袁尚已经将放毒箭的事情告诉了审配、逢纪二人,一开始二人还不敢相信,后来慢慢接受了。
本身扬州军突然撤退,就非常诡异,除了这个原因,还会是什么?
至于扬州军为什么会在东阳侯病重的时候突然攻城掠地,审配有一个猜测,那就是掩人耳目。
袁绍军完全把目光放在失地上,完全没有注意到,扬州军已经开溜了。
不得不说,扬州军中谋士无双。
哪怕到了这种时候,都能冷静地想出办法。否则仓促撤退之下,袁绍军说不定会冒险奇袭。
几天后,袁熙也顺利拿下了平原郡,他洋洋洒洒写了一封战报,向袁绍报喜。
袁绍看了以后,对袁熙非常赞赏,公开表扬了他。
“你说,父亲会不会因为此事,改变对我的看法?”袁熙对张南道。
丢了幽州,袁熙知道自己对于继承,已经没有希望了。
现在,他看到了新的机会!
“公子一直以来,都很出色,相信主公一定会对您刮目相看的。”张南道。
这句话,让袁熙有些飘飘然了。
“说得好,哈哈!”
不久后,袁谭拿下渤海郡的消息,更加振奋人心,毕竟渤海郡可以称得上是袁绍的发家之地。
最初的时候,袁绍就是渤海太守,后来才拿下冀州。
所以,袁谭的风头顷刻间盖过了袁熙。
这一点,让袁熙非常不爽。
为了当一个乖宝宝,袁熙并没有出兵乐陵郡,而是安心地等待在平原郡。
“二位先生,我们不能等下去了,出兵乐陵郡吧。”袁熙急切地道。
“主公的命令,不可违抗。”沮授道。
然而,袁熙也有自己的说辞,道:“这怎么是违抗父亲的命令呢?我们的确在平原郡驻扎了很久!而且斥候并没有发现乐陵的异常。”
沮授还想说什么,但是田丰已经站了出来,道:“公子言之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