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王命下达,三军立刻开始收拾行装,陆陆续续的朝着洛阳返回。
曹真则跟一直统辖后军的曹纯领了八万兵马,入驻了上党群的治所长子,时刻监视壶关赵云的一举一动。
而曹操这边动静这么大,壶关的赵云自然是尽数探知,赶忙叫来军师贾诩商议。
“军师,壶关明明已经快坚持不住了,曹操怎么突然退兵了?”
贾诩笑道;“子龙将军可还记得,那日我说过的天机?”
“天机?”赵云一愣,忽然想了起来,惊讶的道;“军师那日说曹操攻城虽猛,却打不了几日,云还问过军师为何,只不过军师吊云的胃口,不肯说。”
“子龙将军切莫有幽怨,我这就给将军讲解其中关窍。”
贾诩稍稍停顿了一下,随即讲道;“曹操之所以会突然猛攻壶关,是因为颍川郡的失陷。”
“而我料曹操在猛攻壶关之前,定会派人去找刘备帮忙,刘备一旦出兵,孙策必然会向主公求援。”
“我要是主公,就会假借援助孙策之命,使假道灭虢之计,夺取汜水关。汜水关若是没了,曹操敢不退兵吗?”
“嘶!”赵云忍不住倒吸口凉气,照贾诩这么说,那他岂不是早就将一切都了然于胸吗。这那是人能做到的,根本就是妖怪啊!
事实也确如贾诩所料,几天后,汜水关沦陷的消息传到壶关,赵云当场对贾诩佩服的五体投地。
……
陈留,扬州军大营,刘可手上拿着一封最新的情报,环顾手下文武,笑呵呵的道。
“诸位,曹孟德从壶关退兵了。看来,汜水关一丢,我们的魏王也急了。”
“哈哈哈。”堂下顿时响起一阵大笑。
“主公,既然已经拿下了汜水关,蒙以为,可以发起对陈留的攻势了。”
吕蒙眼珠转动,说道。
刘可微微点头,吕蒙的意思他是赞同的,但是,他还有更深层次的考虑,随即说道。
“子明,孤以为,现在还不是攻打陈留的最好时机。
“兵法有云,围师必阙,汜水关落在我方手里后,陈留就成了一座孤城,如同陷入死地。”
“从表面上看,现在确实是攻打陈留的好时机,可是,你有没有想过,陷入绝境的陈留,肯定会拼死一战。他们爆发出的战斗力,会带给我军何等严重的损失。”
听了刘可的分析,吕蒙默默的点了点头,拱手道;“蒙,受教了。”
吕蒙就有这点好处,虽然不像诸葛亮,郭嘉那样拥有逆天的智商,也没有吕布,典韦那般绝世的武力。但他却有一股韧劲,虚心好学,不卑不亢。
这也是为什么,鲁肃当年会称他为三日不见,当刮目相看。
诸葛亮这时摇着羽扇笑道;“主公所言与亮不谋而合,但曹操已经引军返回洛阳,他绝对会想办法夺回汜水关,主公还需要早做准备。”
郭嘉也在一边点头。
刘可对此,却是一幅胸有成竹的模样,双手背负在身后,一股王霸之气油然而生。
“曹操那边,孤早就想好了应对之策,传令兵何在?”
立刻,就有几个专门负责传递军中号令的士卒,半跪在刘可脚下。
拿起三支令箭,刘可下令道;“传孤命,令颍川张辽,高顺立即领兵北上,佯攻司州河南尹。”
“令太史慈,吕布,典韦,驻军汜水关,谨防曹操。令陆逊撤离雁门关,太原郡,前往壶关与赵云会师,佯攻并州上党群。”
“诺!”传令兵领命后,立即快马各奔东西。
……
颍川群,阳翟城,刘可的传令兵飞奔进城,带来了刘可的令箭。
“东阳王命,令张辽高顺,立即北上佯攻司州河南尹。”
张辽,高顺接过刘可的王命后,对视一眼。当即,披挂整齐,赶往了军营。
军营中,文聘正在训练士卒,见张辽高顺一身戎装,心中隐隐猜到了些什么。
“文远将军,高将军,又要打仗了吗?”文聘问道。
“子仲,传令兵刚刚带来了主公的手令,让我们立刻北上,佯攻河南尹。”
张辽拍了拍文聘的肩膀,笑道。
文聘有些疑惑,“佯攻?”
“没错,我们的目的只是牵制曹操的一部分兵力,协同守卫汜水关,而不是真的要打河南尹。”
“末将明白了。”
随后,张辽高顺,文聘,率领八万大军,集结北上河南尹。
……
汜水关,太史慈三人接到刘可王命后,为了防范曹操大军来犯,也开始了紧锣密鼓的准备工作,挖壕沟,灌护城河,修筑城墙。火油,巨石,箭矢……更是大量的准备。
……
雁门关外,幽州军大营,陆逊看着桌案上的太原郡地图,揉着眉头冥思苦想。夏侯渊死
守雁门不出,着实令他头疼。
“报。”这时,一个传令兵匆匆跑了进来。
“讲。”陆逊头也不抬的说道。
“禀告刺史大人,东阳王命,令刺史大人撤离雁门关,前往壶关会师赵云,佯攻并州上党群。”
“哦?”陆逊眉头微蹙,按照原来的计划,他的目的是通过威胁太原群牵制曹操主力,如今却要与赵云会师,佯攻上党。
“前线可是出了什么变故?”聪慧无比的陆逊立马想到了问题的关键,幽州离中原较远,所以有些战报迟迟传不过来,汜水关被拿下的消息,他并知道。
传令兵回道;“禀刺史大人,魏王曹操已从壶关撤军,返回洛阳,试图夺回汜水关。”
闻言,陆逊神色一喜,笑道;“原来如此,这么看来,曹操的末日不远了。”
搞清楚事情原委的陆逊,当即下令,幽州二十万大军撤离雁门关,火速赶往壶关。
陆逊这里一撤兵,雁门关的夏侯渊坐不住了,急忙派人去向曹操告知这里的情况。
而刚从壶关撤下来的曹操,也相继收到了来自各方的情报。
当他看到,张辽高顺北上河南尹,陆逊撤离雁门关,赶往壶关后,眼中的灰暗越来越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