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郃发现曹操在司马懿的护卫下,趁夜逃走,只能无奈叹息。
他虽然非常想要这份功劳,但是出于对司马懿用兵的忌惮,只能作罢。
张雄听他这样说,也只好长叹一口气,就要收兵回城。
这时,在东面突然又冲来一群人马,瞬间吸引了张郃的注意。
“父亲,莫非后面还有曹军逃兵,这次绝对不能让他们如此轻易的离去了!”
张郃点点头,便命张雄担任先锋,立刻迎上去阻拦。
当对面来的大军逐渐靠近时,张雄却突然发现,对面来人竟然不是曹军打扮,反而像是友军。
“来者何人?”张雄赶紧冲上去询问。
“此乃折冲将军乐进麾下,阁下是何人?”对方先锋回道。
张雄一听,立刻惊喜道:“原来是文谦伯父,吾是张雄,平狄将军之子也!”
随即立刻近前参拜,果然见到了追击而来的乐进。
乐进见到他也笑着赞道:“雄儿越发骁勇了!”
随后,乐进便在张雄的带领下,去与张郃见面。
二人原本的关系就比较亲近,此刻相逢更是互相非常激动。
不过当乐进听闻今早曹操便在司马懿大军的护卫下退走,也是忍不住叹息。
随即,他将刘可的谕旨取出,交予张郃,将刘备、孙策进犯,陛下南下的消息说出。
张郃闻言惊道:“刘备、孙策负隅顽抗,引的陛下亲征,此次必定将其彻底剿灭!
只是你我二人却失去了立功的机会啊!”
乐进笑呵呵的说道:“儁乂不用苦恼,虽然你我不能参与征蜀伐荆。
但是陛下却将凉州交与你我,那么我们便不缺建功立业的机会。”
听了乐进的话,张郃也回过味来。
踌躇满志的说道:“文谦此言不错!现如今曹操已是日薄西山,你我正好趁此良机,收复凉州。”
“正该如此!走,我们进城详谈!”
张郃与乐进回到朝那城之后,立刻开始按照刘可的安排仔细谋划起来。
二人决定兵分两路,其中一路由乐进带领三万兵马,北进高平,拿下北地郡、安定郡、后直逼武威。
另一路张郃帅四万大军,转乌氏,取汉阳郡,进逼陇西郡。
虽然这边敌人的势力较强,但是他还可以转向武都郡,威逼汉中,与刘可的大军征伐刘备。
这其实也是刘可与群臣商议后,制定下来的战略。
而且他没有给二人确定期限,只要按照这个战略进行,便可以一点点的蚕食曹操的势力。
境内持续威胁,也可以使得曹操不能安心发展,只能厉兵秣马,随时准备迎战。
这样也就避免了刘可在解决刘备、孙策的时候,曹操趁机卷土重来的威胁。
既然如此,二人便在修整以后,第二日便分道扬镳,向各自的目标进发。
至于曹操在被司马懿救下后,原本心中强撑着的那口气终于缓和。
可是这样一来,也使得他的身体状况急转直下。
其实曹操头风缠身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这样的疾病本该宁心静气,专心调养,更是非常忌讳动怒。
可是曹操却根本就没有听从医师的建议,反而三番两次兴兵攻伐。
一来戎马征战,生活的条件便已经很艰苦了。
再加上连番大败,对他的情绪更是造成了极大的影响。
在多重因素的综合影响下,还没有返回金城,曹操便已经病倒了。
看到曹操的状态,司马懿非但没有担心,反而心中一阵窃喜。
因为曹操对司马懿始终非常警惕,之前更是留下:鹰视狼顾,不可重用,用则妨主的评价。
所以司马懿对曹操始终非常忌惮,只敢谨小慎微,生怕做出任何出格的举动,引来杀身之祸。
现在曹操终于病倒,而且看情况似乎非常的严重,这反而令司马懿更加心安。
他命人将曹操安放在马车之中,星夜兼程,向金城进发。
当先头人马赶到金城后,曹丕赶紧出城迎接。
见到曹操面无血色,满脸憔悴的样子,忍不住哭道:“父王,不想几个月未见。
您已憔悴如斯!孩儿带来凉州医术最好的大夫们,这就为您诊治!”
此刻曹操已经虚弱的说不出话,不过曹丕的表现却令其他人非常感动。
无论是曹丕本来的属下,还是一些忠心于曹操的老臣,全都对这位公子另眼相看。
经过几日的诊疗与修养,曹操终于恢复了神智,只不过起色依旧不是很好。
对于这个变化,心中最担忧的自然莫过于司马懿了。
因为他率领的援军本来早就出发,可是直到曹操兵败途穷的关键时刻,才堪堪出现。
虽然暂时大家只知道司马懿救驾有功。
可若是深究起来,仔细调查一下来龙去脉,便自然能够清楚司马懿在这段时间究竟拖延了多少时日。
所以,他绝对不能让曹操缓过来。
因此当夜司马懿便偷偷潜入曹丕的府邸。
被他纠集而来的还有曹丕的另外三位智囊,分别的此行一起的吴质,还有留守金城的陈群、朱铄。
曹丕见状,一脸惊讶的问道:“四位为何深夜来访?可有何急事吗?”
不料刚刚进屋,司马懿便立即跪倒在地,一副悲切道:“公子,大祸临头矣,今日特来求救!”
曹丕闻言却非常不解。
“仲达这是何意啊?之前父王深陷刘可大军包围,尚不像今日这般。
为何父王安然返回,刘可的大军也尽数退去,反而被你说成大难临头呢?”
曹丕边说边将四人托起来,司马懿却依旧面色悲戚,不断拭泪。
“仲达,你就有话直说嘛,你我之间,难道还有什么隔阂不成?”曹丕还做出一副生气的表情。
司马懿见状,终于不再遮掩,开始说出。
“公子,王上虽然返回,但是凉州却依旧处于内忧外患之中,危如累卵,随时都有覆灭的危险!”
“仲达,外患我懂,自然就是刘可的大军。可是你口中的内忧又是什么呢?
难道我们内部还出了奸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