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骗不骗的,我听不懂那些。反正现在我的节目也被停播了,要求整改,什么时候上映还不知道,电视剧的拍摄也不是很顺利,尤其是那个安千紫,处处压我一头。我不管,你得赶紧把这个事给我解决了。眼看着我就要大红大紫了,这个时候掉链子……”
其实以邢衣衣的身份,她并不需要娱乐圈的那些铜臭味儿,也不需要靠当演员歌手来结识上流社会。
只是她长期生活在优越的环境中,需要有人来关注她,认可她。而娱乐圈,恰恰是这样的发酵池。
“你自己做的不够好,难道还要让别人让着你吗?”老爷子宠溺的敲敲邢依依的脑壳,叹口气说:“我的宝贝孙女儿啊,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爷爷,你也这么说我?”邢衣衣觉得有些委屈,撅起小嘴儿,可是同时她又不得不仔细思考一下邢老说的话,毕竟他也不是一个小孩子了。
杜边行看着邢衣衣若有所思的样子,和邢老互相使了个眼色。
“你看看这个就知道了。”杜边行拿出手机播出一段视频,给邢衣衣来看。那段视频里,是安千紫在做一个小演员的时候,拍了很多最辛苦最底层的角色时候所受的苦。
满身污泥,却能在镜头前笑得灿烂如花,就算是身上还带着伤口,依旧要把角色演绎的淋漓尽致,那会儿的安千紫还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群演,也正是吃过这些苦头,才让他一步一步磨砺成演技精湛的大咖。
邢衣衣看着镜头里面那狼狈不堪的安千紫,也跟着愣住了。
她只见过安千紫风光无限的样子,却不曾知道背后也都承受过这样的痛苦,邢衣衣默默的低下头,而杜边行在看手机里面,安千紫的镜头的时候,双眸里之前的清冷,成了多一丝温柔。而这一切,邢老尽收眼底。
他手下最疼爱、最有才华的两个孩子,都对同一个女人如此着迷,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夜逐渐深了,城市里的灯光一盏一盏熄灭,天边露出鱼肚白的时候,剧组的人们便已经早早的开工了。
在旁人刚刚到齐,打着哈欠做准备工作的时候,安千紫已经跑完了三公里,精神抖擞的出现在化妆间。
勉强睁开眼睛的化妆师看到安千紫那副样子,也不由得打了一个激灵。
昨天晚上明明大家都回去的很晚,可是现在才早上五点多,安千紫就是以这样一个姿态出现在众人面前,这事得需要多大的毅力呀!
司黎川和沈蕾或许早就习惯了如此自律的安千紫,心中都十分敬佩安千紫。
沈蕾在安千紫身边念着一整天的通告,在心疼签字如此辛苦的同时,也在感叹她的敬业。相比之下,自己和司黎川的忙碌好像也都不算什么了。
正是因为工作室里面有他们三个这样,不辞辛苦的努力工作,才有了整个工作室运行自如的状态。
“本来今天上午你的戏份就少,所以特意把下午的都加在上午,这样中午你就能直接去m国。”沈蕾念完所有的通告之后,对安千紫提醒了一句。
“嗯,我知道了。”安千紫点点头,“导演那边都协调好了吗?”
想要把通告做调整,可不是他演员这边单方面能说了算的。
“已经协调好了,这点儿小事儿,还用你来提醒我吗?”司黎川在一旁接过话茬,不屑的对安千紫说,“你这个甩手掌柜当的可是痛快。”
安千紫摊摊手,恭维的说:“让我有你们两个这么得力的助手呢?对吧,我的金牌经纪人!”
司黎川对安千紫的这种夸赞十分受用,却也知道他只是在恭维。
“真是虚伪,”司黎川撇嘴,说,“还是赶紧去准备你的拍戏吧。”
接下来的镜头对于安千紫来说,确实还算简单。
在遭受祁贵人的践踏之后,恭妃决心重新争宠,诗词歌赋,样样拿得出手,在遇到皇上时候,却又欲擒故纵,让皇上欲罢不能。
这种小招数,对于安千紫来说,简直就是本色出演。
留皇上下棋到深夜,却不让皇上留宿。在众人前公然秀恩爱,私底下却依然不给皇帝面子。这样的古灵精怪,让看惯了低眉顺眼的嫔妃的皇帝,简直是又爱又恨。
安千紫的戏大致如此,而邢衣衣所饰演的祁贵人,却可怜了许多。
皇上的心思本来就在恭妃身上,祁贵人偏偏在这个时候给恭妃脸色。
再加上祁贵人的父亲贪赃枉法,皇帝一怒之下,将祁贵人一家都押入牢中。
“皇上,您看我一眼啊,皇上!”邢衣衣刚刚还在嚣张,听见皇帝的圣旨之后,按照剧本的要求,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旁人都清清楚楚的听见了她膝盖着地的声音。
大理石地面,愣生生的跪下去,得有多疼啊。如果不是真的关乎生死,祁贵人也不会如此卖命。
“拖下去。”皇帝看也不想看一眼。安世霖的眼神中,把皇帝的轻蔑演的非常好。一旁的导演也在心理默默点头。
“皇上,臣妾是愿望的啊。都是恭妃那个贱妇,恭妃,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邢衣衣撕心裂肺的在大殿上嘶吼,好像完全放下了之前的架子,而这一场戏,演的是十分出色。
安千紫站在一旁,看到邢衣衣的表现,心中暗想,邢衣衣一晚上的变化就这么大,真是让人不可思议。
“恭妃,你不得好死!”邢衣衣凄厉的惨叫声,在大殿里久久回荡。旁人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却也暗中为她叫好。
“咔……”导演满意的叫停。“这一段,做成宣传,先发到微博里。”
听见导演这样的吩咐,邢衣衣都吃了一惊。不过马上,她脸上就漏出傲娇的笑容,得意对安千紫仰头。
“她这是把你当成对手了,诚心想要抢你的风头呢。”沈蕾提醒安千紫。
“你觉得我会怕她么?”安千紫淡淡的说了一句。许久高处不胜寒,是十分渴望出现个对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