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宁洛赶回了南山别院。
林千雪已经睡下,龙寒和小玲玲也已经入睡。
走进自己的书房,宁洛率先打开了老军神给他留的信封。
让宁洛很意外的时候,信封是空的。
“空的?老军神忘记装信了?”
宁洛眉头皱起。
“不太可能,这种时候老军神怎么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
宁洛以为掉落在了那里,于是俯身到处找了一下,并未有什么遗落。
而后他又将信封翻过来看看是否字是写在信封里面的,结果让他失望了,依旧空空如也。
“难道当真是军神前辈忘记了?’
宁洛呢喃。
这个时候房门被人推了开,林千雪走了进来。
“回来了,怎么不去睡觉?”
“发生了许多事,要梳理一下,孩子睡的怎么样?”
“还是有些不太习惯,可能是以前遭受了太多的打骂,寒儿和玲玲还是噩梦不断,估计需要一段时间才好。”
林千雪叹息道。
“嗯,慢慢就会好的,这几天山河要是没什么事情你就提前回来带他们去游乐场玩玩好了,玩高兴了就会忘记不快的。”
宁洛点头说道。
“希望吧,可有些东西是刻骨铭心的,想要忘记没那么容易。”
“时候不早了,后天就要去海城了,你要是休息不好,顶着个熊猫眼就不好了。”
“我知道,你先睡吧,你是伴娘,你才是最重要的那一个。对了,去海城将俩孩子也带上吧,孩子刚刚进这个家,如果我们转头就忙其他的,会让他们有很强失落感的。”
“我知道,我机票都给订好了,海城不是有迪士尼乐园嘛,我准备婚宴之后带着他们去玩玩。”
“好!一切你说了算,去睡吧,我再看看,就去睡了。“
宁洛温醇一笑,亲了一下林千雪额头转身俯身继续观察这信封。
“是找不到什么东西了吗?”
“老军神给我的一封信,让我阅后即焚,可里面压根什么都没有。”
宁洛颇为沮丧道。
“阅后即焚?会不会跟这阅后即焚有关系?”
走到门口的林千雪提醒道。
“你是说跟这阅后即焚有关系?”
“不然呢,我不相信老军神给你的信什么东西都不放,如果都不放干嘛让你烧掉呢,这信封上又没字迹。”
“字迹……字迹,哎呀,老婆,你可真是我的好老婆呀,我知道了,哈哈,我知道了。”
一下子,宁洛想通了一下。
冲到林千雪面前吧唧又是狠狠的亲了一口。
然后冲了出去。
不一会,宁洛拿了一瓶蓝色的药剂回到了书房。
“这是上次的那药剂?”
“不错,显影剂,老军神的信就写在信封上,他是怕人发现!”
宁洛笑灼颜开,然后依着先前的步骤,将这信封的正反面全部涂抹了药水,然后烘烤了一下。
不多久,一行行字迹浮现了。
急忙将信封拿起,宁洛一行行快速的阅读起来。
”小宁,当你打开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离开了。几个月前我怀揣着满腔热血重新踏上江城这块土地,我做梦也没想到几个月后会以这种方式结束这次旅程。人生有许多无奈,最无奈的或许就是不能兑现自己的承诺,不能坚守自己的坚持吧……”
宁洛一行一行的往下读着,正反面所有的字一字不落的读完,脸色变得阴郁无比。
“怎么了,老军神信中都说了什么?”
见宁洛的表情送一开始的喜色到后面的平静再到后面的愤怒, 眼神一次次变得冰冷,林千雪不由的有些担心。
“老军神身边出现了叛徒,从始至终他都在那些人的监视之下,身边被安插进了奸细,这一次老军神被人泼了脏水,以叛国罪抓捕了。”
“什么?老军神,这怎么可能?”
林千雪神色一变,难以相信道。
“是不可能,但是有些人就可以无耻的将不可能变成可能。当他们掌握了话语权之后,颠倒黑白,指鹿为马就太容易了,就像当年的我。”
“这次老军神被黑的比我还要狠,我毕竟只是一个兵,他却曾经是一尊神,有人要将其拉下神坛。”
紧攥拳头。
“等着吧,总有一日我会查清这一切。”
几次拳头攥紧松开攥紧松开,宁洛长呼了一口气。
拿了打火机,将信封付之一炬。
“当当当!”
一阵剧烈的敲门声响起。
“这个时候还有谁来?”
林千雪皱眉。
“某些真正叛国者的走狗!”
“我出去看一下。”
宁洛冷哼一声,下楼走到院子。
打开大门。
“宁公子,我们是西部战区的,有些事情需要您配合调查,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调查什么?”
“老军神的事!”
“怎么,你们这么快就给老军神定罪了,还真是够快的。”
宁洛眼神冷彻。
“对于叛国者,我们从来不会姑息,还请你跟着走一遭。”
“等我一下。”
冷着脸,宁洛关上门。
回头客厅。
“千雪,我走之后你联系魏伯,不行就先去他那边,有人要对我出手了。魏伯知道该怎么做。”
“如果明天早上我没回来,让他带你们回燕京!”
“我知道了,你放心好了,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重重点头,林千雪眼睛微红强忍住泪水点头。
“等我回来。“
松开林千雪的手,宁洛回转身大踏步而出。
“宁洛!”
即将出门之际,林千雪终于还是没忍住哭泣着喊了一声。
“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等你。“
“放心吧,我不会有事。”
笑着说完,宁洛走出了院子。
四十几分钟后
江城军区一间审讯室内
“宁公子,想必你也知道我们为什么叫你来。霍青松,也就是你们喊的老军神因为出卖机密情报给国外敌对势力被总军部判定犯下叛国罪予以批捕,如今他潜逃在外,我们听说最近一段时间您跟他来往密切,所以要对你进行调查,有什么要交代的,都说说吧。”
坐在最前面,一名四十几岁的中年金丝边眼镜男拂了拂眼镜框一脸冷峻却又带着无比倨傲的说道。
“说什么?让我说军神前辈叛国了,还是说我叛国了?如果说军神前辈,不好意思,我宁洛就是死也不相信他叛国。如果说我自己,也不好意思,多年前你们不就判定我叛国了吗?”
眼神冰冷,宁洛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