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噬之力,不……不……不,你怎么会拥有吞噬之力,这不科学,这不科学,放过我,放过我……”
感受着体内的力量与生机以一种疯狂的方式向着宁洛倾泻而去,盖亚的脸色终于不能够在保持淡定。
他努力挣扎想要挣脱宁洛的术法,却发现宁洛裹住他身体的双手宛若两道焊死的铁闸,丝毫没有给他任何回旋的余地。
他试图催动自己的吞噬之力反吞噬宁洛,可一切都是徒劳的。
宁洛修炼的吞噬能力远远强于他,此刻的宁洛宛若一个巨大的黑洞一般,任何东西都休想从他这里逃脱。
唯一的例外便是自己的魂魄,并没有像自己吞噬别人的时候连同别人的魂魄一同吞噬吸收。
可越是这样,他越发能清醒的感觉到全身各处力量的溃散,一点点,一丝丝尽数的离开了自己的躯体流向了宁洛。
他歇斯底里的嘶吼,绝望的求饶,他想生,他想活。
可一切都是徒劳的。
铁了心的宁洛并未给他任何机会,苍天霸血术逆转所带来的远远强于吸星大法的强大吸扯能力,除了这盖亚的灵魂,其体内的任何力量都被其吸扯进了自己身体,进而存入到了紫晶魔核之中。
倒不是宁洛不想直接吸收掉这盖亚体内的力量,只是这货用自己的吞噬之力不知道吸取了多少人的力量,此刻他体内的力量驳杂到了一种无以复加的程度。
甚至说当初的妖道体内力量的驳杂程度也绝对不能与之相比。
而现在的宁洛主修至刚至阳的苍天霸血术,倘若把各种属性的力量一起尽数的灌入体内,只会让自己体内的力量也变得驳杂。
驳杂意味着力量不纯,意味着在运用力量时候各种属性的力量会产生相互排斥相互干扰的情况。
如此,只会让自己的实力大打折扣。
而紫晶魔核则是存储自己吸取能量的蓄电池,任何自己现在不能利用的力量都可以被储存在紫晶魔核之中。
尔后,有时间的时候,自己可以在将魔核内的力量抽取出来,利用苍天霸血术进行提纯转化!
终于,在宁洛不断运转苍天霸血术之下,先前不可一世的黑暗圣庭参议长化作了一具干尸。
全身的力量与精血尽数被宁洛抽离。
“扑通!”
仿若是扔一张破麻袋一般。
只剩下最后一口气的盖亚被宁洛扔在了地上。
前几分钟,他还是一名身材高大、富有力量的壮硕男子。
现在却佝偻了干瘪的身子,骨瘦如柴,只剩下了最后一口气。
“放过我……求求你,我已经现在这个样子了,求你不要杀我,放过我……”
用一种日暮西山的残弱语气,盖亚继续求饶,不想死去。
“放过你,我若是放了你,以你睚眦必报的性格,等到有朝一日翻身,我必定没有好下场!”
“更何况你罪孽深重,刚才我抽离你体内力量时候发现你体内力量驳杂到我平生仅见的程度,这说明至少吸取了部下数百人的力量。”
“而已你刚才吸取我力量时候的表现,这数百人恐怕是魂魄也被你的吞噬异能碾碎了吧?”
“你这种人,死不足惜!”
宁洛眼神冷彻。
自己的苍天霸血术虽说也是吸取他人的精血和力量强大己身。
可终究没到赶尽杀绝的地步。
自己吸取他人力量,可以不伤及别人的神魂。
不伤及神魂,那后者便又转世重生的机会。
而这盖亚做的却是断人所有活路的买卖,是真正的有违天合。
如果这种人落在自己手里,自己却放过了他,那么以后再死在他却手里的人,一半的罪孽怕是就要落在自己头上了。
缓缓抬起脚,猝然落下。
宁洛没有再给对方任何求饶的机会,直接一脚踩碎了后者的天灵盖,让其一命归西。
做完这一切之后,他并未放过对方这一副枯骨,伸手一抄,几道符箓便贴在了这枯骨之上。
随着嘴里振振有词,一缕魂魄从参议长体内涌出,漂浮到了半空中。
尔后,宁洛又取出了墨玉,顺手一抄,这参议长的魂魄便入了这墨玉之中。
既然是黑暗圣庭的三大高层,想来这参议长盖亚知晓的秘密应该不少。
这是一笔不小的财富,断然不能浪费了。
而且通过这盖亚的魂魄进行搜魂,说不得能探听出更多西方世界的秘密——譬如这黑暗圣庭真正的幕后金主。
“走吧,继续赶路,我感觉到里面有我熟悉的气息,或许就是我要救的人。”
回身对着路西法使了个眼色,宁洛踏步越过了眼前横七竖八的尸体。
相比于参议长盖亚,这些躺在地上的所谓的“超级战士"在他的眼里可谓是一文不值。
一种不是靠修炼成就出的强者,不值得他去尊重。
在他的眼中,这些人已经算不得人类,只能算是长着人形失去了人性的畜生。
“所以,刚才就是宁先生你的底牌吗?”
原地,路西法愣神不已。
他有些没看明白。
前一秒还嚣张跋扈的盖亚怎么会突然变得惊慌失措。
而前一秒还努力维持局面不至于自己惨败的宁先生怎么转眼便逆转了局面。
一切看的有些莫名其妙又让人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但是一切就这样发生了。
一时间,路西法有些晕。
他都准备做好在宁洛死后与那盖亚拼命的觉悟了。
可现在似乎用不到了。
“这只是我的底牌之一,不是全部!”
“不用那么紧张,只要你们圣庭的教主不是天境之上,我保你这次无事。”
“路西法,现在你的表情可不想先前觉悟时候的淡然了。”
宁洛回身轻笑,人却是已经到了那一堵墙壁面前。
不过他并没有第一时间出手,而是立在强侧,双目紧闭,将神识完全扩散开来,认证倾听起来。
他能确定先前自己听到了这一堵墙背后的呼喊,那种呼喊他极为熟悉,仿佛刻进骨子里了一般,但又带着很遥远的距离。
似乎许久未曾再见面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