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我为神医门扬名,我为中医扬名,你为何要......”司马坦看着吴川,喃喃道。
吴川痛苦的看着司马坦,这个一直让自己敬重的长者,居然是这种出卖祖先,出卖祖国的民族败类!这让他怎么能不心痛!
“司马坦,我只告诉你一句话,世人把我们中医称之为大国手,国手,上医医国,下医医人!中医中医,中华在前,医术再后!”
吴川说完,缓缓站起身,走到房间门口,忽然停住脚步。顿了顿说道,“师弟,如果我把你交给特卫,那你的下场会怎么样,你比谁都清楚,该怎么抉择。我想你应该知道。”
吴川说完,推开房门,走出了关押司马坦的小间。
司马坦呆呆望着前方,眼神木然空洞,口中喃喃自语:
“现有中华,后有医术.......大医医国!若我苦苦追求的,带来却是祖国的千年大劫,那我研究的意义何在?”
说到这里,司马坦眼神一亮,似乎明白了什么,仰天发出轰然大笑。
而后,他高高举起右掌。猛然拍向自己头颅。
司马坦的头颅,犹如高速路上被汽车轧过的西瓜,迅速爆裂开来,白色的脑浆,溅射到房间每处角落。
吴川似乎早就预料到了这个结局,听到巨响后,没有说话,一声不吭的离开了二楼。
二楼拐角处,井上七郎带着十几个人站在那里,看到吴川出来,立即说道,“这位先生,请你不要在妄图对司马先生不利,否则,我们将知会贵国御龙卫,把你.......”
吴川看着井上七郎,冷声笑了笑,右脚微微抬起,用力踹在船板上。
一道蜘蛛裂纹,以吴川右脚为中心,迅速在二楼地面蔓延,接着,一道道裂缝,在二楼地面裂开,整个游轮急速摇晃起来。
船舱上的人乱成一团,纷纷呼喊叫嚷,人群下意识往甲板方向冲去。
然而没有等到他们冲到甲板,船体在发出巨大的咔嚓断裂声后,整艘船迅速坠落江面。
三分钟不到,这艘压轴巨轮,化为兰江江底的历史尘埃。
江面再次恢复平静,只有鹰鹫四处围着降落的地方乱飞,死去的东洋武者,尸体散发出特有的味道,吸引着这些以死尸为食的生物。
兰江渡口,以天地盟殷天豪为中心。江北群豪聚集码头,正对着江面翘首以望。
樱花号已经越来越近了,殷天豪的心情也变得越来越好。
“各位龙头,樱花号马上就要到了,我们和东洋井上家族的第一次合作,就要开始了。”
殷天豪笑吟吟的说道,江北各龙头没有太多喜悦,也没有悲伤,毕竟现在他们的经济脉门都被天地盟把持,无可奈何。
“你们看,那艘巨轮好像在下沉!这是怎么回事?”燕市大佬钱鸣问道。
众人齐齐看去,果然,看到巨轮似乎在缓缓下沉。
殷天豪却是哈哈大笑,“各位何必如此大惊小怪?想那井上财阀,第一次和我们江北各龙头合作,自然要拿出足够诚意,游轮上定然压满了货物,所以导致吃水较深。这也是正常嘛。”
众人都点点头,一起期待着看着游轮。
就在此时,只听到冲天的巨响,巨响之后,整艘巨轮以极快的速度剧烈下沉,转眼之间,消失不见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江无眉呆呆的看着平静的江面。
“巨轮,沉没了?”无牙惊慌的说道。
所有人都脸色不好,唯独王雪莉,没事人一样笑嘻嘻的看看着湖面,伸着胳膊说道,“哎,真香啊!”
殷天豪一顿足,“快,马上组织打捞队,一定要把货物捞上来!”
......
“真没有想到,居然是师弟牵头做的基因实验。”
一个星期后。济北大学一处僻静的地方,吴川拿着手机,正在和济北药协的副会长马文开通电话。
“大师伯,特卫局的张处长,已经到我们药协调查过,我们药协一共有三十名成员参与这件事,不过,他们都表示,只是因为师傅的名声,所以才稀里糊涂的参与了实验,至于背后的东洋人,以及基因实验的危害。他们并不知晓。
“我知道,这件事我会亲自和我二哥解释。”
吴川挂掉电话后,在校园里踱步,一开始,大哥和二哥都把目光注意到了济北大学,因为这是华夏著名学府,医学资源十分丰富,不过他们都忘记了,济北药协的资源更加丰富。
只是,不敢是谁也没有想到,司马坦那种德高望重的医学前辈大师,会做出这种事情吧。
吴川正在沉吟,张煌的电话打了过来,询问他关于药协那些会员的处理。
“他们是被司马坦裹挟,稀里糊涂的加入了实验,虽然其行可恶,但是事出有因,而且。尚未对华夏造成危害,我的意思是,还是给他们个机会。”
“我的意思也是这样,你知道,我们特卫局抓人,从来不会诉诸新闻。但是大批医学工作者神秘失踪,必然会引发民间恐慌。”张煌说到这里,小心问道,“不过,至于司马坦,你的意思是.......”
“师弟已经自戕身亡。生前身后的事情,也就随着兰江的水消逝吧。毕竟,他这辈子确实救过很多人,如果一竿子打倒,那也不公平。”
张煌仔细揣摩了一下吴川的意思,顿声道,“可是,如果不把司马坦的事情上报,那么你这次的功绩也就没人知道了,以后再加入特卫局的话,恐怕就难了。”
吴川无所谓的摇摇头,“我对这些功名本来就不看重,至于师弟的事情如何上报,二哥酌情看着办就可以了,我的话也是参考。”
张煌叹口气,“我只是可惜,三弟立下如此功业,却因为一个司马坦,不能让特卫局领导层知道,唉!”
吴川和张煌随便扯了几句后,结束了通话。
“这件事对药协的影响,不会如此简单,有空我还是去看看的好。”
吴川想到自己已经很久没去药协了,决定天亮以后去药协转转。免得有人背地里议论他这个会长渎职。
吴川第二天到药协的时候,情况比他预料的还要糟糕,他刚走进小白楼,马文开几个心腹就义愤填膺的告诉吴川,“何长风来我们这里挖墙脚了!”
“何长风?”吴川对这个名字挺熟悉,愣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这人是星岛药协的会长,在华夏也是和司马坦齐名的大国手。
当时自己当选药协会长,这个何长风还派人祝贺,吴川对他印象倒是不错。
“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何长风会挖墙脚?”吴川奇怪的问道。
孙立脸色黯淡,叹口气道“还不是因为师傅一死。很多所为的专家就坐不住了,他们凭借自己资历深,说大师伯年纪轻轻没什么能力。”
“更可恶的是何长风!这家伙居然又在齐市建立药师协会,他自认齐市药师协会会长!”魏班接过话头,“师傅尸骨未寒,这老小子就派人跑到我们小白楼里游说,劝那些本来就有二心的家伙们,改投他的齐市药协,哼,这老小子实在欺人太甚!”
“会长这几天还在为那帮人开口向特卫局的人求情,可是这帮朗行狗肺的家伙,居然根本不懂感恩,丝毫没有把大师伯的恩情放心上。”马文开愤愤不平的说道。
吴川脸色也很难看,一般成立药师协会,必须得到各地药师的首肯,何长风已经是星岛药协会长,无论如何也不能再成立齐市药协,这就是赤-裸-裸的挑战药师制度!
济北药协是济北所有药师的灵魂归属,如果济北的药师都跑到齐市药协,济北这里散架了,吴川觉得实在对不起司马坦的在天之灵。
“好了,这件事我知道了,我会亲自向何长风交涉,不管是什么人,只要我吴川在一天,妄想摧毁师弟的济北药协,那是痴人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