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霜华见族人都怀疑吴川,急的一直抹眼泪,怒声道,“吴兄弟不是那种人,他不可能掉包,你们怎么能诬赖好人?”
“江湖险恶,不得不防!”
“不错,兹事体大,不能随便处置。”
“我看不如让青龙堂的兄弟把这个姓吴的拉下去严刑拷打,不信他不招!”
杨家人议论纷纷,都是要严惩吴川模样。
杨二嫂笑得更开心了。
”紫萱绛珠草是真的。“
一个声音忽然淡淡开口道。
众人惊讶的看向说话的人,居然是杨霜华领来的那人说的。
“你说是真的。可有凭证?”杨二嫂鄙夷的出声道,”我就不信,你一个采药的农民,见了这等好药材。不自己偷偷藏起来换钱,居然还能还给霜华!呵呵,世上岂有这种愚蠢的人?“
吴川淡淡看了她一眼,仅仅一眼,杨二嫂如同被万箭穿心,身体倒退数步,全身吓得哆嗦不停。
“紫萱绛珠草常年被花儿红盘踞,所以剧毒无比!我想。那位说出这个药方的药师,肯定反复告诫过你们,紫萱绛珠草不能随意使用,必须在丹炉提炼后,方能救命。否则,毒性散发,它就是致命毒药。”吴川不卑不亢的说道。
坐在下首的两位白发老人互相对视一眼,两人齐齐点头,说道,“你说的不错,谷大师确实如此叮嘱过。”
“因为被花儿红盘踞,所以鉴别紫萱绛珠草的方法十分简单,只要把它往水里浸泡一分钟,然后把水给老鼠喂下,如果老鼠倒毙,那自然就是真正的紫萱绛珠草。”
众人都看向杨百川,杨百川看向两位药师,后者一起点点头。
“来人,按照这位小兄弟的方法去做。”杨百川开口道。
两个下人立即走进议事厅,拿走了草药前去做实验。
不到三分钟后,下人走进议事厅,抱拳说道,“回禀二长老,老鼠喝了毒水后。不到半秒钟,倒毙身亡。”
众人一起倒吸一口凉气,一起不可置疑的看着吴川。
两位白衣药师则一起冲杨百川拱手,“恭喜杨老,此药草必然是真品无疑。”
杨霜华一听两人的话,顿时笑了出来,两个酒窝上面还各自挂着两滴泪,吴川看了差点笑出声。
“我就说啦,我的这位朋友是药农,不是普通人,自然懂得辨认紫萱草啦。”杨霜华得意的说道。
吴川听了后又暗道不妙,他当初为了敷衍随意一提。这种话能瞒得过杨霜华,岂能瞒得过这帮老江湖。
果然,两位药师听后,十分狐疑的看着吴川,季师傅出口道,“小伙子不过弱冠年纪,已经是药师了吗?”
吴川摇摇头,“我只是医馆药农,并不是药师。”
付师傅摆摆手,“这怎么可能?普通药农只能鉴别寻常草药,有的连何首乌、灵芝都鉴别不对,更不要提紫萱草这种高级草药。”
“不错。不要说药农,就连普通药师都没有这个能力,我们也是从谷大师那里知道的鉴别方法,你是怎么知道的?”季师傅问道。
两大药师的问话,让众人又一次怀疑上了吴川的身份!
“小伙子,你绝对不是采药的药农,你到底是干什么?”
两个燕京药房大师傅,异口同声质疑吴川。
他们是杨家二嫂请来。茶是杨二嫂奉的,红包是杨二嫂给的,杨二嫂甚至还给他们介绍了不少高级“客户”。
吃人嘴短,两个老江湖察言观色,发现杨二嫂和杨霜华不对付,他们不方便对付杨霜华,自然一起挤兑吴川。
而且吴川话语中漏洞颇多,又是和中医有关,正中他们下怀。
吴川犹豫一下,只好实话实说,“不错,我的确不是药农。我是药师,而且是济北药师协会的会长。”
“什么?”
“你再说一遍!“
两名药师大吃一惊,居然一起起身,带着惊讶甚至愤怒的眼神。死死盯着吴川。
那架势,好像吴川抢了他们的饭碗一样。
坐在上首位置的杨百川,脸色越来越差。
杨家众人,更是对吴川的嘲讽。到达了顶点。
他们本来就先入为主的认为,吴川是靠英雄救美的方式,打入杨家内部,目的自然是为了觊觎杨家的丰厚家产。
两个药房师傅更是气的肺要炸裂。
“看你年龄,不过二十出头,怎么可能是药师?中医向来讲究经验资历,就凭你年纪轻轻就敢自称药师,你师父是谁?岂能容你如此孟浪!”
“就是,居然还敢自称是济北药师协会会长!济北药师协会就算比不上我燕京药协,但他们也不可能丧心病狂,让你一个胡子没长全的后生晚辈主宰一省药师命运!”
面对两人质问,吴川付之一笑,“凭你们,还没有资格跟我说话。”
“你.......我等学医之人,自当虚怀若谷,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们两位长辈说话?”
季师傅、付师傅气的脸像铁青色。
“老爷子。您都看到了吧!这小子谁都瞧不起,还口出狂言,我看他来我们杨家,一定没怀好心!”
杨二嫂在旁边煽风点火的补充一句,还假惺惺看了杨霜华一眼,”小华啊,不是当嫂嫂的心狠,你想想你妈当年。你可不能走她老路啊。“
“爷爷,吴大哥真的不是骗子,他真的是一直保护我........”杨霜华的眼泪,如同断线珠子,不停往下掉。
杨百川有心质问吴川几句,可是可到一旁哭的梨花带雨的孙女,心里一软,叹了口气,说道:
“小华,你还是带你朋友下去吧,我让管家送他一些钱财,你尽快送他出门吧。”杨百川平静的说道。
“爷爷,我......“杨霜华一听爷爷要自己送客,马上急声辩驳。
“好了,我们还要和两位师傅商议大事,你先去吧。”杨百川疲惫的做了个手势。
杨霜华一脸无辜,却又只能无可奈何的点头就要退下。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忽然从她身后传来。
“你的病,持续了有十年左右,但你一直苦撑,害怕别人看到。而且你的病十分奇怪,不疼不痒不发烧,唯独气血逆流,无法潜心钻研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