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撞一砸,声威赫赫,俨然有几分华夏劈挂掌的风采。
叶天佑在一旁看热闹,差点笑出声来,真是关公面前耍大刀,杀手还不知道,自己对面的对手,成名绝招正是泰山碎岳掌。
“气势不错,可惜气息不稳!”
大熊冷笑一声,脚下一跺,地面顿顿龟裂,脚力旋转。双手变幻双鞭,两道钢鞭左右开弓,劲力甩向杀手!
杀手入行以来,从来没见过有人居然用这种古怪招数。硬抗自己这招,心急之下难免有些慌乱,脚下一晃,身体后退三步。
大熊不等他反应,一个起跳跃入三米高,双手交叉成炮拳,拳背摩擦空气,空间瞬间扭曲。
光看气势。就像下凡的战神,威不可当!
炮拳自上而下,轰然砸向杀手后颈,杀手顿时眼冒金星,脚下晃悠几步,膝盖一软,噗通跪倒在地。
大熊和叶天佑站在两名杀手前面,脸上带着死神的冷笑。
“谁先说出来,谁能活。”大熊用流畅的南美土语说道。
两名杀手都露出冷笑,显得十分有骨气。
大熊走到自己面前的杀手面前,没有任何犹豫,右手并指如剑,剑指猛然发力,一剑戳在他的眉心。
杀手惨叫一声,转眼间瞳孔逐渐放大,显然已经失去生命。
另外一名杀手脸皮一抽,没想到两人说杀就杀,比他们都狠。
”华夏有种刑法,把人衣服脱掉,绑在一根加热的圆柱上。人贴在柱子上不会立即死去,他会闻到自己肌肤烧烤的焦臭味道,他会亲眼看到自己的肌肤一寸寸被炙烤,他会品尝到地狱里生不如死的滋味。“
“不要,我说!!”
杀手情绪瞬间崩溃了。
半小时后。大熊和叶天佑开车离开山崖,两个被他们抛出后备箱的大麻袋,直接从山崖上被扔下万米深渊。
“邵宗坤.......之前的江北首富,有意思。”
大熊熟练的操作方向盘,悍马车迎面驶上高速路。
坐在副驾驶的叶天佑关掉手机,皱眉道,“从公开资料来看,邵宗坤不过是个强拆发家的富商,而且多年前已经洗白上岸,他有什么理由花费数千万美金,从南美请杀手绑架大嫂?”
“刚刚赵申给我发了一段录像,大嫂的百济堂生意十分红火。药店外面排队的人居然站满半条街,而且还有巡警轮岗。难道是大嫂生意太红火,所以姓邵的妒忌了?”大熊解释道。
叶天佑摇摇头,“这个理由太牵强,我相信背后一定有一只神秘巨手运作这件事,我有预感,邵宗坤只是个棋子而已。”
大熊拍着自己的脑壳,“这种烧脑子的事情老子就不懂了,不过待会到了稷下公馆,刀子往姓邵的脖子上一架,就有钱人的这尿性,他敢把自己上过的女人全部交代出来!”
叶天佑扭过头不搭理自己表哥。似乎在鄙夷他的粗俗。
同一时间,华夏西南,鹰愁涧。
一个披头散发,衣衫褴褛的中年人,踉踉跄跄来到涧泉石溪边,他趴下身子,伸出舌头,费劲的喝了一大口山泉水。
然后他抓了一把石缝里面的一株野草。看也不看,直接扔进嘴巴里咀嚼起来。
野草汁液中的营养成分,让这个蓬头垢面的可怜人,身体里终于恢复了一丝精力。
他趴在石头上,看着溪水里肮脏丑陋的自己,痛苦的拍打着石头,怒吼道:
“吴川!老夫好歹也是登封龙榜的大英雄,今日居然被你追赶成这般落魄,你他妈的实在欺人太甚了!”
是的,这就是神龙卫大阁领,华夏战神,昔日的天下第一。杨凌!
不过此刻,似乎流浪汉的称呼更加适合杨凌。
杨凌最近的日子过得很苦,他被吴川追的像条流浪狗似得,到处东奔西跑。甚至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
那吴川像是发了疯一样,浑身使不完的劲力,杨凌左臂被他劲力狂流炸到,如果不是他自己及时使用治愈术。恐怕此刻他已经成为独臂客了。
“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杨凌一拳锤在溪水上,溅起的溪水瞬间高达数十丈。
与此同时,丛林中鸟兽四散,一股强悍劲风正在往这边袭来!
“不好,那个疯子又过来了!”
杨凌心中一凛,吴川通红的双眼仿佛近在咫尺,顾不得什么形象,双脚在地面一蹬,臀部高高抬起,一招白驼山的“九蛤向天”,身体腾入半空,像一只飞天蛤蟆,转眼间化为一道金芒。
鹰愁涧之南,是一片幽深暗黑的丛林。
丛林中草木繁茂,只是没有任何生物。
更惊奇的是。此刻已经是盛夏,丛林内的植被却没有丝毫绿意。
处处黝黑,处处冒着死气,道道黑雾在丛林中弥漫。
“这个景象.......难道,这是赶尸宗的无骨坟场?”
杨凌停住脚步,往四周看看。
整个空间内,没有发现一只活物,唯一看到的飞鸟。是以死人尸骨为餐的秃鹫。
处处都是坟场,纷纷都是埋葬死人的土包,一股腐朽的死气,弥漫在整片丛林,令人观之便心里微微有些发毛。
距离杨凌百米之外的一个坟场上,一个全身白衣的女子,正在试图唤醒棺木中的尸首。
少女左右手来回穿插变幻手诀,一道道黄色符纸飞出她的衣袖,在半空中自动燃烧起来。
少女脸色大喜,同时,朱唇轻启,默念赶尸六字咒语:雷、那、摩、尼、恩、吼!
一道金光从她手诀中发出,金光注入棺木之中,如同雷电击打棺木一般,发出阵阵焦臭的味道。
“成了?我终于成了!”
姑娘脸色兴奋,在她兴奋的眼睛里,原本躺在棺木中的尸体慢慢站起来,脸色森严的注视着她。
“介绍一下,本小姐叫邱茗,也就是你的主人!你呢,不管以前是什么身份,从现在开始,就是我的尸魁了,从此以后奉我号令,以我为尊,明白吗?”
尸魁静静的看着她,没有任何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