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家宴席,吴川和燕京一般实权人物齐聚一堂,众人把酒言欢,喝的痛快淋漓,席间吴川问道洪门如今的处境,所有人都看向天策府的主人。
作为华夏情报顶级顶级机构,天策府一直是燕京豪门谈论的对象,今日能和天策府的神秘女主人觥筹交错,包括铁成在内的军方领导都觉得如坠云雾。
君梦溪扫视一眼屋里众人,思忖片刻后放开轻启樱唇,语气还是一贯的冷冰冰毫无感情,”洪门北征计划搁置后,一路沿江南下,如今已经到达八闽地域,目前八闽地区的情报机构正在运作,至于洪门下一步的动作,这个还是未知数。“
众人都是面露惊喜,纷纷举杯向吴川称贺。洪门气焰汹汹而来,如今狼狈南窜,一切都是因为江北王吴川功劳。
在场众人立即想起吴川一人在津门体院馆前,岿然站立犹如泰山,堂堂洪门十八宗师吓得胆战心惊,逡巡不敢前进。那种普天之下舍我其谁的王者霸气,众人现在想起来,都是热血澎湃!
“八闽地区吗?”
吴川想到当年的八闽王,昔日一战后,八闽王在八闽地位日益衰落,大小地下门派都在嘲笑他不敌弱冠少年。如今洪门抵达八闽苟延残喘,八闽地区必然被洪门掌控,曾经威风不可一世的八闽王,恐怕也要包羞忍辱,为奴为仆了。
命运沉浮,当真变幻莫测,昨日王侯将相。今日王冠落地。
“大阁领,我敬你一杯。”
吴川正在沉思,御龙卫队长李灿忽然站起身,满面红光的高举手中酒杯,眼神灼热的看着吴川。
吴川抬起头,露出欣慰笑容,“李灿,一年前还是明劲初期的小菜鸟,如今已经是金丹巅峰的宗师,进步神速啊。”
御龙卫的几位高层集体开怀大笑,李灿先是傻笑,笑着笑着眼角噙满泪水,拿杯子的手不停颤抖,嘴角跟着一抽,居然一句话说不出,直接哭了。
“你这个兵当的,男子汉大丈夫,哭什么嘛!”
铁成哈哈大笑,拍着李灿肩上的中尉简章,嘴上虽然嗔怪,可是对这种能哭能笑性格干爽的兵,他最有好感。凭借多年的带兵经验,铁成发现真正的好兵都是直性子,一根肠子通到底,这种藏不住事的直性子,才能在战场上变成火爆霹雳,打起仗来从来不拉稀摆带。
副阁领赵大有微叹口气,向众人解释道,“大家见笑,李中尉上月探亲回老家,村民夹道欢迎,迎接他的鞭炮足足响了半个小时,李灿一家在村子被人嘲笑了半辈子,没想到却成了村子里第一家在城里买房的人家,而且是首都的大房子,足足一百五十平的福利房。当地乡亲们又羡慕又激动,都嚷嚷着要把儿子送进御龙卫,要把女儿嫁给御龙卫的人呢!”
一番朴实的话,惹得宴席上的众人齐声大笑,和一些鄙夷农村人的权贵不同,四大家族的上层绝大数都是跟着父辈打江山,尤其喜欢李灿这种朴实能干的新一代城市人,四大家主中心眼最活络的李润莲已经在琢磨,自己家族有哪个合适的侄女待出阁,他想要凭借李灿的关系,跟吴川搞好关系。
“大阁领,像李灿中尉这样的御龙战士还有很多,他们本来出身都很差,可是进了御龙卫,都是嗷嗷叫的铁血死士,一旦国家号召,我御龙卫必是华夏抵抗外辱第一利剑!”赵大有肃然说道。
御龙卫四大队长同时起身,慷慨说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吴川心情大好,嘱咐几人重新落座,不管是谁敬酒,吴川来者不拒,宴席上居然喝了三十多杯,吓得一旁杨霜华和邱茗脸色惨白,邱茗甚至召唤出尸魁,呵斥众人谁再敢敬酒,就让尸魁咬谁。
四大家族的人看着娇滴滴的邱茗身后张牙舞爪的蓝眼睛怪物,又惊又怕,唯独吴川和御龙卫的人哈哈大笑。
宴席结束时,吴川正要和外公聊几句家常,杨家老管家却急匆匆走了进来,说外面来了一个白发老人,声称是吴川大阁领的老友,请求相见。
吴川让老管家把那人请到杨家后园的落月亭,众人看到吴川有客人。纷纷拱手告辞。
拜别众人后,吴川一人来到落月亭,发现厅中站着一个素衣布鞋的慈祥老者,手中一柄半米长的短杖,杖头镶嵌着绿色的宝石,正向外散发着莹绿色的光芒。
“你是........”
吴川望着眼前有些奇怪的老者,一时没有想起他来。
“江北王果然贵人多忘事,老朽龙渊教护法,单钰。”老者哈哈一笑,捋须提醒吴川,“上次津门大战,江北王一力敌洪门十八宗师。当真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真天人也。”
老者一句话,顿时让吴川恍然,忙说道,“原来你就是津门单钰单老爷子,失敬。”
下人奉上香茶后,吴川和老者分宾主落座,老者开门见山道,“江北王,不知道上次老朽说的事情,江北王是否愿意践诺?”
吴川想起了津门单钰,自然想到上次他提过的,要等待蜀山封印大开的时候,邀请吴川去蜀山寻找开启灵根的典籍、灵药之类。
“你上次说过,需要等蜀山封印解开,莫非现在蜀山大阵已经撤掉了?”吴川抿了口茶,问道。
单钰摇摇头,“江北王。实不相瞒,这次老朽前来拜会,不是为进入蜀山之事,而是为家师争夺掌门之位的事情而来。”
吴川心中不悦,单钰话里的意思,分明是把自己当成教派客卿。武力赞襄单钰师傅,夺下教派掌门。以吴川今日的地位,对这种插手他派内争的事情,格外排斥。
“既然是你们门派自己的事情,我作为一个外人,何必要插手?老师傅难道把吴某当成任由雇主驱使的佣兵了?”吴川冷笑道。
单钰脸色一慌。忙起身解释道,“江北王切莫误会,请听老朽道明原委。老朽十八岁进入龙渊教,拜入当时的副教主百里遥门下,成为他的闭门弟子之一。由于单某为人低调,又格外能吃苦,师父对我格外喜欢,甚至要把衣钵传给我,可是........唉!”
单钰遥望长天,深深叹息道,“可是我那时血气方刚,和我的小师妹,也就是师父的女儿日久生情,本来此事只有我们两人知道,小师妹知道父亲古板,想找到合适的机会再婉言告诉师父,可是我一些师弟师兄,居然偷偷将此事告知师父,而且把一些无中生有的事情拿来污蔑我们。“
“师父听后大怒,要把我赶出门墙,小师妹宁死也要跟着我,我和小师妹浪迹天涯,指月为媒结为夫妻。后来我在武道上侥幸进展神速,在津门武道颇有名望。师傅也因为思念爱女,终于开始答应重新接纳入龙渊教。可是......我们之间的师徒关系,却再也回不到当初。夫人临死前,拉着我的手殷殷叮嘱,一定要和师傅重归于好。”
单钰看着吴川,拿手指着自己的斑斑白发,眼神带着泪光,“江北王,你看老夫的满头白发,我已经过了花甲之年,对名利是非早已看淡,可是师傅和我情同父子。如果不能和师傅重归于好,我单钰纵死也不瞑目啊。”
说着,老人居然撑着拐杖,颤微微给吴川跪了下去。
吴川听单钰的讲述,忽然想到了自己和吴长银。小的时候,他以为吴长银就是自己爷爷,他教给自己练功,教给自己画符,教给自己中医针灸,如果没有吴长银,也就没有现在的吴川。
吴川特别能理解单钰的感情,对于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师傅就是自己的父亲一样,天底下有哪个当儿子的,真心想和自己父亲成为冤家仇敌?
吴川想了想,说道,“你起来吧,这件事我可以答应你,不过,皇帝尚且不差饿兵,何况我的时间也很忙,我也需要合理的报酬。”
“那是自然。”
单钰脸色大喜,忙起身,压低声音说道,“江北王可能知道,龙渊教乃是上古隐门教派,我教有一种稀有珍宝,名曰天灵石!如果江北王承诺此事,我愿意拿出天灵石若干,作为报酬!”
“天灵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