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鹤鸣拦住她,沉默两秒后,说:股份转让通过了股东会决议,现已生效了,具有法律效应。
我不管!这是你的,谁都别想抢走!
妈……
你让开!
程湘推开儿子,冲到了袭凌宇的办公室,他的部门员工这会正在欢呼庆祝,尤其是徐强,激动得手舞足蹈,天啊!我现在是总裁助理了!老实说,我都收拾好东西,随时准备被踹出公司了!没想到……快掐我一下,看我是不是在做梦?
袭凌宇不客气的狠掐了一把,痛得徐强嗷嗷直叫,最后傻兮兮的乐了,不是做梦,哈哈……太好了!我是总裁助理了!
程湘猛推门进去,袭凌宇!
所有人见状,也都能猜个七七八八,立即安分守己的贴着办公室两边离开,只剩下程湘和袭凌宇。
你好奸诈啊!你把骗我儿子的东西还给他!这个位子也是他的!
袭凌宇倚在桌前,双臂环胸,两眼眯起打量她的目光,此刻嘲笑更甚。
我昨天就说过,这得要感激你。还有,你养了个好儿子,他是为了你,才主动让出。
程湘崩溃道:你这个丧心病狂的混蛋!我要去告你!这份股份转让根本就是无效的!
袭凌宇看看手表,随你怎么说,别再耽误我时间就行。
他还有好多事要做,这会时间显得愈发宝贵了。
程湘见他要走,立即扯住他,你给我站住!把东西还给我们!
袭凌宇皱眉,刚要叫保安,就见袭鹤鸣快步推门进来,妈!我们回去吧!
我不回!程湘挣扎着,甚至坐在地上,就是不放袭凌宇离开。
这一次,袭凌宇果断拿起电话,保安,过来我办公室一趟。
他刚放下电话,就对上袭鹤鸣的目光。
他说:哥,给我妈留点面子,行吗?
袭凌宇看了看他,又拿起电话,说了句不用过来了,便挂了。
谢谢。他口吻生分得让袭凌宇无意识的抬起眉。
程湘还在叫骂哭闹,袭鹤鸣一言不发,强制将母亲带离袭凌宇的办公室。
袭凌宇站在原地,望着始终被他忽视的这个弟弟。
他不再是记忆里总哭着跟他屁股后面的小男孩了,好像在一夕之间长大了。
个子高了,背也宽了,扶起程湘的双臂,也变得有力结实。
是个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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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咏儿在换衣服,一套紧身小礼服,然后对着镜子化妆。
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她头也没回,继续化妆。
宝贝,给我倒杯水……程东坐床上坐起来,口干舌燥的,头昏沉得厉害。
聂咏儿不紧不慢的收起化妆包,转过身看他一眼,还是出去给他倒了杯水,端到他面前。
程东喝完后,随口问:现在几点了?
8点。
一听时间还早,程东又倒在床上,看看她,露出一抹邪恶的笑,伸手就将她给扯了过来,压在身下,宝贝,你昨晚让我太舒服了……我玩-过那么多女人,还没有一个像你这么合我心意的!
说着,他就要去吻她。
聂咏儿偏过脸,声音毫无起伏:不是昨晚。
程东愣了,什么意思?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
程东从她身上爬起来,抓起放在桌上的手机,喂……
聂咏儿起身,看他一眼,拿起手包就离开了。
听到电话内容,程东大惊:什么?!这不可能!股东会不是今天吗?怎么变成了昨天?等等……今天几号?
渐渐,他的脸色发白,消瘦的脸上,两眼瞪大,这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睡了两天……
突然反应过来什么,他腾地跳下床,光着身子就追了出去,妈的!贱人!
打开门,外面空无一人。
电梯在下行。
他电脑里的东西拿到了……手机病毒已经植入,通话记录备份也发到你的邮箱里了……
走出电梯,太阳有点大,聂咏儿戴上了太阳镜,删掉手机里这条通话记录后,露出娇羞的微笑,走向早已等在路边的车。
坐进后座,主动向对方献上香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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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名创股东会决议通过袭凌宇的总裁提名,做为名创新任总裁,他霸占了报纸大篇幅的版面,打开电视,就能看到有关他的新闻。在这期间,他与宋琳的绯闻,同时也被一同炒热。
杨幌走进琴房时,看到咏熙正对着窗外发呆,他轻咳一声,咏熙立即回神,笑笑:老师。
盯了她半晌,杨幌来到她跟前,咏熙,你最近的状态不是很好。
咏熙想了下,似乎用了十几秒那么长,杨幌也不急,静静的看着。
老师,我想休息几天。她抬眸,目光清丽,一眼望穿,藏不住什么。
杨幌缓缓点头,也好,这段时间的练习,确实是太密集了。你也才刚触一阵子,也不宜绷得太紧,适当放松,才能更好吸收。
这么说定了,休息从今天开始。
咏熙收拾好大提琴,就要往外走,杨幌又叫住她。
最近没看到瑾行,是不是工作很忙啊?杨幌状似随意的问。
咏熙勾起唇,是我没让他来。
杨幌哦了一声,笑道:吵架了?
没有。咏熙摇头,看样子不想多说,杨幌也不问,只是临走前叮嘱:好好和人家在一起,像瑾行这样的可不多了。
咏熙背着琴离开,转过身,便陷入自己的一片沉寂。
开车回家,两边景物飞驰,视线索然。
手机响着,又是媒体联系采访,或者是节目邀请的电话,她一个未接,始终目视前方。
车子开进小区,她下车,取出大提琴后,将车锁好,转身走向单元门。
手机又响,她皱皱眉直接按了接听键……
你打算永远都不接我电话吗?电话那头的声音,低而沉。
咏熙的脚步倏尔收住,握着手机,背脊僵直。
他深呼吸,情绪压抑着,你狠得下心,可我不行。
咏熙慢慢走进电梯,随着电梯上升,望着头顶变化的数字,口吻不淡得毫无起伏,我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理由不狠心。
就这么平平淡淡的一句话,就将对方的伪装如数瓦解。
咏熙!他再也无法忍受,从压抑中爆发,我不许你就这样离开我!
电梯抵达后,她仍站在里面,看着电梯门又在眼前阖上,她没有要出去的意思。
是我欠你的,还不足以还清吗?那要我怎么做,真的从高楼上跳下去吗?如果你说是,我现在立即还你!
该死!袭凌宇在对面暴躁又无助的低斥一句,最后压低了声音,嘶哑道:别这样对我……你打我骂我都可以!但别这样对我……
别把他当成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用着无关痛痒的语气。
那是陌生人,不是他的咏熙。
阿宇,对我来说,你不再是最重要的那个了。咏熙说完这一句,便直接关了机。
回到家,她什么都不想再理,钻进被子里,蒙头就睡。
这一觉,睡了很久。
睁开眼时,她听到了厨房里的动静,坐起来,看着在里面有条不紊忙碌的身影。
连瑾行掀开锅盖,用勺子搅了搅,然后尝尝味道,再盖上盖子,调成文火。
又将买来的水果洗好,切好,剩下的塞进冰箱里。
这时,他身子一顿,回过头,看到从身后搂住自己的人,一笑:醒了?
你怎么进来的?她问。
隔壁人不错。
咏熙的脸颊贴着他的背,无声的笑笑,住了这么久,我都不知道他们家姓什么。
先生姓姜,在汽修店工作,太太在超市做收银,有一个8岁的儿子。他徐徐说着,将水果摆到盘子里。
咏熙蹙眉,你适合做警察。
他转过身,带笑的眸睨着她,缓缓说:我要是警察,你还能这么散漫?早就把你关起来,锁在身边了。
她挑眉,罪名呢?
诱拐。
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咏熙失笑,扭头却看还在咕嘟咕嘟煮着的锅,里面是什么?
海参乌鸡汤。
咏熙吃惊的看他,好像没什么能难得住他似的。
关掉火,盛出一碗汤,放到餐桌上,要喝光。他说。
咏熙坐下来,尝了一小口,味道意外的好!
她喝着,抬头看对面的他,你怎么不喝?
连瑾行扬扬眉,你见过男人喝乌鸡汤?
咏熙嗤一声:谬论。
接下来,两人都没再说话,咏熙安静的喝汤,空气里都是鸡汤的香味,还有一股淡淡流淌的温暖情绪,谁都不忍心破坏,彼此小心翼翼的呵护着。
饭后,他陪她坐在小客厅看电视,时不时用叉子叉起一块水果,送到她嘴里。
很无聊的综艺节目,可咏熙看得兴致高昂。
累了,她直接蜷缩着身子,枕在他的腿上,窝在双人沙发里。
他一手支着头,另一手抚着她的长发,像抚摸自家宠物。
瑾行,她突然开口:你不用每天都来陪我,我一直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