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扯到多少帮派?”杨宏急切地问道。
谭飞伸了一个巴掌。
“五个帮派啊……”杨宏咬着牙,喃喃自语,并想着对策。
“不止!”谭飞补了一句。
嘶!
杨宏一脸震惊地看着谭飞
谭飞一脸无奈地说道:“今晚的事情,可不简单。你最好赶紧向上级汇报。我已经抽调人手去处置了。”
“保重啊!”谭飞打趣一句,拍了拍杨宏的肩膀后,立刻去忙了。
杨宏不敢隐瞒,立刻跟岳峰汇报了情况。
岳峰气得直接拍了桌子,怒道:“帮派内斗也不挑时候,这是要向警方示威啊!我立刻协调特警,这件事必须给我压下去,千万不能引起社会恐慌!”
“是!”杨宏应声回答。
“还有,立刻以市刑警支队的名义,召集北海所有帮派的负责人到你们分局报道,让政治处对他们训诫谈话。记住,态度要强硬!”岳峰这一招叫敲山震虎。
如果这次谈话之后还有帮派敢顶风作案,警方绝对会将他们连根拔起,一个不剩。
“是!”杨宏有岳峰为他撑腰,顿时底气十足。
……
洋口镇,镇医院内。
于飞扬躺在病床上,咬牙切齿,一遍遍说着“要杀了龙沧海”。
于飞天脸色阴沉,让于飞扬烦的实在不行,才说了一句:“要么把嘴闭上,要么滚回济州!”
“我打死也不会回济州,除非龙沧海死了!”于飞扬忍痛发狠。
于飞天冷哼一声,没再说话。
他们从赶海大酒店出来后,没有回客栈,也没有停留在蓝水镇。
而是跑到了紧邻蓝水镇的洋口镇来治伤。
同时,他让留守在观澜酒店的几个手下也赶了过来。
今晚,于家既丢尽了面子,也是损兵折将。
于飞扬,头发少了一大半,头皮被烫伤。
好在,头部的伤不是很严重,只需要涂抹一些药膏,两三天就能消肿。
不过,他还被桌子撞断了两根肋骨,可能要休养半月二十天。
至于武阳、章原、吴常、刘猛,受伤非常严重,已经由救护车拉到了区医院救治。
当然了,那四个人对于今晚发生的事情,一定会守口如瓶的。
于瑶,脖子被龙沧海捏出了一圈紫色的痕迹,但并没有什么大碍,只需要擦点药膏,三五天就好。
不过,于瑶的致命伤不在脖子,而在于心理。
于瑶自离开赶海大酒店后,便一言不发,独自坐在角落里的凳子上,时而动动手机,时而发呆。
于飞天坐在椅子上,闻着刺鼻的福尔马林味道,在思考如何向父亲说明此事。
他自踏入社会一来,从未如此失败过。
极大的挫败感让他无法接受。
他脑海中一直萦绕着龙沧海说的那句话,让他的挫败感越来越重。
“区区于家而已,在共济会眼里,连一只蚂蚁都不算!”
这就是龙沧海在海星厅内和他说的话。
当时,听完那句话,他如遭五雷轰顶。
共济会!
于飞天不敢想象。
他们于家哪怕已经是全省第二大豪门,竟然连共济会的门槛都入不了。
外界传言,全省第一豪门周家已经是共济会的会员,实际上,只有少数人知道真相。
周家,只是处在共济会的考察期之内,并非真正意义上的会员。
在共济会内部,周家的角色被称为一级“学徒”。
学徒身份被考察合格之后,会成为二级“技工”。
这才正式进入共济会的测试期。
考察期和测试期完全不同。
考察期,是指共济会对考察对象的资历、背景、家世、财富、声望等进行暗中考察。
测试期,则是指共济会出具一项或多项测试题目,让测试对象在限定时间内完成。
只有测试达标后,才能正式成为共济会的会员。
此时,达标会员对内自称为三级“导师”。
共济会内部,三级之上,则是四级干事或守门人、五级次席执事、六级首席执事。
至于共济会内部更高的组织架构,外人便几乎不知。
共济会,是一个很古老的组织,这个组织据说早在公元前4000年就诞生了。
时至今日,听说过共济会的人,对共济会只有一个评价:无所不能。
共济会成员既包括个人,也包括组织。
已知的知名个人,像孟德斯鸠、歌德、贝多芬、腓特烈大帝、乔治·华盛顿、马克·吐温、柯南道尔、丘吉尔、爱迪生、爱因斯坦、牛顿等。
共济会成员,随便拎出一个,便煜煜生辉。
所以,能够加入共济会,将会是所有组织或个人为之奋斗的终极目标。
正因为此,龙沧海在提到共济会的时候,于飞天才会被深深地震撼。
当时,他脑海里只有一个反应:不可能!
但是,下一秒钟,他又推翻了脑海里的那个答案。
除非龙沧海是个白痴,否则,他怎么敢冒充共济会的会员?
世界上不乏有些强势组织或个人,会冒充共济会会员,以便在某些领域或资源方面获得便利。
但是,这些组织或个人,事后都莫名遭受各种“报应”。
龙沧海绝对知道冒充共济会会员的下场。
所以,结论只有一个:他真的是共济会会员。
于飞天不由回想起在龙沧海身上所发生的事情。
沈雷、沈鸣二兄弟,刘江康,韩国涛,以及这些人所创下的产业,全部被龙沧海解决掉。
至于关氏集团,本来马上要破产的,竟然一跃成为滨海市最大的商业集团。
这一切都与龙沧海有着莫大的关系。
如果龙沧海不是共济会的会员,又怎么可能有这种能力!
于飞天的脸上写满了落寞。
他的心境快要碎成了渣。
“大哥,我师父会连夜赶来给我报仇。”一直没有说话的于瑶,终于开口了。
不过,于瑶在说话的时候,面无表情。
可见她的内心也受到了不小的打击。
“你……师父?”于飞天一脸麻木地动了动嘴唇。
于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道:“今晚发生的事情,你还是尽快告诉爸爸吧。”
说着,于瑶站起身,从口袋里掏出一根棒棒糖。
“我到外面透透气。”于瑶怕于飞天担心,补充一句:“就在院子里,不会走远。”
于飞天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并盯着手机呆滞了几秒钟。
他深吸一口气之后,拨打了父亲于乘风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