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姐意识到了杨德平眼里的怒火,心里有点发毛。但本着尽职尽责的缘故,还是将拿铁递给他。
谁知道杨德平紧紧抓着她的玉手,调笑着说道:“嘿嘿,小美女你手好嫩哦,我喜欢。”说着就要去亲吻她的手背。
“先生,你别这样,你放开我!”
她没想到杨德平居然公然做这种事,又慌又怒,用力挣开。不料那一杯拿铁被打翻,正好泼在杨德平衣服上,连带着裤子也湿了不少。
杨德平火了,直接咆哮道:“操,你个小婊子怎么搞的,我这衣服几万块,你他妈给老子弄湿了!”
空姐也急了。
“可是,可是你刚刚……”
“刚刚怎么了,老子是你们的上帝,你个臭娘们儿,信不信一巴掌甩死你!”杨德平说着扬起巴掌,陡然感觉到一阵强劲的推力,一不留神坐倒在座位上。
程涵一脸平静的看着他。
“抱歉,刚刚那杯是我打翻的。”程涵将手里剩余的半杯咖啡全部倒扣在杨德平头上,滚烫的液体疼得他哇哇大叫。
空姐看得眼睛都直了。
衣冠楚楚的杨德平明显有身份和背景,这个年轻人居然会选择给自己解围,而且还用这么狠厉的手段!
程涵不动声色,说道:“抱歉,又被我打翻了,我帮你擦一下。”而后从空姐的推车上取过餐巾纸,蛮横的在胖子的秃头上擦拭。
杨德平疼得脸部扭曲,怒吼道:“臭小子,你找死!”
他扬起满是肥肉的拳头砸向程涵,不料腹部陡然传来一阵闷响,吐出一口苦水。原来程涵出手快如闪电,一拳头抡在他的腹部,疼得龇牙咧嘴。
“你个小杂毛,老子……啪!”
又是一巴掌,抽得杨德平找不到东南西北。他眼前一黑,差点儿没摔在地上。
程涵冷笑:“现在是文明社会,不要动不动就闹事,像这样多好。”
这个胖子人品太低劣,饶是程涵都忍不住出手。要是继续纠缠下去,吃亏的肯定是这名空姐。
杨德平不敢动了。
这小子一看就是练过的,自己一身肥肉怎么是他的对手?今天又没带保镖过来,只能忍气吞声。
整个过程共持续五分钟不到,看得机舱内的乘客都傻眼了。
杨德平就像一只狂躁的野狗,却被程涵两招揍得变成了土鸡,他那云淡风轻的脸上展现出来的狠厉让人咋舌。
空姐也反应过来,就听到程涵说道:“没你的事了,去忙吧。”空姐感激的看了他一眼,推着推车走了。
很快,几名机组安保赶到。
“什么情况,发生了什么?”
程涵微微一笑。再看杨德平耸拉着脑袋,低着头瑟瑟发抖,哪儿还有嚣张跋扈的影子?他是被程涵给打怕了,都不敢正眼看他。
“没事,我们是老相识,闹着玩的。”
杨德平捂着肚子,恶狠狠的瞪着程涵,谁跟你是老相识,老相识你还下这么狠的手,操!但他不敢发火,现在势单力薄,等下机再说。
几名机组安保点头:“飞机上还是注意安全。”
“多谢提醒。”程涵看向杨德平:“兄弟,听到了吗?”
“嗯嗯嗯,听到了听到了……”杨德平点头如小鸡啄米,现在只有老老实实的听话,不然又得被暴揍一顿。
几名机组人员憋住笑,先后离开机舱。
他们何尝不了解杨德平的为人。他的恶名昭彰,平时只有欺负别人的份,谁料想今天却在一个年轻人手里吃了瘪,真是大快人心。
接下来的时间,程涵没事可做,就打了个盹儿。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被周围杂乱的声音吵醒,原来飞机抵达龙兴,他也跟着下飞机。
龙兴市是东江省省会,也是省内一大门户,与南海同属于沿海一线发达城市,历史上曾长期作为东江的政治文化中心,是华夏东南沿海的重要都市和东部战区陆军机关驻地。
龙兴去年的人均生产总值达到近十万元,只比南海稍逊一筹,繁华程度可见一斑。
穿过熙熙攘攘的机场,程涵找了辆的士上车。他还没确定天涯山的具体位置,找九阳草的事也得几天时日,先找个旅馆住下来。
就在这个时候,路旁的一辆金杯也跟着缓缓启动。
车里赫然坐着膘肥体壮的杨德平,旁边一个魁梧汉子讨好的递上烟,问道:“杨老板,这就是那个不长眼的小子吗?”
杨德平狠狠的抽了一口烟,吼道:“就是那个小杂毛,妈的居然敢打我,老子从来没受过这个窝囊气,等会儿给我废了他,你们一人一万!”
他的豪气让金杯内的五六个汉子轰声雷动,一个个摩拳擦掌:“杨老板,您就看好咯,这小子不够咱们兄弟折腾的。”
“对,老子一只手就给他整趴下!”
众人哈哈大笑。
的士车在一家银天全国连锁宾馆前停下,程涵付了钱准备进去。就在这个时候,身后的金杯陡然停下,从里面下来好几个魁梧大汉,他们人手一根铁棍逼了上来。
程涵感受到了他们脸上的戾气,问道:“什么人?”
带头的汉子铁棍一指程涵,狞笑道:“小杂毛,你连杨老板都敢得罪,是不是不想活了?”
杨老板?程涵目光所及,果然发现杨德平惬意的坐在车内吸烟。
他猛吸一口下车来,挺着个大肚子笑道:“臭小子,刚刚你不是很狂吗,没想到老子这么快就找上来了吧?”
程涵摇头,脸上云淡风轻道:“我以为调教好了一只野狗,现在看来果然不现实。”
被程涵口称野狗,杨德平暴怒道:“妈的,小杂种你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你们还愣着干嘛,给我上,老子要他好看!”
一群汉子醒悟过来,扬起铁棍一拥而上。
程涵看也不看,迎着砸来的铁棍用拳一顶,“啪”的一声折断弯曲。对面的汉子傻了眼,被程涵一脚踹中面门,狠狠的飞出去摔在地上。
他穿梭于人群,全以肘部而击,中者无不捂着腹部跪下,一阵惨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