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很久,终于摆脱了警方追击。
冯彪累得不轻,说道:“程大师,我们还可以联系其他的联络点。”
程涵摇头。
“有阿宏告密,事情会变得复杂。”
冯彪暴醒悟过来,骂道:”这个杂碎,亏得老子这么看重他,跟阿浪那个叛徒一个德行!”
程涵说道:“你们内部被渗透得太严重了,叫赵老板自己也注意安全。”
冯彪点头。
他问道:“到处都是警察,我们怎么办?”
程涵说道“去找部电话吧,现在还有人能帮忙。”
左扬躺在床上,就接到了程涵打来的电话。
大惊之下,他怒道:“这群杂毛,连我师父都敢动,不想活了!”
程涵无语:“不要叫我师父。”
“好的师父。”
左扬说道:“我现在就联络人过去,我就不信了,他们能翻了天不成。”
程涵说道:“多谢。”
挂了电话,冯彪问道:“程大师您认识的能人挺多啊,这次又是哪儿的势力?”
“军方。”
军方!
冯彪大惊,说道:“军方的人会帮我们吗?”
程涵没说话。
他实在累了,先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
……
现在是傍晚六点,史辉带着人守在通往市区的一条路上。
他相当郁闷。
谁不知道犯人才刚从市区逃出去,他怎么可能傻得出奇的又跑回来?
看来自己是不可能“立功”了。
其实立功对他而言都是小事,他就是看不惯程涵跟朱紫雯关系亲密。
就算他追求朱紫雯失败,也不想让别的男人染指。
有道是自己得不到的东西,他也不会让别人得到。
朱紫雯那个贱女人已经被革职,他现在就得着力整治这个臭小子。
把他整到现在这个地步,也算是让他够喝一壶的了。
只是没办法看到他狼狈被抓的那一幕。
只要这事儿完美解决,他就能得到五十万的酬劳。
虽然对于五行煞方面小巫见大巫,在他看来已经是一笔巨款了。
他不过一个小警察,上哪儿整这么多钱?
要知道局长彭建国也才得到五百万的酬劳,自己也没出什么力,能到这一步差不多了。
这个时候,有一辆车从远处驶来。
史辉举起牌子示意停车。
结果,车子到面前才踩了急刹,差点儿没把他碰一鼻子灰。
关键史辉还没办法发作。
他看得清楚,这是一辆军车。
一个汉子探出头来,语气嚣张:“干嘛的,没看到车上的牌子吗?”
史辉气得半死,却只能挤出笑容。
他说道:“没办法,公务,我们抓犯人呢,不知道……”
“别废话,抓犯人是你们的事,让开!”
史辉看了一眼,后面被篷布遮掩得密密实实。
在这个时候,怎么都让他觉得奇怪。
但跟当兵的也没什么好说的,他们不会跟你讲道理。
史辉无奈的挥手,军车启动。
就在这个时候,车里传来响动,好像是有人的闷哼声。
史辉赶紧说道:“停车!”
他快步走到军车门前张开手。
气得驾驶员又一个急刹车,骂道:“你找死啊,信不信老子搞死你!”
当兵的性如烈火,他们天生豪爽。
史辉说道:“我就想问问这里头装的是什么,方便让我们检查吗?”
他还真不是一时心血来潮。
程涵被关在监狱的时候,就有不少军方的人出言保他。
就连四少之一的左大少也跟他关系不疏。
左家可是世代出军政大员。
他们要是真的出手救人的话,眼下是最好的机会。
毕竟一般人根本想不到,逃犯会藏在军车里面。
士兵骂道:“连军车也敢检查,你他妈活得不耐烦了!”
对方倔,史辉更倔。
他干脆挡住车道,说道:“抱歉,请让我们检查。”
一旁的警员看不下去了,小声说道:“史队长,要不还是算了……”
“军区的人要是怪罪下来,咱们也吃不了兜着走。”
他自然不知道史辉的心思。
对方越是阻挠越显得有鬼。
史辉说道:“我听到里面有声音,怕是有不少人吧。”
这个时候,一个中校从车里下来,掏出一份证件递给他。
“这是证明,我们现在可以走了吗?”
史辉朝着车里看了几眼,笑道:“中校同志,我们也是为你们好。”
“这次的犯人猖狂,杀了不少人。”
“如果他们隐藏在车里,怕是对各位的安全不利。”
中校冷笑道:“我们都是军人,会怕几个逃犯?”
“实话告诉你,我们今晚要进行演习,这里面都是枪械。”
史辉皮笑肉不笑。
“原来是这样,既然是枪械,我们检查一下也无妨,是吧?”
驾驶员实在忍无可忍,推开车门吼道:“你他妈……”
他举起拳头,就被中校拦了下来。
中校说道:“确定真要搜查?”
史辉说道:“对不起,我们也是公事公办,实在不敢疏漏。”
中校说道:“既然如此,你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任。”
他让开一条道。
史辉嘴里哼了一声,心说不过就是检查一下,还真以为能吓到我?
他走到车后面,用手掀开篷布。
正要探头进去的时候,陡然看到两支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他,吓得史辉膀胱一紧。
两名士兵眼里满是杀气,食指都已就位。
史辉吓得冷汗都出来了。
他知道自己的行为属于拦截军车,偏偏里头还真是一堆演习用的枪械弹药。
他们要是真枪毙,自己也无话可说。
想到这一层,史辉吓得不断摆手:“误会,这都是误会……”
旁边的警员也被这阵势吓到了,过来劝慰道:“各位同志,别往心里去,咱们也是公务,公务。”
中校冷哼一声,说道:“还需要检查吗,可以更仔细点儿。”
“不,不了……”
史辉哪儿还敢动手,赶紧说道:“你们请,你们请。”
中校冷哼一声,挥手道:“上车。”
看着军车呼啸而去,史辉越想越奇怪。
今天这事儿怎么都不对劲儿。
怎么有这么横的兵大头,如果真是演习而已,凭什么这么认真?
怕不是面子那么简单吧?
难不成犯人真在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