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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武侠仙侠 > 大漠游侠传 > 第一百四十三章覆灭(十一)
  江耕耘抬脚朝着刀疤中年人走去,魏三刀紧随其后。那刀疤中年人仿佛是不会眨眼睛,凶狠的目光,即使表情十分友好,也让人感觉不太舒服。
  江耕耘停在了刀疤中年人的前面,友好的说道:“江耕耘。”
  而那刀疤中年人也说道:“梁丘生。”
  两人这对话倒成了自我介绍,让一旁的魏三刀尴尬不已,魏三刀还以为两人互相认识,这才知道两人之前并无交集,甚至都未曾见过面。而在这紧急的情况下,在这随时都有可能丢掉性命的情况下,原本存在的盟友关系,这才逐渐的稳固。
  但最让人尴尬的还是白龙帮的人,在这里他们是主人家,可明显,这些外来人并没有把他们这些主人家放在眼里,而是随心所欲,完全不在乎他们的感受。江耕耘和梁丘生不再说话,而是在互相介绍姓名之后,又互相点了点头,那意思就像在心里已做过交流,无需多言,只需动手。
  江耕耘又上前一步,对着汪老说道:“汪老,你刚才一席话说的可谓士气高涨,让我听的都热血沸腾,我觉得你说的很对,为达目的无所不用其极,这便是江湖。江湖从来没有所谓的绝对正义,但也没有没有缘由的是非对错,凡事都是两面,而做任何一件事也都有它相对应的结果,结果有好有坏,取决于他做的事情是正面还是反面。我今天势必要覆灭白龙帮,不是因为我觊觎白龙帮的权利,不是因为我想做这水城的老大,而是因为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更是因为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汪老不太明白的说道:“我们白龙帮究竟和你有什么深仇大恨?”
  江耕耘说:“还是叫你们更强的人出来吧,你们受伤了,绝对不是我们的对手。正所谓冤有头债有主,其实我的目标也并不是你们,而是你们的帮主,剩余的话我当面跟他说。如果他不出来,好!那我就把你们一个个击败,打到他出来为止!”
  “我们帮主岂是你这厮说见就见的?要想见帮主有本事先杀了我!”郭仪征挺身而出说道。
  江耕耘还未说话,就见梁丘生和其他四位高手身形一动,拔刀又收刀,然后便有五道浓郁的刀气直奔郭仪征所站的位置而去,幸好台阶上的几人反应迅速即使躲开,这才躲过一劫。
  一言不合就动手,帅啊!这碧水庄园的五人不愧为高手,动作整齐划一,绝不拖泥带水,一看都是些杀伐果断之人,江耕耘不得不感慨,看来自己抱对大腿了。
  这一举动直接是让站在大厅门口的众人让了位置,仿佛众人的让位不是因为刚才那几道刀气,而是为了迎接从大厅里面即将走出来的几人。
  “英雄惜英雄,英雄何其多?今天的白龙帮可是史无前例的热闹啊。”从大厅里走出来五个人,看出场顺序,想必是比四位堂主要厉害一些,而中间那人气宇不凡光鲜亮丽,更是几人中的佼佼者,说话的便是这位佼佼者。
  梁丘生不算言辞,还是江耕耘继续说道:“来人可否报上自己的名号,让我们也好看看自己的待遇?”
  这时郭仪征又说话道:“这几人便是我们白龙帮执法堂的主干,而中间这位英俊潇洒相貌堂堂之人,便执法他们堂主太史堂主!你这厮害怕去吧!”郭仪征似乎是因为这几人的到来而信心大增,仿佛这位太史堂主能帮他一雪前耻。
  这叫太史堂主的白了郭仪征一眼,看不出他二人私下关系如何?然后太史堂主看着江耕耘说道:“我叫太史无量,是白龙帮执法堂堂主,白龙帮帮众违反帮规,皆由我来亲自执法,国有国法,帮有帮规,我绝不手下留情!但如今你们胆敢闯入我白龙帮闹事,就是与我白龙帮为敌,是可忍孰不可忍,我也绝不会手下留情!”
  江耕耘说:“哟,原来是执法堂堂主,看众人怕你的样子想必你是个狠角色,可我要找的帮主似乎还不肯出来,那我就还是那句话,逐个突破,打到他出来为止!”
  “那我就看看你小子够不够资格了!”
  梁丘生说道:“让我们来吧。”
  江耕耘也不推迟,有人替他出头再好不过,这样自己也可以恢复体力应对接下来更大的挑战,正好他也想看看碧水庄园众人的实力。他对着梁丘生点了点头,然后便和魏三刀一起,让到了一边。
  太史无量说道:“也好,先收拾完他们,再收拾你也不迟!”
  太史无量说罢,他旁边的几人会意,挥舞着兵器就攻了上去,而梁丘生几人也攻了上去。太史无量也是一个跃空,直接是剑指梁丘生,说道:“你的对手是我!”梁丘生挡过太史无量的剑,也说道:“那好,就看看你实力如何?”说完,两人又战在了一起。
  太史无量使用的是一把长剑,而梁丘生也使用的是一把长剑,两人都是用剑的高手,也正如太史无量之前所说,英雄惜英雄,两人都是各自帮派里面的风云人物,平时没有时间这样酣畅淋漓的战斗,如今激斗起来,发现势均力敌,就想分出个孰优孰劣。
  场上五场战斗,虽说都很精彩,但最为精彩的就是这二人,二人都是快狠准的打法,天上地上,都是他们的战场,仿佛能战斗到昏天暗地乾坤失色,要不是时间消耗不起,估计两人不会有个结局。
  战斗很快截止,结果是,平局。没错,两人未分胜负,或者说两人总有一人强总有一人弱,但这也只有等到两人大战三百回合的时候,才会因体力内力等各种原因而表现,现在的情况是,两人快速交手一百余招,谁也奈何不了谁,还不如就此打住,毕竟今日不是友好的切磋。
  两股人马分了开,太史无量说道:“阁下武艺不错,但不知为何要选择和我们为敌?”
  梁丘生没有说话,像是把太史无量的话自动过滤了。他们也没有着急再次动手,光执法堂的几人就和他们实力不相伯仲,再战斗下去,只会任人宰割,他们只有静观其变,看白龙帮下一步准备做什么。
  太史无量被梁丘生无视了,这无异于被梁丘生打了个嘴巴,他堂堂一个执法堂堂主,在白龙帮的地位超然,他必须要亲自把这梁丘生击败,让梁丘生看看无视自己的下场。
  太史无量又说道:“本想和你聊几句,没想到你这么不识趣,那就没什么好聊的了,这就和你战斗到底!”
  说完,太史无量又提剑攻了上去,梁丘生丝毫不惧,剑气一横,今天非要斗个你死我活不可。而四名执法堂的骨干和四名黑衣人,都受各自领袖的影响,也激战在了一起。气化外形高手的战斗,已经不是白龙帮的普通帮众能够影响的,甚至他们人多的堵在白龙帮的四处,还会受一些战斗的波及,太史无量他们知道这样的道理,就纷纷把梁丘生他们引到了其他地方,让江耕耘没有了援兵。
  江耕耘见状叫喊了一声,万一白龙帮的人设计可就完了,可战斗十分激烈,梁丘生并未听见,且被太史无量带离的越来越远。
  “哈哈,援军被支开了,江耕耘,这下你这厮还有什么手段?”郭仪征继续发挥着“领头羊”的角色,说道。汪老和江耕耘一样在抓紧时间恢复体力,在场的似乎也就他地位最高了。
  江耕耘突然睁开眼睛,一道并不友善的目光如同一道射线,射进了郭仪征的心里,让他心头一紧,有所畏惧,他竟然害怕了。“小小一个堂主,就能代表整个白龙帮了吗?那这到底是白龙帮还是白龙堂!”
  郭仪征鼓起勇气准备反驳,却被汪老的一只手按在肩头制止了,汪老平时也不太喜欢郭仪征这个人,但郭堂主本心不坏,就是话多,而话一多就容易有的没的都说,让人有些反感。汪老对着江耕耘说道:“知道你的本事,单打独斗我们五人都不是你的对手,但双拳难敌四手,江耕耘,若我们五人联手攻击,恐怕你没有胜算。”
  江耕耘说道:“你们这是打算以多欺少吗?”
  汪老说道:“不,我们是看得起你,要知道,不管胜负如何,你的名声,将响彻整个大漠!”
  江耕耘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是激将法,我这人有些怪,激将法对我没用,你们要有本事就放马过来,看我如何应对。”
  南堂主说道:“汪老,这小子虽说狂的很,可心思缜密,他既然如此有恃无恐,莫非还有什么底牌不成?”
  北堂主也说道:“汪老,虽说这江姓小子在先前的战斗中消耗了不少内力,可我们也在先前的战斗中受了不小的创伤,要不稳妥起见,直接叫那位出来把他结果了就是了?”
  西堂主说道:“老四,我说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位正守着帮主出关呢,如果这点小事都处理不好,帮主要我们有何用?”
  “小事?”北堂主有些不服气的说道:“二哥,你说这是小事?刚才是谁把我们最强的招式给击破了?为此我们都受了不小的震伤,而且汪老年纪大了,不适合这高强度的战斗,你竟然说这是小事?”
  西堂主说道:“老四,我说你的思想觉悟咋这么低?现在正是帮里用人的时候,就像刀山火海我们也要上,那江耕耘能是铁打的?我们几人联手攻击,他就算不死也得脱成皮!”
  北堂主又继续说道:“我没有其他意思,我就担心江耕耘这人没这么简单?”
  南堂主这时说道:“好了老四,你的担心不算多余,但我们后面可是整个白龙帮啊,撼山易,撼白龙帮难,任何白龙帮的对手,都将被彻底消灭!”
  汪老听完众人的唠叨开口说道:“任何和白龙帮作对的人都没有好下场,而任何这种情况解决了便是大功一件,东南西北四位堂主,这对你们四兄弟来说可是个机会,一个被帮主重新赏识的好机会!”
  四人一听,都觉得汪老说的有道理,随着白龙帮的发展壮大,更多的能人异士前来投奔,使得白龙帮的元老人物,他们四兄弟的地位有了改变。以前人少的时候他们是老帮主的左膀右臂,如今新帮主继位,新人剩旧人,他们的地位呈直线下降。而现在江耕耘来势汹汹,一看就是身不死心不灭,若他们能趁着新帮主闭关突破的时候把问题解决掉,那新帮主定会对他们刮目相看!
  四人道了句好,斗志激昂,身上的伤势已经被他们控制,即使先前江耕耘击败过他们,可如今还有汪老在他们这个队伍,江耕耘并不是不可战胜的!
  江耕耘听几人在那里絮叨,有些不耐烦了,问道:“喂!我说你们到底要怎样?还打不打了?”
  郭仪征回道:“打!为什么不打!击败你这厮,对我们来说正好大功一件!”
  江耕耘说道:“呦,真会自我安慰。我还以为你们你一句我一句,是在讨论遗言呢?”
  郭仪征怒道:“江耕耘,你的遗言准备好了吗?我们可不会给你说的机会!”
  说完,这东西南北四位堂主四个兄弟,纷纷举起兵器踏步朝着江耕耘攻去,面目狰狞饥渴难耐,恨不得立马把江耕耘瓜分了。
  江耕耘不着急,甚至纹丝不动,只从怀里弹出个信号弹,对着天空又是一放,只听“嘭”的一声爆裂开来,和之前的是一模一样,这让攻来的四人担心不已,连忙停下了身形,听任何的风吹草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