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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后的阳光灼热,两个贴近的身体投出一条长长的影子,同被撕扯一般左右摇摆。
  钻石般光彩夺目的彩虹色光线中,芙蕾雅抬起头,深绿色的眼睛平静地看着他。
  “心情不好吗,库赞?”
  “说什么呢,小鬼。”库赞把下巴放在芙蕾雅的肩膀上,懒洋洋地贴着她的耳朵,声音像是直接响在芙蕾雅耳朵里一样,“心情好才会做这种事吧。”
  芙蕾雅轻轻地咕哝:“是吗……”
  库赞揽着她的肩膀她,一冷一热两具身体紧贴,静静站着,库赞越过芙蕾雅的肩膀看见湿漉漉的小鸡仔在芙蕾雅手心站起来。
  小鸡站在娇小的手掌边缘,看着远处的地面发出啾啾声,又迈着不熟练的步子往回走。
  芙蕾雅转过头,那双闪着微光的眼睛贴得与库赞的脸颊极近。
  “要接吻吗?”她问。说话时微微凸起的嘴扫过库赞的面颊上的软毛、库赞慢吞吞地直起身,调动目光,扫了扫芙蕾雅红润的面庞,右手抬起,捂着她的眼睛。
  长长的睫毛在他干燥的掌心划过,瘙痒却从心脏开始蔓延。男人的体温过低,冰凉的触感让芙蕾雅打了个抖。
  “别再撩拨我了,海贼小姐。”
  在暖红清凉的黑暗中,芙蕾雅听见库赞那个具有辨识度的低沉声音这样说。
  “对未成年再继续做下去,我可是会有负罪感的。”
  芙蕾雅回想起库赞的嘴唇的触感,柔软得和他这个人给芙蕾雅的感觉不太像,像在亲吻水。和雷利,和香克斯都不一样。
  温柔又热烈,平静又疯狂,克制又放纵。
  其中感受让她回想起山洞昏暗光芒中的裸体。
  半裸的身体在黑暗中隐隐绰绰地浮现。青年人健康,富有荷尔蒙的蜜色身体,滑动的肩胛骨,若隐若现的鼠蹊。
  库赞几乎立刻就感受到宽大手掌下的小脸变得滚烫。
  他放下手,暴露出一张潮红的脸,眼睛圆圆里的,里面都是散落无法汇聚的光。她目光闪烁,低下头,露出一对红色的耳朵尖。
  这抹红色瞬间在库赞腰腹间点起火。他沉下眼睛,手指轻轻地摩挲芙蕾雅的下颌角和脖颈。纤细的脖子掌握在手中,有力的大动脉跳动。
  隔了一会库赞轻叹道:“果然还是跟我回马林梵多吧……”
  芙蕾雅瞬间咬牙切齿,“谁要去蹲监狱啊?!”
  “不会去监狱的。”
  “哈?!”
  库赞带着笑意看她做出夸张表情的脸。
  “啊啦啦,连悬赏金都没有的海贼小姐想进因佩儿顿都还没有资格啊。”他连鄙夷的神态都显得慵懒,像是懒得做出来一个像样的表情似的,“因佩尔顿也不是什么人都收啊,削土豆的实习海贼还是想让全世界的土豆们一起给你出个通缉令吧。”
  芙蕾雅惊了,大受打击。
  “我居然连进监狱的资格都没有……”
  orz捶地,身体灰白,灵魂出窍。
  库赞像摸狗一样蹲下来摸她的脑袋,轻拍两下:“嘛嘛,也别太担心了,我就勉为其难收下你这个麻烦的小鬼好了,反正在哪削土豆都是削吧。”
  “才不是嘞!”芙蕾雅拍下库赞的手,怒吼,“我才不是专门削土豆的人呢!你等着吧,我一定会成为大海贼的,要关进因佩尔顿最底层的那种!”
  库赞撵着头发,抬头装模作样地看天,“啊啦啦,大白天的就开始做梦了吗?”
  芙蕾雅猛跺他的脚,气呼呼地抱着小红跑到里库赞最远的距离,还朝他做鬼脸。
  库赞回以嘴型:“土——豆——”
  芙蕾雅气疯了,闷头跑出山洞,外面顿时响起噼里啪啦的声音和野兽的哀鸣。
  库赞盘坐在山洞青黑色的石头上。山洞外,从海上飘来的咸风吹拂柔美的宽叶树树叶,蓝绿色的书影摇摆颤动。山洞括出不规整的黑红色的外框,像一幅风景画。
  手掌中温热的气息消失,再次变得冰冷,库赞低头捻着指尖,半晌握住手掌,叹了口气。
  ——
  除了小贾,小鸡仔都在这两天出了壳。
  芙蕾雅捧着脸,看一群软黄的毛绒球,简直幸福地快要昏过去,摇摇摆摆哼着歌。
  小贾好像真的孵不出来了,芙蕾雅为航海士贾巴大哭一场,看着被煮熟的红皮鸡蛋,眼泪从嘴巴里流出来。
  “啊——贾巴先生,你的死得好惨——烫,烫,烫——”
  芙蕾雅捂着嘴咽下最后一口鸡蛋,然后吐出舌头,跳个不停。
  库赞半躺在一边的草席上,连撑起的上半身都是勉勉强强用不上力气的样子,一身慵懒,用解下来的头巾蒙住眼睛。
  “你是白痴嘛。”听到芙蕾雅呼叫,他掀起头巾瞄了一眼,像招狗那样招招手。
  姜红色皮毛的狼狈小狗伸着舌头跑到他面前。
  “啊,张嘴。”
  “啊——”
  小狗张开嘴,库赞伸出两个指头,把红红色的舌头拉出来,清凉的指尖在湿滑的舌头上滑动检查。
  小鸡仔在四周地上走来走去,两只毛茸茸的嫩黄色小东西一直窝在库赞肚子上,迈着两只纤细的腿在他身上猜来踩去。
  芙蕾雅余光看着它们,心想它们这是把库赞当成妈妈了。
  指尖碰到舌尖上小小的一个泡,轻轻碰了一下,芙蕾雅疼得发颤,小脸皱起来,嘴一下合上,含住库赞的手指。
  喉头滚动,库赞感到身上的衣服绷得很紧,他不太自然地扭过头,飞快地从芙蕾雅嘴中抽出手指,制造出一块冰让她含住。
  芙蕾雅把冰块放进嘴里,半坐半趴在草席边缘,上半身倚靠在库赞身体上,细细地看两只在他身上靠在一起的小鸡仔。
  “它们可真喜欢你。”芙蕾雅不大高兴地咕囔。谁知道小巴和小萌非挑着芙蕾雅不在的时间破开蛋壳,它们第一眼所见的人是库赞,自然也更粘着库赞。
  库赞对于能让芙蕾雅露出可爱神色的事情接受良好,还给他俩改了名字:小普和小法。
  芙蕾雅坚决抵抗,于是乎库赞更起劲了,顺便把其他几个的名字也改了,小波、小斯、小战、小乌。芙蕾雅绝不认同,库赞坚定地要改,最后两个人叫出了两套名字,也不知道小鸡仔会不会感到混乱。
  芙蕾雅沉甸甸的体重压在男人胸部和腹部相接的地方,库赞感到她的胳膊和胸脯透过衣服布料散发出来的炙热温度。
  这温度甚至越来越烫了,库赞几乎无法忍受,想让芙蕾雅从他身上起来。就在这当,他顿时从女孩遮遮掩掩的目光里明白这逐渐上升的温度并非他的错觉,芙蕾雅根本没在看小鸡仔,而是偷偷地瞟着裤子下勃发的欲望,在不安和好奇中静静地等待着。
  库赞一时间沉浸在两人之间这种暧昧,欲望粘稠的气氛中,忘了动作。他朦胧间,甚至看到了自己已经抱起那个小海贼,亲吻她的嘴巴,吮吸她炙热的锁骨,抚摸她藏在衣服的棕色身体。
  他可以,他知道自己不会受到任何阻碍,一个对性好奇又什么都不懂的女孩不会拒绝一个有好感的男人。
  库赞伸出一条胳膊,抚摸着芙蕾雅圆润幼小的头颅,指肚轻碾脖颈后第七颈椎坚硬的凸起。
  半晌,他松开芙蕾雅等待着的后颈,告诉她该给小乌喂水了。
  “是小嘉!”芙蕾雅大声地纠正,从库赞身上跳下来。
  库赞看着芙蕾雅在那只无精打采的小鸡前蹲下。
  小嘉从破蛋时就比其他几只小鸡仔虚弱,甚至她真地能从蛋里钻出来都被库赞和芙蕾雅认为是个奇迹。
  大概是真的很想活下去吧。
  本着这种完全是主观臆断,却无法放弃的猜测,芙蕾雅一直都在试图让小嘉活下去。
  尽管库赞觉得芙蕾雅的移情作用太严重了,但看着她认真的小脸,也说不出什么阻止的话来,就任她去努力了。
  反正,让芙蕾雅去折腾那只小鸡,总比让她来折腾自己好。
  懵懵懂懂的芙蕾雅被芙丽嘉带领,踏入性的领域,但芙丽嘉出现在她人生的时间实在太短暂了,只留下一个朦胧摇摆着腰肢的身影,一团混杂着狂欢和疲惫的香气,一个如梦似幻的浅浅痕迹,芙蕾雅只来得及伸出半只脚,没能彻底明白这种感觉到底是什么。
  而雷利……她对雷利的感情是一种更纯粹,更纯洁的感情,肉体上的吸引反倒消隐在更深厚沉静不会消逝的另一种感情之下。
  芙蕾雅性启蒙的最后一步,是由昏暗山洞中库赞赤裸的身体完成的。成年男人健硕的身体,宽肩窄腰,宽厚柔软的唇,火热温柔的内心。
  她站在了全新的领域间,尚且不明了但磅礴无法抵抗的性好奇和性渴望瞬间压制了她。
  芙蕾雅对性好奇,偏偏又一无所知。对于可以引起男人的性欲而洋洋自得,却并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她自顾自地把库赞当成是自己的性好奇对象,好奇地注视着库赞的性欲,却不知道库赞在欲火中烧挣扎中滚烫翻滚的内心。
  库赞二十二,正是年轻气盛,性欲勃发的年纪,喜欢的人就在眼前注视着他,全身散发出邀请的味道,他怎么可能毫无反应。他一看芙蕾雅就怦然心动想要一寸一寸地把肌肤拆下来,全部贴住那女孩,一点缝隙都不留。
  库赞忍住了,他全身下上六百块肌肉都经过训练,很是听话,他说不行,六百块肌肉不管心里多想都出于军人的本能忍住了。只有那一块海绵体,不听从他的理智,只关于他的感情,库赞过去从没想过有要训练他的必要,待到此时,便格外地不听使唤。
  他颇为痛苦地想:啊,救命,泽法老师,有没有训练海绵体的方法啊——
  库赞从来都不知道自己这么急色,要不是他时刻谨记自己是个海军,芙蕾雅又太小了,她早就该在他身下哭了。
  ——糟糕,想到这个场景更兴奋了。
  库赞努力深呼吸,把脑子里幻想出来蒙着一层暖红肌肤色彩的画面排出去。不甚成功。过了一会,他突然把脑袋猛地往地上磕。
  芙蕾雅吓了一跳,蹦起来慌慌张张地抱他的脑袋,被库赞警觉地推开。
  “只是清理一些废料而已……”
  他有气无力地说,转过身背对芙蕾雅,做出一副要睡觉,不想交谈的样子。
  岩壁上小小的芙蕾雅显出一个纤细的影子,在他眼前停了一会,啪嗒啪嗒地消失了,过了没多久,那个惹人心烦的影子又从边缘一点一点浮现。
  因为和地面接触而有些青肿的额角一冰,啪嗒啪嗒,那个影子又消失了,一个富有重量的冰凉东西留到了他的伤口处。
  库赞偷偷摸了一下,是芙蕾雅宝贝得不得了的冰雕。
  库赞收回手,痛苦地闭上眼。
  ——
  小嘉死了。
  小鸡仔没能适应外面的环境,瘦弱地身体倒下后再没起来。
  芙蕾雅早上起来发现这件事很伤心,说要找了个风景秀丽的地方把小嘉埋了。她还找库赞问了小嘉名字的写法,要给小嘉立块碑。
  当时库赞面色焦黄,两眼发直,杵着脑袋犯困,又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愿意睡觉,又对芙蕾雅爱搭不理的,连吵架都敷衍起来。
  芙蕾雅想不明白他怎么了,只觉得他怪异得很,变得烦人,直到他变回来之前都不想理他。这还是这段时间以来,她第一次主动来找库赞。
  听了她的话,库赞只是唔了一声,捻了只树枝在地上比划。
  芙蕾雅说记住了,带着用库赞蓝色头巾仔细包起来的小嘉走出山洞。
  库赞拨弄着剩下几只小鸡仔,把他们推倒,再看他们重新站起来。
  没一会,芙蕾雅回来了。库赞问她时不时没记住。
  芙蕾雅心情很不好的样子,没有说话,只摇摇头,拿起一根石矛。
  “我晚点不回来了,别等我。”她说,转身离开。
  芙蕾雅嘶哑着嗓子,脸上带着一种强压着强烈悲切的平静表情,库赞几乎以为看见了去埋葬孩子的母亲。
  库赞突然有点好奇起来,小嘉的名字又是取自谁呢?
  芙蕾雅不在,库赞一个人得干两个人的活,稍显有点困难,尤其是不知道为什么,他遇上了那天那头逼的他带着芙蕾雅躲在树上的狮子。
  他突然和那只腹部带有伤口的狮子面对面时,还以为今天就要交代在这了。直至交上手,他居然发现那只狮子也没那么可怕。他才惊觉,在岛上这段不长不短的时间,他也成长了不少。最直接最有力的证据就是此刻缠绕在他手掌上的红色武装色。
  薄薄的一层,还不如芙蕾雅的厚重,但配合冰块已经足够了。
  库赞坐在倒下的狮子的身上,看着指尖流动的红色,有点好奇芙蕾雅看到后的表情,他猜不出来她到底是会忿怒地大喊,还是惊叹地为他开心,或者做出一些更可爱的表情。
  啊,至少,他总算是在小红/小萨学会武装色之前学会了啊……
  库赞悻悻地想。
  鬼知道这个念头之前让他有多纠结。
  直至夜晚降临,星星遍布深蓝色的天空,林间一片神秘的黑雾,芙蕾雅都没回来。
  库赞和芙蕾雅早就商量好,要是谁直到晚安都没回来,另一个不要去找。尽管这个结论得自于一段充满着幼稚争强好胜的争吵中,但这个决定确实是出于最谨慎,最安全的角度思考后的得出的。其中还蕴含着一点他俩的共同的人生思考,能活一个是一个,一个死了,另一个也要尽力活下去。
  因此库赞并没有出去找她。
  他坐在往常的位置,拿着一根水分充足不容易点燃的木棍拨弄篝火。
  火柴填得太多,火焰太大,差点烧着库赞的头发。小法啾鸣声太大,库赞烦躁地把小萨推倒,小波发出立刻叽叽叽的嘲笑声,库赞又把小萨推倒。
  今夜安静得不可思议,以往夜里的海树之声、蝉鸣兽吼全部消隐不见,好像跟着芙蕾雅一起离去了。
  这座岛上,或许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这个念头让库赞打了个抖。
  也不对,还有几只鸡仔呢。可他不是芙蕾雅,没法对几只鸡仔产生移情作用。芙蕾雅或许可以在几只鸡仔的陪伴下在这座岛上一个人活下去,但库赞不行。他最多只能做到金杰克那样,苟活六年而已。不,六年也到不了,金杰克能活六年是因为他从一开始就是一个人,库赞已经认识了芙蕾雅,他这么可能还能继续忍受一个人。
  他抖起腿,想要抽烟,想要喝酒,却只能咬着一节稻草,不住地用后槽牙咬草茎,榨取苦涩的草汁。
  他有点怀疑芙蕾雅不回来了。脑子里乱七八糟地胡想,他这几天太让她讨厌了吗?如果芙蕾雅回来要道歉吗?她的冰雕不要了吗?是因为是他做的吗?
  他不觉得芙蕾雅死了,或者是不敢想,总之,他一点这样的想法都没有。芙蕾雅有生存的能力,又有生存的执念,她绝不会轻易死去,至少不会死得这样无声无意。
  库赞快把一整根草咬进嘴里,注视着山洞外空无一物的黑暗,火光、树影、海岸,所有的一切都被黑暗吞没,库赞的意识都消隐于黑色的幕布后。脑内的时钟变慢,时间被伸长,一秒拉成一年。
  仿佛已经过了人类可以穷尽的所有时间,亘古不变的黑暗中亮起一点金橙色的微光。
  芙蕾雅举着火把出现在库赞的视线里。
  那么远,那么小,芙蕾雅一定走了很远很远。火焰摇曳,光芒黯然,在黑暗中打亮了芙蕾雅半个身子。
  在这座岛上,芙蕾雅也学会了很多,至少她知道了怎么升火。
  她慢步在黑暗的树林中,像一个漫步在幻梦中的女神,棕红色的长发披散,衣摆摇曳,步伐轻缓,带着光明、希望、爱与春天慢慢走近。
  库赞听见自己的心脏越跳越快,血液变成了暴风雨中的海水激烈地涌动。
  他坐在那里,像一座喷发前的火山,平静的表情下暗藏的灼热情感已经快要按捺不住。
  芙蕾雅举着火把走进山洞,瞧见库赞,露出一个小小的笑容,左手从背后拿出来。
  一束灰红色的冬玫瑰,边缘像是被火燎出来一般不平整,在芙蕾雅手中燃烧。
  芙蕾雅无忧无忧地欢快声音在库赞耳边响起:
  “瞧库赞!我给你带了什么?”
  火山迸发,理智塌陷。
  等库赞反应过来,他已经吻上了芙蕾雅。
  他吻得很沉,捧着芙蕾雅的脸的双手颤抖。
  芙蕾雅惊讶了片刻,随即笑起来,抱住库赞:“我就知道你会喜欢!”
  “是啊。”库赞沉缓地声音回答,“我很喜欢。”
  ——
  他把芙蕾雅抱起来,叫她的名字,吻她炙热滚烫的耳垂,脱下她的衣服,一寸一寸地抚摸麦色的肌肤和褐色的绒毛,轻柔地揉蓓蕾似的乳房和她细小柔软的阴毛。
  芙蕾雅在冰冷的空气里抖了一下,但没有阻止库赞,眼睛眨了眨,放下花也去脱库赞的衣服。
  她像是个得到喜欢玩具的孩子那样兴味盎然,对库赞的身体爱不释手,尤其是那个冰凉、坚硬的东西。她睁大了眼睛,瞧着那玩意,极其好奇地用手摸了摸,库赞的阴茎居然还在她手里跳了一下,她更惊讶了。
  “真神奇。”她说,“你和香克斯巴基的长得不一样诶。”
  库赞当即决定教导她,不能在这种时候说起别的男人,更别说是把叁个男性的生殖器放在一起比较。
  而且——“你怎么会见过他们俩的……?”
  “我们原来睡一个屋。”芙蕾雅随意地说。她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值得讨论的事情,不怎么在意地简短解释之后又问起自己感兴趣的问题:“所以为什么不一样?”
  “啊啦拉……大人和小孩子的身体,当然不一样吧。”
  芙蕾雅嘟囔一声“是吗……”,像在微微叹息。
  她不再在意这个问题,握住库赞的欲望权杖,左右前后摇晃着好奇地看,摸摸两颗卵蛋和茂密坚硬得像钢丝球一样的阴毛,玩够了才带着微微诧异的表情瞥了库赞一眼,好像才注意到这么大一个人在这一样。
  “然后?”她用缓慢的声音问,“接下来要怎么做?”
  狂热的欲望裹挟着库赞,逼着库赞占有他无知的小爱人。
  库赞把芙蕾雅抱起来放在青灰色的草席上,让她躺下。草料扎着她的皮肤,她不太舒服地扭动身体,库赞覆盖在她身上,亲吻她的嘴。
  芙蕾雅咯咯笑,搂着他的肩膀,清脆地问:“我们就这样亲一晚上吗?”
  “对。”库赞在亲吻的间隙回答。
  “可是我见过的不是这样的……”芙蕾雅回忆着说,扫了眼库赞的下半身,“他们都会把那玩意放进女人的屁股里。”
  “这可不行,我对小小姐来说太大了,小小姐会受伤的。”
  “唔,试试嘛,库赞。”
  库赞略带疲倦地叹息:“我不是都说过了吗,不要再撩拨我了啊,小小姐。”
  芙蕾雅闪动眼睛,抓住库赞的手指,拿出在奥尔杰克斯森号上无往不利的本领,拉长声音,轻晃身体,恳求:“呐,库赞——就试试嘛——我一直都很好奇嘛……”
  库赞咕哝一句,“你待会可别后悔。”伸手摸摸芙蕾雅隆起阴阜上可爱的一小撮绒毛,紧接着探进神秘的缝隙中,找到那颗已经翘起的小豆豆。
  手指轻轻拨弄一下,芙蕾雅打了个抖,惊诧地张开嘴,不明白这股从小腹升起的感觉是什么。她下意识夹紧大腿,双腿蜷缩起来。库赞安抚地吻她的唇,亲亲她鼓起的小腹。
  “放松,相信我吧。”
  库赞的声音很低沉,响在芙蕾雅的耳朵里让她忍不住听从他的话。僵直的身体放松下来,库赞爬到她身下,放分她的腿,把脸凑到女孩双腿之间。
  奇怪的触感,被入侵的感觉。但芙蕾雅信任库赞,她忍住了甩开库赞的想法,忍受着。身体被触摸,被挑逗,库赞好像变成了一团冰火,温度那么低,却烧得那么厉害,在她的身体里放了一把火。她置身与库赞这团温柔的火中,快要融化。
  双腿夹紧,蓬乱的头发摩擦腿心,两腿蹬直,脚背供起,腰背自然前挺,蓦地,芙蕾雅从下腹开始整个下半身都麻了,轻微地痉挛。
  她晕晕乎乎,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凭着本能前俯着上半身喘息。
  库赞从她双腿间抬起头,与她交换一个吻。
  “芙蕾雅。”库赞磁性的低沉声音叫她的名字,“等一下如果有任何不舒服的感觉,都要跟我说。”
  芙蕾雅点头,库赞却觉得她还是不明白,将一缕头发捋回芙蕾雅耳后,又不放心地嘱咐:“我知道小小姐这么厉害,一定能承受,但可以承受可不代表不痛。做爱这件事不应该有任何不愉快,我希望你能感受到只有快乐。如果有任何不舒服的,不要忍受,懂了吗,小小姐?”
  芙蕾雅思考一下,犹犹豫豫地再次点头。
  库赞耐心地为她扩张,手指插入的感觉更加奇怪,库赞加以亲吻和爱抚,才让芙蕾雅安分地在他腿上坐着。
  库赞拉开芙蕾雅的腿,让她尽量张开自己。视觉上十分羞耻的动作,但库赞只是为了让她尽量张大,这样容纳他时才比较不容易疼痛。
  他缓慢地靠近、进入,目光始终落在芙蕾雅的脸上,见她没什么痛苦的表情才继续深入。他进得很缓慢,同时还一直安抚她的身体,最后,他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他居然真的进入了芙蕾雅的身体,尽管芙蕾雅没能完全把他吞下,但已经进入足够长的部分。
  芙蕾雅狭窄的阴道紧紧包裹吮吸着他的阴茎,张着腿跨坐在他胯上,瘦小的身体仿佛被钉在了他的阴茎上。
  库赞差点射出来,他皱着眉头,不再动弹,缓了缓。
  芙蕾雅则觉得有点无聊,虽然进来了,却完全没什么感觉,还不如之前库赞吮吸她时舒服。她不满地摇摇身体,推库赞。
  甬道蠕动,库赞倒吸一口气了。
  芙蕾雅新奇地看他充斥情欲的眼睛,像是找到新的玩具,故意晃动身体勾起库赞更多的表情。她看着库赞皱起的眉头,额角留下的汗水,紧咬的牙冠,心理燃起巨大的成就感。
  库赞看见芙蕾雅得意的表情,嘴角抽搐,她就差抱着手臂居高临下地讥讽看他了,眼睛里仿佛写满了:真逊啊——
  啊啦,他们不是在做爱嘛……为什么会露出这种表情啊?
  库赞眯眯眼睛,突然把芙蕾雅推到草席上,在她身上起伏冲撞。芙蕾雅被推得一惊,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卷入狂流中,难以控制自己的身体,被库赞带去高处。她感到有点害怕,对于身体失控。
  “等等——库赞,你突然干什么啊?”
  “啊啦,在床上可不能用那种眼神看男人啊,小姐。男人的好胜心被激起来可是很恐怖的。”
  “哼——开什么玩笑,看看你自己的表情吧,太可笑了!完全被我玩弄于鼓掌中呢,叁等兵!”
  “嗯?海贼小姐才是吧,还可以控制自己的身体吗?”
  “看看你的表情吧,库赞!要是不咬紧牙关就会露出滑稽的表情吧,真好笑,男人果然是下半身动物!”
  “你才是吧,脸红得不成样子呢。作为处女而言过于敏感了吧。”
  芙蕾雅下上扫视,口气傲慢:“哈?!你这——唔!”剧烈的冲撞让她猛地合上嘴,把脱口而出的呻吟咽回去,咬着牙,艰难地说,“每天对要对着我硬好几次的男人说什么呢!”
  “小色鬼不是挺得意的吗?”库赞调侃道,“早就想要做这种事了——唔!”
  芙蕾雅汗津津地挑衅看他,不甚熟练地摇动腰肢,收缩阴道。
  两张潮红动情的脸面对面,湿漉漉的眼睛里燃起火焰,噼里啪啦之间有雷光闪烁,汗水流淌的身体激烈的撞击。
  最猛烈的暴雨,最狂烈的暴风,也不过如此。眼中一片白色的虹光,温柔的火焰灼烧着理智。
  咒骂声越来越低,已经记不清到底是谁露出第一声呻吟,十指交握,唇齿相交,发丝交缠在一起,身体拼合,他们一同被铺天盖地的浪拍到在地,一并卷走。
  他们保持着最后的姿势,喘息着,回味着。性欲被满足,脑子里其他的想法终于浮现。芙蕾雅静止不动地躺着,激情迅速褪去,她开始后怕。
  就算是不太明白,但芙蕾雅之前也隐隐约约地知道一件事实,她已经被预订给雷利了。如果雷利知道了——芙蕾雅打了个冷战。
  库赞感受到她的畏缩,微微伏起上身,俯视着芙蕾雅。
  “后悔了吗,小小姐?”他的声音恢复正常,除了还带着点情欲的嘶哑。
  芙蕾雅还想着雷利,心不在焉地摇头。她确实不后悔,跟库赞做这种事很舒服很快乐,光这条就足够芙蕾雅不去后悔,她只是单纯地担心雷利会对她生气,甚至于失望。一想到这个她就难受得想哭。要是再让她再来一次——好吧,她还是会和库赞做爱的,她就是一个追逐短暂快乐的人,没法因为在远方看不见的的人去放弃近在眼前快乐。
  “你后悔吗,库赞?”芙蕾雅随口问。
  库赞沉默一会,挠着头发,诚实地回答:“有点……”
  芙蕾雅瞪他。
  “你太小了……”库赞扭过头避开她的眼神,“应该等你再长大一点的。”
  谁都没提,芙蕾雅再长大一点,他们可能就再没可能做这种事情了。或者,更糟,那就代表他们必须在这座岛上困上一两年。
  芙蕾雅有点烦躁,她感到事情完全失控了,虽然她根本就不知道什么事情,也似乎从没就把控过什么。
  库赞问:“不知道该怎么跟罗杰他们说?”
  芙蕾雅点点头。
  库赞摩挲着她的鬓角,再次提议,“所以说,跟我回马林梵多吧。”
  芙蕾雅瞪他,一把把她从自己身上推下来。随手抓起身边的衣服一裹,把自己包起来,扭身睡觉。
  库赞看着芙蕾雅冷漠的背影,话卡在嗓子里就是说不出来。
  他坐回石头上,给渐暗的篝火加柴火,眼神留在芙蕾雅沉静的背影上。
  至少……把衣服还给他吧,小小姐……
  库赞看着芙蕾雅身上那件海军制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