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尔科发现,高高兴兴的气氛消失了,芙蕾雅的心情灰暗下去。
她冲入商业街,目光从招牌门店上滑过。两个海贼在这里出现,引起骚动,海军和海军家属窃窃私语,对着他们指指点点。
在一众竖眉厉色中,芙蕾雅大步往前走,步伐带着怒火。她走过了,被马尔科拉回来。
他们挑了一家有霓虹灯的艳俗粉色旅馆,芙蕾雅直接要了一间最贵的房间。
登记表上的名字很少,马林梵多的海军大多有自己的公寓。反倒最贵的客房名单更短,这个房间自从开设就没怎么卖出去过,芙蕾雅在短短的名单下面签上自己的名字。
老板小心翼翼地提醒,所有人的名字都要。芙蕾雅又在纸上加上一个马尔科的名字。
她回头问:“要加纽盖特的姓嘛?”
马尔科从没这么叫过自己,但是……
“要。”他想起芙蕾雅提起过一次,七武海在马林梵多岛上的一切开销都由海军报销。也就是说……他想象出战国看见账单的黑脸,咬着唇,强制自己没笑出声。
芙蕾雅抓住钥匙走进房间,她因为怒火而疾步前行,马尔科慢慢地跟在她身后。等他走进房间,芙蕾雅已经趴到床上去了。
关上门,马尔科笑出声。房间是粉色的,柜子是粉色的,床也是粉色的一个爱心,地上铺着玫瑰。因为太像刻板中情侣套房该有的样子反倒显得滑稽。
马尔科开了下灯,果然,灯光也是粉红的。第二下,等变成蓝的;第叁下,闪动的霓虹。也不知道到底什么情侣才会需要这种灯光。dj做完还要打个碟吗?
“这灯难受死了”芙蕾雅啧了一声,捂住眼睛。
马尔科关了灯,去厕所里试热水。
芙蕾雅趴在床上,把铺得平整的被子搅乱,把自己藏在乱糟糟的床里。被子上有一种经常清洗的味道,布料质地有点硬。她心很乱,暴躁得不知道要如何抒发,只能不停地把自己团成一团。
库赞,库赞……她心里咬牙切齿地念着他的名字。她想杀了他,想睡他,想把他拴在自己身边,想……没什么好想的,从一开始她就知道一定会变成这样了。
他是海军,她是海贼。
她大力锤了床一下,呼吸急促,面色潮红。她又看见他了,强烈的情欲转瞬就把她吞没。
她想做爱,她想和库赞做爱。
她闭上眼,把自己埋进被子里。
她听见水龙头开启的声音,短暂的水声,和一声试验冲马桶的声音。然后是脚步声,马尔科的脚步声。
她有点讨厌这个声音。她认为她和库赞吵架居然都被马尔科看在眼睛里了,所以感到生气。
但她也庆幸,这里还有马尔科,她等着,等着马尔科来捞她,等着他来叫她。但马尔科没有过来和芙蕾雅说话,而是坐到了桌子前。
芙蕾雅只能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一会她从被子里冒出头,看见马尔科在给自己换绷带。他的伤口在后腰的地方,他要用一个很别扭的姿势才能脱下或者缠上绷带。芙蕾雅爬起来,搬过椅子坐到他身边,伸出手。
马尔科犹豫了一下。
“干嘛?”芙蕾雅龇牙,“不相信芙蕾雅小姐的技术吗?”
“美丽的护士小姐,别忘了我的伤口上次就是被你弄裂开的。”马尔科一边说,一边把绷带交到芙蕾雅手里。
芙蕾雅目光一下飘远了,不好意思地咳嗽了一声。
“这、这次我会小心一点的。”她扯开绷带,动作熟练,只是更像是在扯一段鞭子,马尔科目光微妙。
她包扎技术稀碎,但终于没有把马尔科可怜的伤势再次加重。
芙蕾雅点点头,满意地看着自己的作品。
马尔科耸拉着眼睛,无奈地按照芙蕾雅的指令左右来回转,让芙蕾雅好好欣赏。芙蕾雅先是在欣赏她的手艺,然后变成了欣赏马尔科的肉体,最后又想欣赏一下自己的手艺——另一门手艺。
——
她在前往马林梵多前几天,曾拿着一把剃刀走进马尔科的病房。第二天,乔斯要给马尔科做手术,而一些可能会造成感染的毛发需要提前处理一下。
“马尔科~”芙蕾雅还穿着那套粉色的护士服,脸颊潮红,手举着剃刀飘进来,“把你的睡裤脱了。”
同样作为一个医生,马尔科瞬间就明白了一切。
不夸张地说,当时马尔科直接跳了起来,差点从窗户蹦下去。
“芙蕾雅——”他对眼睛闪闪发光的女人说,咽了口口水,“我可以自己来。”
“你不可以。”
“我可以。”
“你不可以。”芙蕾雅像是个找到了新玩具的小孩子,兴奋地快要跳起来,“因为我不让!快,脱裤子躺下,要不然我就把你绑住摁在床上,再扒下裤子。”
马尔科浑身颤抖,开始松开裤带,他的手指抖那么厉害,解了好一会,裤子才掉下来。
“你确实长大了,马尔科。”
芙蕾雅吹了个口哨,剃刀在她手上转了一圈,那种样子总让马尔科觉得自己既像是个被富婆包养的脱衣舞演员,又像是即将失去蛋蛋的公猫。
她准备好了软刷和肥皂,一边剃毛一边笑个不停。她的手握住软趴趴的阴茎,剃右边的时候往左摆,剃左边的时候往右摆。
马尔科躺在床上,目光放空,觉得自己已经死去。
芙蕾雅完成了自己的杰作,往后退一步,看着光秃秃的阴茎和蛋蛋哈哈大笑。她刀使得不错,第一次提阴囊上的毛就没有刮破皮肤。他摸着那个邹邹巴巴但变得光滑的地方,非常得意于自己的刀法。
马尔科简直想立刻消失在这个世界上。芙蕾雅看见他的表情,笑得更欢了,简直停不下来。她坐在椅子上,笑得捂着肚子,泪花直流。
马尔科恼羞成怒,跳起来,抓住芙蕾雅的双臂,用嘴堵住了那张讨厌的嘴。
芙蕾雅还在笑,可她的笑渐渐变得轻柔,眼睛弯弯,双手环住马尔科的脖子,手从后面抱住他的脑袋,摩挲着他的耳朵后面和金发。
空气里的消毒水味被芙蕾雅身上的香气稀释了,马尔科觉得自己血液增浓,血流加快,胸口堵得厉害。他半勃起来,芙蕾雅发现了,一条腿迈上病床,搁在男人双腿之间,大腿蹭了蹭马尔科光滑的蛋蛋。
马尔科改为去吻芙蕾雅的脖子,他的嘴贴在她的脖颈上,感觉到她的脉搏在他的嘴唇下怦怦地跳动。她低低的笑声继续回荡在病房里。
他们做了。
——
芙蕾雅对马尔科那个光滑的蛋蛋和阴茎非常之喜欢,每天都得去看看他们,摸一摸,爱不释手。
但她又不是每次挑起他的欲望之后,都会负责熄灭。她常常自己玩够了,拍拍屁股就走了。
马尔科觉得芙蕾雅简直就是在折磨他。
现在她又来了。他只想当自己没发现芙蕾雅的目光已经沿着腹甲沟滑入了危险领域。
芙蕾雅主动贴过去,手指插进他的头发里,把他的头拉过来吻。
“马尔科~”
她紧紧抱住马尔科,身体扭动,用脸颊蹭蹭他。马尔科一下心潮翻滚,咽了口唾沫,手滑到她的腰间,吻她。
芙蕾雅把他推到那张有点滑稽的大爱心床上。她的满怀情欲,不停地吻他,抚摸他的肌肉,脱下他的裤子。
“毛已经长出来了。”她用手抚摸那层硬硬的毛茬,有点可惜。
“不是蹭的你很不舒服吗yoi,还是快点长出来比较好吧。”
“要是真的是完全光秃秃就好了。”
“男性这样子的比较少吧。”
“诶~”芙蕾雅发出一声可惜的轻叹,那个表情看起来,像是在说:“想要收集一个。”
马尔科让自己别去想,低头用力地亲吻芙蕾雅的脸,身体翻过来把她压到在床上,她的乳房被他的胸压住变形。
他用手抚摸她的腰窝,她的臀。他坐在床上,拉着她的腿,把她往下拉,让她坐到自己的大腿上,屁股抵住他的阴茎。他解开她的短裤,侧面一拉解开内裤,龟头挤进去。他吻着她,把她压在床上,顺着脖颈往下吻上乳房。
他的腰背弯曲,肌肉在肩胛骨上起伏,两只强壮的手从腰窝后面伸过来,抱住芙蕾雅的腰往下拉,同时抬臀,阴茎顺畅地插进潮热的花穴。
硬挺的阴茎很长,芙蕾雅不做声默默地在心里对比了一下她诸位性伙伴的家伙事,马尔科不是最长的,也算是数一数二。
马尔科不知道芙蕾雅在想什么,他正调整着阴茎的角度,寻找着敏感点。
芙蕾雅忽然拱起身,双腿夹住马尔科的腰,发出一声舒服的叹息声。
马尔科笑了一下,拉着芙蕾雅一条腿盘在腰上,握着腰肢抽插。
阴毛刚冒头的硬茬摩擦着芙蕾娇软的阴唇,她不太舒服地扭身,又被马尔科撞到敏感处,更加激烈地扭腰。
她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
马尔科压在她身上,伏在她胸口,芙蕾雅推了推他的脸。
“你没刮胡子。”
马尔科故意用胡茬蹭她的胸,留下红色的划痕。
芙蕾雅又去推他,他扭过头,拉过她的手臂,轻轻地吻了一下她臂弯的一条青筋。
芙蕾雅忽然化了,颤抖着半闭上眼。马尔科感到她彻底放松了,完全向他打开。他又把芙蕾雅的胯抬高了一点,形成一个可以插得更深的角度,握着她的腰抽插。
芙蕾雅一边扭动,一边伸出手抚摸自己的阴蒂,她感到快感的堆积,她的呼吸越来越急,喘息声越来越大。周遭越来越热了,马尔科的动作也来越大。
肉体撞击和叽咕的水声开始响起来,芙蕾雅叫着,一只手抓住床单。马尔科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死死地抱住芙蕾雅。
忽然,一切都消失了。意识消散在寂静之中,他们好一会,就这么躺着,相拥着,喘息着,感受着高潮的余韵在身体里回荡。芙蕾雅拨楞着马尔科的头发,马尔科摸着她的小腹。
他们温存了一会,说了会话。
芙蕾雅不自觉地就翻了过去,趴在床上,翘起腿,摸上他光秃秃的卵蛋。
她把手指放上去,让冒出头的硬茬摩擦她的手指,酥酥麻麻。马尔科只能看着她的背影,她顺着大腿隆起的臀部,到了腰部忽然掉下去的曲线,凝望她无意识交迭晃动的小腿。他顺着抚摸她的肌肤,像是在摸一段绸子布料。最后,手落在浑圆的屁股上。
新长出来的硬茬摩擦着芙蕾雅的阴唇很不舒服。做了一次之后芙蕾雅就不想做了,但她摸了没一会,马尔科又硬起来,膨胀起来。她拒绝第二次,还不停地捏捏他的蛋蛋,摸着他的小腹,偶尔而亲亲那些地方,总能弄得他阴茎一跳,更加激动。
但芙蕾雅还在叽叽喳喳跟他说话,聊小时候的事情,聊他们都是实习生的时候,聊白胡子和罗杰。但马尔科腰腹后面那团火逼着他只想把芙蕾雅翻过来,再做一次。
但只有他的手往芙蕾雅前面一伸出去,芙蕾雅就拍掉。她美好的回忆不容破坏。
他只好说他想亲亲芙蕾雅。他说对了,芙蕾雅格外喜欢亲亲。芙蕾雅笑着转过来,躺在他枕边,跟他凝望着、笑着,然后一下一下地接吻。
他们温存了好一会,忽然芙蕾雅对他的不死鸟形态起了强烈的好奇。
“还是不要有这种想法比较好yoi,你见过鸟类的阴茎吗?”
芙蕾雅更好奇了,“没有耶……”
“没有就对了。”马尔科眯了眯眼睛,淡淡道,“百分之九十七的鸟类没有阴茎。”
芙蕾雅震惊,目光不由得往下往下……
“所以不死鸟……”她喃喃。
“不属于那百分之叁。”
“那……”芙蕾雅更他妈的好奇了,“鸟类怎么繁殖啊?”
“它们有泄殖腔的yoi。”马尔科看见芙蕾雅迷茫的表情,解释,“嘛……就是一个管子,雄性可以排出精子道雌性身体里。”
“所以只是为了交配嘛……”芙蕾雅噘嘴。
马尔科斜觑了她一眼,“不要用人类的思维理解动物,人类是性快感最强烈的动物,其他很多动物都是没有性快感的。而且对于很多动物,快感不一定要通过性交才能获得。”
芙蕾雅歪头。
马尔科想了一下,问:“你总撸过猫吧yoi。”
“啊!”芙蕾雅恍然大悟。
“马尔科……”她的眼睛慢慢睁大了,脸上有一种纯洁的崇拜,“你懂的好多哦。”
马尔科一顿,不好意思地别过头,轻声咕哝,“只是……动物常识而已。”
芙蕾雅一下扑上去,抱着他亲。
“鸟!鸟!”她大喊,“我想要鸟!”
“喂喂——!”马尔科抱住她的腰,“我都说了,不死鸟没有阴茎啦。”
“好色!马尔科你好色!我才不是为了和不死鸟做爱才让你变的呢!”芙蕾雅嘻嘻笑着搂着他的脖子,“我就是喜欢不死鸟不行吗~”
马尔科无奈地看着她,抓抓头发。
转瞬之间,芙蕾雅置身于一片蓝黄色的火焰,温暖但不灼人。马尔科展开双翼,抱住了芙蕾雅。
“满意了吗yoi?”马尔科垂着眼睛问。
芙蕾雅高兴地大叫,摸着他的羽毛,把脸埋进火焰羽翼里。
“我今天就要这么睡!”她大声宣布。
“喂喂——!”
芙蕾雅忽然低头一瞥,看见他的鸟爪子,浑身一滞。
“马尔科……”她的声音颤抖,“再来一次吧!”
“啊?”马尔科诧异地看过去,就看见芙蕾雅面色通红,咬着嘴唇,眼睛死死地盯着他的双足。
“鸟爪,好色哦……”
芙蕾雅朝马尔科的爪子伸出了手,颤抖的手指轻抚着鸟爪。马尔科笑了。
“这可是你说的yoi~”他在跳到地面上,道:“自己上来,我现在可没手抱你。”
芙蕾雅一下跳到他身上,双腿环住他大腿,脚后跟在坚硬粗糙的鸟爪上蹭,手抱住他的脖子。
他一边低头叼住她的嘴,一边像鸟类那样跳了两下,把她抵到墙上,借力把她的腰腹抬起来。芙蕾雅配合地用一只手握住阴茎插进阴唇,马尔科又颠了一下,用重力让芙蕾雅坐下来。
马尔科太长了,还没完全插进去就顶到头了,芙蕾雅一下抱他抱得紧紧得,脖颈扬起,双唇微张。
“飞,飞!”芙蕾雅神色迷离地指挥。
“喂喂!”
“飞啦~”芙蕾雅扭动着撒娇。
马尔科预估了一下芙蕾雅肯定遭受得住,当真飞起来。芙蕾雅像是坐上了过山车,一下高兴地叫出来。
空间太小,马尔科只好不停地翻滚,没一会房间里就被他们翻得七零八落。
芙蕾雅一会呻吟一会大笑。她狂野地扭着腰,收缩小腹,像个龙骑士一样不停地扭啊扭啊。马尔科被她搞得发疯,理性被她一扭一拧就吸走了,一边飞一边抽动着,动作越来越粗暴,越来越脱离了人类的理智。他好像真正变成在空中交配的鸟类了,但鸟类是不会获得哺乳类的强烈快感的。
他因为强烈的快感头脑发热,不死鸟的火焰好像他十五岁那会那样不受控,不停地往他全身扩散又被压回去。火舌蔓延,舔着芙蕾雅的身体,几乎把她整个吞没。她无畏地大笑,舒展身体,抚摸着火焰。
那火焰就是他的一部分,好像是他整个把芙蕾雅屯下,用自己的全部去感受她身体的每一寸。
在不死鸟的火光里,芙蕾雅如果被温泉水包裹,浑身都熨帖了,灵魂被安抚治愈,快感不断刺激到近乎麻木。她紧紧抱着他,除了快感,什么都不去想。
她收紧,扭动,喊叫;他抽动,翻滚,喘息。他们交配,做爱,高潮,然后一起倒在地毯上,气喘吁吁。
她蜷缩在他的羽翼里,让蓝色的火焰完全包裹住自己。两人紧贴着,马上就入睡了,一直睡到第二天上午,电话虫布鲁布鲁叫。
芙蕾雅懵懵闭着眼爬起来,摸了半天也没摸到电话虫被他们昨天踢到哪里去了。
电话虫坚持响了五分钟,终于挂断了。
“谁……?”马尔科摁着额头,嘶哑地问。
“不知道。”芙蕾雅爬回去。
“该起了。”马尔科看了眼表。
“不要。”芙蕾雅抱住马尔科的翅膀,闭上眼。
“开会……”
“等七武海……全都来了再说……”她的声音越来越弱,吐出最后一个模糊不清的音,又睡着了。
马尔科看着她的睡颜,叹了口气,把她抱起来,放到床上。
他小心翼翼地抽出翅膀,变回胳膊,用被子把芙蕾雅埋起来。芙蕾雅立刻抱住被子。
马尔科站起来,面色一扭曲,捂住后腰绷带缠紧的部位:又他妈裂了……
第几次了,因为跟芙蕾雅鬼混而伤口一直开裂,无法痊愈。
绝对会被老爹他们嘲笑的。马尔科心想,认命地重新包扎。
就在马尔科刚换好绷带的时候,门被敲响了。
马尔科穿上一件外套,用手指理了理头发,打开一条窄窄的门缝。
一只鹰隼一般的眼睛露出来。
乔拉可尔·米霍克?
马尔科想问这歌高傲的剑客来这干什么,米霍克看也不看他,目光透过门缝在房间里巡视了一圈,脸色沉下去去。
“她呢?”米霍克冷冷地问。
马尔科反应过来。啊……又是芙蕾雅的野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