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顾楷书不断地对陆逸尘说着令人误解的话,即使心里不喜欢陆逸尘,慕谨言也没有办法看着顾楷书伤害陆逸尘,于是,她说:“顾楷书,你够了!谁让你说这些让人误解的暧昧的话的?我跟你早就没有关系了,你也没有资格说这些话了。”
顾楷书丝毫没有将慕谨言的呵斥放在心上,他装出一副拿她没有办法的样子,说:“你就是喜欢和我唱反调,都老大不小了,还整天跟小孩子一样。”
慢慢地从顾楷书和慕谨言曾经是夫妻的事实上会回复过来的陆逸尘说:“我大概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你们离婚了,你想和好,谨言却不愿意。”
陆逸尘的话让顾楷书脸上的笑容渐渐地消失了,他说:“显然你没有抓住重点。”
“我想我很清楚重点是什么。”即使心里有些难受,陆逸尘还是笑着说:“你和她已经离婚了,她现在是单身,你想要和她重修旧好,我想要追她,这么说来,我们两个是站在同一起跑线上的。”
顾楷书冷笑一声:“你永远都不会和我站在同一起跑线上。”
说完,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抱住了慕谨言,在慕谨言错愕不已的时候,他用力地吻住了慕谨言的唇。
见到这一幕,陆逸尘的脸色慢慢地变红了。
回过神来的慕谨言意识到陆逸尘就站在他们的身边,而顾楷书之所以吻她不过是为了向陆逸尘挑衅。顿时间,她的心里充满了屈辱,于是,她努力地想要将他推开,然而,顾楷书抱得很用力,她根本没能将他推开。
即使知道顾楷书是故意这么做的,但是,亲眼看到慕谨言被顾楷书吻着,陆逸尘觉得自己的心似乎在滴血一样。他厉声说:“你放开她!”
感觉到陆逸尘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冲上前来,顾楷书这才放开了慕谨言。他一脸讽刺地望着陆逸尘,说:“看到没,在对待她这件事情上,你永远都不会跟我站在同一起跑线上。”
说完,他不顾陆逸尘的错愕,拉着慕谨言的手,将她带走了。
慕谨言只觉得自己的脑子混混沌沌的,直到顾楷书带着她走了好一段路程,她才回过神来,她努力地甩开了顾楷书的手,并且和他拉开了一段路程,她有些抓狂地说:“顾楷书,你究竟想要怎样?”
双手抱在胸前看着抓狂的慕谨言,顾楷书沉声说:“虽然我已经跟你说过了,但是,你问了,我也不介意再说一次。我要你回到我身边,我要将你身边的那些苍蝇都赶走,而第一个要赶走的苍蝇就是陆逸尘。”
听到他用不屑的语气来说陆逸尘,慕谨言沉着脸说:“你才是苍蝇呢!你就是那个最讨人厌的苍蝇。”
见到慕谨言的反应,顾楷书不怒反笑地说:“怎么,我说他,你心疼了?既然心疼,早些时候干嘛去了啊?怎么不接受他啊?”
“我说过不要你管!”觉得根本跟顾楷书没有办法沟通的慕谨言扔下这么一句话之后,她头也不回地,气呼呼地往前走。
顾楷书站在原地望着慕谨言的背影,他的眉头久久都没有舒展开来。
眼睁睁地看着顾楷书将慕谨言带走之后,陆逸尘觉得自己心里似乎有一个角落被人掏空了。他失魂落魄地回到酒店的房间里。回到房间的他眼前不断地浮现不久前的一幕,他的耳边也不断地回想着刚才顾楷书说的和慕谨言曾经是夫妻的话。
顾楷书有一件事情说对了,在慕谨言的感情里,他和顾楷书永远都没有办法站在同一个起跑线上。
想到这些,他觉得自己的心痛到几乎没有办法呼吸了。
觉得必须要做些什么事情来转移注意力的他发现房间的小酒柜上有一支红酒,他走了过去,将那瓶红酒打开了,直接灌进嘴里。
有事情找陆逸尘商量的柯悦悦在篝火晚会结束之后来到了陆逸尘的房间。正要敲门的她发现房门并没有锁住,她心里意外不已,她轻轻地喊了陆逸尘的名字,没有得到回应。于是,她直接推门走了进来。一走进房间里,就发现房间里弥漫着一阵酒味,她的眉头轻轻地拧了起来。发现陆逸尘抱着酒瓶盘腿坐在阳台的地板上望着天边的明月发呆,直觉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的她走了过去,关切地问:“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啊?”
回过头来瞥了柯悦悦一眼,陆逸尘苦笑了一下,并没有说话。
见到陆逸尘此刻的反应,柯悦悦的心头一阵抽紧,毕竟,她以前从来没有见过他这副模样。她在他的身边盘腿坐下,说:“怎么了?心情不好吗?”
陆逸尘的心里憋得难受,他觉得自己必须找人好好地将心中所有的话都倾泻出来,不然的话,他都不知道自己会怎样胡思乱想。于是,他望着柯悦悦,说:“你知道谨言和顾楷书究竟是什么关系吗?”
“啊?”柯悦悦愣了一下,没有料到陆逸尘会在这个时候提起慕谨言和顾楷书,反应过来后,她顺着他的话问:“他们是什么关系啊?”
又举起酒瓶喝了一口酒,沉默片刻,陆逸尘才说:“他们是已经离婚了的夫妻。”
“啊?”柯悦悦诧异地瞪大了眼睛,说:“他们竟然曾经是夫妻!”
陆逸尘神情痛苦地点点头,说:“是不是怎么都想不到他们竟然是这样的关系?”
柯悦悦点点头,说:“是真的想不到。我白天的时候还问过谨言,顾楷书是不是喜欢她之类的,她还说是我多想了。我当时就不相信她的话,但是,我是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们竟然曾经有这么一层关系。说起来,谨言的嘴巴也够严的。”
陆逸尘苦笑着说:“或许,很多人都想不到。”
柯悦悦凝视着陆逸尘痛苦的脸,说:“你这么难过是因为你发现自己喜欢的人竟然曾经结过婚?”
陆逸尘沉默了片刻后回答说:“我承认,知道她曾经结过婚,我心里确实很不好受。”
毕竟,天底下的男人都希望自己喜欢的女人在遇到自己之前感情世界是一片空白,虽然这么想有些幼稚,也有些自私,但是,在感情的国度里,全天下的男人都是这么地充满占有欲。
柯悦悦看了看陆逸尘,有些欲言又止,然而,她终究是一个没有办法藏住话的人,于是,她说:“那你会因为她曾经结过婚而不再喜欢她吗?”
陆逸尘似乎没有料到柯悦悦会提出这样一个问题,他愣住了一下,片刻后,他才笑着说:“感情哪里有那么多条件啊!喜欢就是喜欢了。”
柯悦悦恍然大悟地点点头,没好气地说:“竟然你不会因为她曾经结过婚而改变对她的心意,那你这么难过做什么?喜欢就去表白,就去追,这不就行了吗?”
陆逸尘却笑着摇摇头,说:“事情有这么简单就好了。顾楷书想要和她重修旧好。”
“顾楷书心里怎么想的,有什么决定,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谨言的心里是怎么想的。只要她没有决定和顾楷书和好,你都是有机会的!再说了,她竟然和顾楷书离婚了,一定是曾经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既然曾经发生了不愉快的事情,那么,她的心里多少都会有些刺的。但是呢,一直以来,你都对她很好,单单从这一点上来说,你就比顾楷书有优势了。”
陆逸尘之前从来没有试过往这个方面来想,如今,听柯悦悦这么一说,他心里似乎开朗了不少,没有刚才那么纠结了。他有些怪异地瞥了柯悦悦一眼,说:“什么时候开始,你竟然也能说出这么有见地的话了?”
柯悦悦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说:“你是当局者迷,我是旁观者清。”
察觉到陆逸尘脸上的阴霾已经消退一些,柯悦悦知道,他已经把她的话听进去了。于是她笑着说:“你看,你以前总是提醒我,遇到事情的时候一定要从另外一个角度来看问题,可是事情到了你的身上,你就完全忘记你曾经对我说过的话了。”
人或许都是这样的吧,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多少都有一些盲点,怎么都没有办法看清楚全局。
陆逸尘自嘲的笑了笑,望着柯悦悦,感慨地说:“确实是这样的。经过了今晚的事情,我觉得你已经长大了。”
她今晚说的这些话确实让他觉得刮目相看,他甚至有一种醍醐灌顶的感觉,如果不是她说了这么一番话的话,说不定他还在那里自己钻牛角尖呢。
柯悦悦的脸上洋溢了笑容,她说:“人都是不断的成长的,没有人是一直站在原地。哎呀,跟你说了这么多话,我觉得自己都要变成情感专家了。”
虽然她没有谈过恋爱,不过,她对恋爱也是有自己一定的见解的。对她来说,喜欢就是去追,追到了就在一起,追不到就努力地忘记,事情就是这么地简单。
陆逸尘哈哈地笑了出来,脸上的阴霾全部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