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件事,向幽姿半低着头道,自责道,“可这次,我差点害了他。”
霍溪拍了拍向幽姿的手背道,“患难与共,不离不弃,这才是夫妻。”
她希望跟霍霆亨能一辈子不离不弃!
出了席家老宅,向幽姿带着一大包的食物去了学校,找到了小函。
向函姿看着面前的食物,惊得倒吸了一口气,“姐,你做这么多,我哪里吃的完。不过,还是很谢谢老姐。”
向幽姿打开一小部分推到她的面前,“这不是我做的,是你婆婆做的,要谢就谢你婆婆。”
向函姿努努嘴,忽地笑道,“老姐,我有时候想想,就凭有一个这么好的婆婆,嫁给三哥就是福气。”
“你知道是你的福气就好,”向幽姿看着她,忍不住说道,“知道是你的福气,还不顾点家?你现在是结了婚有家庭的人了,学习固然重要,但是也不能整天不见人影。”
向函姿也有些不好意思,“我这不是忙嘛。”
“忙到连家都不回?”向幽姿白了她一眼,缓和语气道,“尽量抽点时间,如果可以带回家就带回家做,你婆婆非常想你,又不敢过来看你,怕打扰你。”
向幽姿知道,霍溪想借她的口点拨一下小函是真的,但是想小函也是真的。
想到霍溪,向函姿更内疚了,这段时间,自己沉浸在学习实验中,都忘了她已经为人妻为人儿媳了,“我知道了,我会安排好时间。”
是应该抽时间陪陪霍溪,当初是她说搬回老宅陪霍溪,这才几天,她又把霍溪扔在了老宅,想想都觉得自己很过分。她是忙,但也不是没时间,住在公寓不过是图方便。
是应该抽时间陪陪霍溪,当初是她说搬回老宅陪霍溪,这才几天,她又把霍溪扔在了老宅,想想都觉得自己很过分。
“还有一件事,”向幽姿犹豫了片刻道,“你跟席慕沉打算什么时候要个孩子?”
其实向幽姿并不是想问孩子。
“孩子?”向函姿睁大眼睛看向老姐,“老姐,你开什么玩笑,我和三哥还没洞房呢。”
向函姿说这件事时没有一点扭捏,淡定自若,向幽姿反倒有些担心了,她不得不承认席慕沉在这件事做的让她佩服,可是夫妻哪有一直这样的。
向幽姿道,“你看了那么多书,你就没研究过夫妻生活。”
她不想把话说的那么露骨。
向函姿淡然道,“我当然研究过,可是三哥说一定要等到婚礼那天。”
“那你们什么时候办婚礼?”向幽姿问道。
向函姿道,“三哥本来说等你们这次回来办婚礼,可是我觉得太急了,而且我又没空,我跟三哥说要不婚礼就别办了,他不同意,非要办婚礼。”
向幽姿无语了,看看,看看,这就是她妹妹,像她这么大的女孩子,谁不想有一个梦幻般的婚礼,偏偏她还不想要婚礼,这是多么与众不同。
“你不急,他也不急吗?”向幽姿问道。
“你说三哥啊,”向函姿道,“他急,以他想法,现在立刻马上就把婚礼办了,他才高兴,他说最近有点忙,忙完这段时间,他就会着手办婚礼,不用我操心,随他吧。”
向幽姿再次无语,哪有女孩子对自己的婚礼这么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你啊,也就席慕沉这么宠你。”
向函姿开心地笑了,吃了一些道,“姐,你把剩下这些送到我公寓吧,放到冰箱里,留着下次吃。”
“别放太久,还有这汤,今天必须喝了。”向幽姿提醒道。
向函姿点点头,掏出钥匙递给向幽姿,顺便告诉她密码,“这把钥匙就放你那里。”
向幽姿看着钥匙,想了想道,“不用,我回头给席慕沉。”
“随你,”向函姿转身准备回去,忽地想起一事,“姐,那套公寓是三哥送给我的,是我的名字,你不用觉得不方便。”
向幽姿没笑笑说什么,跟她摆摆手,走出了实验楼。那套公寓无论登记在谁名字,她都不合适留有钥匙,因为那是小函和席慕沉的家,小函结婚了,她就该懂得分寸感。
转上梧桐大道,向幽姿看到白岩川迎面而来。
白岩川看到向幽姿,温和一笑,“二嫂是来看三嫂的?”
“嗯,姑姑做了不少点心,还煲了汤,让我带给她,”向幽姿道,“你要不带一点,那丫头也吃不完。”
白岩川看了一眼向幽姿手上的食袋,笑道,“算了,我就别带了,要是三哥知道,他能削了我。”
向幽姿想了想,以席慕沉的脾气,如果知道白岩川吃了小函的点心,估计真能手撕了白岩川,“那行,就不给你了,我送到小函的公寓去。”
向幽姿抬步想走,可想到心里的事情,还是忍不住道,“舒誉跟余博南在一起了,这件事你知道吗?”
白岩川温和的脸庞露出淡淡忧伤,勉力地勾出一个微笑道,“我知道。”
其实那天在月照清流,他也看到了余博南和舒誉。
“你知道?”向幽姿叹了一口气,转身和白岩川缓步向草坪走去,“我原以为,没有林曼,你们能走到一起。”
白岩川低头苦笑,“是我对不起她。”
没有林曼,家人在不知道舒誉的情况下,安排他相亲,他不知情地去赴宴,才知道家人的意思。他原本想敷衍几句就离开,没想到竟遇见了舒誉。他想解释,可是舒誉没有给他解释的机会,甚至在临走前,还给了他一个微笑。看到那个微笑,他一颗心猛地一沉,那一刻,他知道他快要失去什么。
果然,两天之后,他看到她挽着余博南的胳膊。
向幽姿淡道,“谈不上谁对不起谁,我只希望她能幸福,也希望余博南能给她幸福。”
白岩川神色淡然,目光落在远处,眼底的忧伤却愈加深浓。
“老六,”向幽姿很少这么称呼他,“我想问你,你到底有没有爱过舒誉?”
白岩川半低着头,眼底的忧伤瞬间集聚到了心底,堵得他一阵阵的钝痛,“二嫂,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向幽姿道。
当然有意义,对于舒誉而言,这些年来,她付出的爱没有被辜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