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老一直被扯着胳膊走,他一把年纪了,被扯的整个胳膊都快脱臼了,他一边颤颤巍巍的走着,一边忍着疼痛道:“小友小友,你轻一点,再这样下去我这一把骨头都要被你给扯坏了哟。”
余研把他给放开,让葛老终于有了喘息的空间,“到底是出了什么事这么着急,小友先说清楚哟。”
“那些病人,原本应该已经快痊愈的病人,今天晚上突然又发狂了,虽然已经被控制住也喂了药,可是没有丝毫的好转,我们买办法,千味大夫实在是太远了,即使过来也要等到明天了,所以我们只好把您给请过来,看看您有什么办法。冒犯之处还请葛老不要责怪。”
“没事没事。”葛老摆手,“怎么会这样呢?明明,明明我晚上过去看的时候他们还好好的啊,有些人甚至已经可以下床走路了,怎么突然就变成这个样子了……”葛老似乎是很担心,面上惶惶不安,这次换成他拉着余研的手,“快快快小友,我们赶紧过去看看,人命关天的事情。”
舒清冉看到他,又看了一眼余研,余研微不可见地摇摇头,舒清冉沉默,是这个人的演技太过高明,还是这件事情真的跟他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葛老给这些人把了脉,最后只能无奈的摇摇头,“我虽然医术不高明,但是也感觉得到,这次的毒药跟上次的不是同一种,但是……但是导致的效果是一样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千味大夫给的药明显是没有用了,这些人……这些人活不过今晚了,他们体内的脉搏已经开始膨胀,就算是华佗在世也无能为力啊。”
“怎么会这样……他们是怎么中的毒,我们每天都派人巡逻都派人看着,到底是谁会有机会下的毒?”怜春哭着道,这些人实在是太可怜了,明明可以好的,就是因为有坏人,导致他们丢了性命。
“怜春说的对,我们每天都那么谨慎,不可能有人有下毒的机会的,再者?他是通过什么下的毒?这群人吃的喝的都跟我们一样,要是他们中了毒,没有理由我们是好好的。”舒清冉说出了心里的疑惑,转眼看到了煎药的药壶。
不对,虽然吃的喝的都一样,但是有一样东西,是他们这些正常人没有碰过的,那就是解毒的药。
“余研,把这些人晚上喝的药……不,把他们这两天喝的药的药渣碰过的药碗还有汤匙全部都给收起来,收好了找人看着,等到千味大夫过来的时候让他看看,是不是这上面出了问题。”
如果不是这上面出的问题,那唯一的解释就是葛老晚上的时候绝对对这些病人做了手脚了。
“可否把那些药渣给我看看,也许我能看出些什么。”葛老在一旁道。
余研看了一眼舒清冉,舒清冉点点头,葛老拿着药渣子举着灯笼仔细观察,又凑到鼻子跟前闻了闻味道,没发现什么特别的。
“回夫人,在我看来,这些药并没有出问题,当然,一切还是要等明日千味大夫来了再说。”葛老道。
葛老说的没有错,那些人过了不到一柱香的时间,立刻就爆体身亡了,舒清冉看到这血腥的场面,忍不住呕吐起来,叫余研赶紧把这些用布裹起来,而后一脸的愤怒。
实在是太残忍了,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
派去找千味大夫的人已经回来了,说是不可能会遇到这种事的,他的解药绝对不会让毒再发。
“你再派人过去一趟,就说是葛老说的,那些人中的毒是另一种毒,但导致的效果是一样的,问问千味大夫是怎么看的。”
“不必了侧妃,千味大夫已经在赶过来的路上了,不出意外的话,寅时应该就能到这里。”
听到这话之后,舒清冉松了口气,仿佛是找到了主心骨一样。
千味大夫过来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查看了这些尸体,还有那些受伤的侍卫,他们还没有出事,只是疯疯癫癫的,千味大夫一人喂了一颗药丸,他们很快就睡了过去。
“葛老说的没有错,这些人的确中的不是先前的毒,但是和先前的毒有异曲同工之妙,可以说是先前的毒的升级版,应当是添加了几味特殊的药物,至于是什么,我还需要点时间。”千味大夫道。
“不能再等了,再这样下去,不知道还会有什么人受到迫害,余研,你去把葛老关起来吧,到底是不是他,问了之后就知道了。”
屋子里点满了蜡烛,两趟得很,葛老被绑在椅子上,整个人动弹不得,看见舒清冉进来,很不高兴地问道:“夫人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绑着我?”
“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问葛老一些问题,希望葛老能解决一些我们的疑惑,如果证明了跟您没有关系的话,我们自然会把你给放了的。”舒清冉开门见山道,“首先要问您的问题就是,您屋子里的密道是怎么回事?那座山涧又是怎么回事?还有山涧里被关着的那些怪人,您为什么要关着他们?”
葛老倒是没有一点儿害怕,而后就笑了,“你们找人调查我,还搜了我的屋子?”
“我们并不是有意冒犯,只是觉得奇怪而已。”舒清冉道。
“我该怎么解释?就是你们看到的那样,那些人的确是我关着的,我只是想救他们,不想他们出去祸害别人,所以就把他们关起来了,有问题吗?”
“自然没有问题,可葛老为什么不告诉我们,您也知道我们正在研究解药,如果你不把这些怪人交给我们的话,也许我们会以更快的速度研制出解药救出这些人,可是你却没有选择告诉我们,不知道葛老能不能解释一下是为什么?”
“没有什么为什么不为什么,这毒这么邪门,谁能保证你们一定能研制出解药,我信不过你们而已,如果你们研制出了解药,我一定会把人给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