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一把人撤回去楚琮就感觉到了,虽然奇怪,但是并没有多想 只是还是不明白为什么有人会要千味大夫的命,他把这件事情告诉了舒清冉,舒清冉也是略微沉吟,毕竟千味大夫不像是会轻易得罪人的那种。
“那你查了那么长时间,可有什么头绪?”舒清冉问。
楚琮摇摇头,这正是他烦恼的地方,自己那么长时间没有个结果,说明对方狡猾至极,也许根本就不是为了针对千味大夫,而是为了针对他。
“那就派人多加保护吧,不能让大夫出事了。”舒清冉道,而后想到了今天灵玉公主来过,把这事告诉了楚琮。
“我觉得她的心情不大对,要不你还是去看看她吧。总而言之她对我有恩,虽然是为了你,可我心里始终是过意不去。”舒清冉只有在楚琮面前的时候,才会流露出对拓拔灵玉的愧疚。
“并不需要。”楚琮道,“她如果真的有什么事来找我我一定不会袖手旁观,而此番她是因为回去的事情,我不想让她对这里诸多留念,而且……这件事情我也帮不了。拓拔乱了,父皇有意我去帮拓拔律坐稳位置,可父皇也不想一下,我何德何能。劝了父皇让五弟过去,可是他并不听,我已然没有什么办法了。”
楚琮对事对物有自己的见解,那必定都是自己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如今陛下这个样子,的确是让人寒心。
“那该怎么办?要不去和郑国公商量一下,这事朝堂上肯定还是要提的,郑国公和你一起说话,陛下肯定是要掂量的。”舒清冉道。
楚琮点点头,也只有先这样试一试了。
然而第二日下了早朝之后,朝堂上突然传下来一个惊天大新闻。
拓拔灵玉和四皇子楚峥要联姻了。
舒清冉一听到这个消息,没来右眼皮就抖了抖。
这到底是个怎么回事?拓拔灵玉怎么可能轻易就嫁给了四皇子?
“怜春,你能想出来这是什么头绪吗?四皇子如果说想娶拓拔灵玉,那我能理解,可是……灵玉公主并不像是一个愿意嫁给四皇子的人啊。”舒清冉讶异道,她都已经吃惊到开始问自己身边的婢女了。
怜春也只能是疑惑的摇摇头,她自己也什么都弄不清楚。
反倒是知秋端着茶过来,心里跟明镜似的。
“那肯定是为了自己的族人呗,咱家殿下不愿意娶,五殿下跟她之前闹得不好看估摸着也是不愿意娶得,那就只有四皇子,嫁了四皇子之后,她就是皇家的儿媳妇,皇帝怎么着都得帮她把哥哥的事情给摆平了吧?而四皇子手中又有兵权,去拓拔族走一趟,保证那些人都乖乖的。”
这倒是一语惊醒梦中人。
确实如此,如果拓拔灵玉这个时候嫁给了大魏的人,皇帝是不可能会不管的,先前叫楚琮管,如今当然是楚峥名正言顺接手了。
怜春忽而就笑了,“想不到知秋姐姐平日里看着粗枝大叶的,心思倒是这般通透呢。”
知秋忽而脸就红了,“哎,说什么通透不通透的,只是一大早这消息传遍了整个京城,我觉得起拐角,就和余研侍卫聊了几句,这事都是他告诉我的,我哪能想到这些。”
这回连舒清冉都忍不住调侃,“原来是余研侍卫同你说的啊,我这个做主子的平日里跟余研侍卫说话,他都是一句话恨不得一两个字就能结束,怎的跟知秋话就那么多呢?”
怜春捂着嘴偷笑。
知秋脸上又是羞红,娇嗔得看了舒清冉一眼。
“侧妃实在是太坏了!”
调侃之后舒清冉又是忧心,拓拔灵玉不嫁人还好,嫁人的话,她想过很多种可能,独独没有想到对方是楚峥。
要是拓拔族和楚峥联合起来,这可怎么办啊?
所以楚琮刚下早朝的时候,舒清冉就忍不住追着问道:“我知道这婚事肯定是拓拔族首先提出来的,但是陛下为何会同意?他一直都不放心楚峥,如今要是和拓拔族联姻,他的势力可就变大了,陛下难道真的放心吗?”
“自然不会放心,所以今天四弟早朝的时候,已经把兵权交出去了,做出一副自己无谓争权的样子。”楚琮道,可以看得出来他心情并不怎么好。
舒清冉皱眉,“陛下会收回去吗?这样的话两个人脸上都不好看吧?”
楚琮勾唇,“收是肯定要收的,但不是现在,至少得等拓拔族的事情了解之后再收,就怕那个时候已经迟了。午饭我就不在府上吃了,这件事你莫要管,我去同郑国公商量一下。”
舒清冉点点头。
等到了下午,她觉得有些忧心,把知秋和怜春全部都打发出去收账,日后怕是不太平了,这个时候钱就是万能的,她需要把银子牢牢握在自己的手里。
粗略算了算,现在自己手里二十万两纹银是有了,都在钱庄里躺着,舒清冉觉得不大放心,让人取了十万两出来,全部兑成黄金找个地方藏起来,以备以后的不时之需。
“侧妃,奴婢去收帐的时候听几个掌柜的说了,似乎有人暗里在打压我们的生意,原本以为就只是巧合或者是对家的手段,但是几个掌柜的凑在一起的时候觉得不对劲,有人似乎就是针对我们。”怜春道。
舒清冉做了那么多年的生意,渐渐的生意也已经是五花八门,什么都涉及一点,什么赚钱就做什么。
“让他们多注意点,钱可以少赚,别让人轻易钻了空子。”舒清冉吩咐道,“至于是谁打压,我会叫人查个明白。”
拓拔灵玉和楚峥的婚期已经定下来了,在六月份,陛下是想等楚峥带着拓拔灵玉把拓拔族的事情摆平以后再成婚。
回去的日期也定了下来,就在下个月月初,春暖花开的时候。
而在拓拔灵玉准备离开的时候,千味大夫刚好回来了,一回来就被请到了楚琮的府上,喝着上好的茶,津津有味。
“这京都的茶和那边就是不一样,天知道我在那边受了多少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