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格林德沃为什么会出手洗掉福吉关于他的那一部分记忆,但格林德沃做每一件事情都是有它正当的理由的,乔恩从来不会去怀疑格林德沃做事情的动机。
而且现在格林德沃也不在场,他不在这地方,有些事情也没办法直接问。
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事。
“那洛哈特教授现在在什么地方?”
乔恩可是还记得自己在走的时候,洛哈特正跟随在邓布利多的身边,虽然改换了面貌和身份,不过姓氏还是没有变的。
再说了反正容貌都不一样,魔法医院里面也有一个正牌的洛哈特在躺着,没有人会觉得此洛哈特是彼洛哈特的。
“不知道,好久没见过他了,似乎是出去办什么事情了,你也知道邓布利多从来不会将这些事情告诉我们,他不说话,洛哈特教授也不肯说的。”
莫非真的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吗?
这会是邓布利多失去了对事态掌控的原因吗?
乔恩的心中有很多疑惑,但是这些疑惑他都不能对史蒂芬说出来,因为史蒂芬大概理解不了,理解了也没办法解决。
知道的太多了,对他也不是好事。
算了,想来邓布利多处理好了这件事之后,应该就没有那么繁忙了,接下来在放假之前的一个月,他们有很多机会去交流。
“天色已经不早了,你问问他们今天晚上要不要去训练场吃饭?毕竟我刚回来,总是要跟大家见一面。”
乔恩口中的他们,觉得自然是跟他关系亲密的那几个人,比如他的三个室友,他的表姐,或许还得算得上他表姐的好朋友。
先前史蒂芬就跟他悄悄说过了,在他离开的这么久以来,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的关系越来越差,所以不得不借用了拉文克劳的力量帮忙。
而那位佩内洛·克里瓦特,作为拉文克劳的级长又是和珀西·韦斯莱的关系亲近的人,自然少不了借用她的力量。
也罢,反正只是一个人而已,来就来了。
如果她不愿意配合的话,乔恩有一万种手段让她配合,或者让她失去对这段时间的记忆。
然后还有关于阿利安娜的问题。
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里,魔网虽然已经成熟了起来,但现在的魔网还不能够按照他们所设想的那样去给阿利安娜灌输力量,所以阿利安娜的灵魂现在应该还在邓布利多或者是邓布利多的弟弟,两个人其中之一的梦境之中保存着。
乔恩更倾向于这个人选,是阿不福思。
因为阿不福思的灵魂力量更加亲近于自己的妹妹,不像邓布利多那么强大——有时候,强大也未必意味着绝对好。
但不管怎么说,他现在既然已经回来了,这件事情就可以开始着手办了。
但这些事情都可以缓一缓。
邓布利多受到的限制太多了,他太在乎别人对他的看法和外界施加给他的责任,如果在他年轻很多岁的话,这种限制其实是一个好事,但现在他是一个老人,作为老人总会有不理智的时候。
乔恩不能够把所有的事情堆得太紧,至少也要给邓布利多缓和的时间。
史蒂芬去找人了。
乔恩自然就只能一个人回到训练场,虽然说晚上要让人来吃饭,可是吃的东西不需要他的准备,小精灵们会准备好一切。
走到比赛场的边缘的时候,乔恩默默的回了头。
他看着赛场之中一个个鲜活的面孔,忽然有些惆怅。
这种情绪对他来说已经很罕见了,在刚刚经历过的那个小世界之中,几乎磨掉了他原本有的所有的情绪,让他变成了现在这样的人。
没有情绪,就能够做到很多事情。
也能够让他保持一个相对独立的视角来看这些人的存在。
在他的眼中,赛场上这些鲜活的人,不管是学生也好,还是其他的巫师,都像是一个个清晰的支点,他们组成了一张无形的网络笼罩住了邓布利多。
也正是因为这些人的存在,邓布利多才不得不在这个位置上徘徊了这么多年。
就算是传奇巫师,也各自有各自的情绪,做不到完全的独立,就好像格林德沃的所有情绪都笼罩在邓布利多身上,而邓布利多也被这些来自社会的压力所束缚,没有办法独立出来。
其实不是他们做不到,只是他们不想做到,哪怕是传奇巫师,想要脱离自己原本生活的世界彻底放下一切也很难。
除非他们能够像乔恩一样,无牵无挂,什么都不在乎。
可这个世界上哪有人真的什么都不在乎呢,即使是乔恩,也不能免俗,如果现在有人用他父母的生命威胁他的话,他也一样会动手将那些人一一除去。
有些事情推己及人,也是可以理解的。
乔恩忽然想到了自己曾看过的一本书之中,曾经有这样的话。
“一位水手,用烟斗戏弄他的嘴,另一位水手,跛着脚,模仿他的残废,一旦落入笑骂由人的尘世,威猛有力的羽翼,也会寸步难行。”
哲学上的道理,放在这里其实也适用。
如果邓布利多能够想明白的话,那这些事情也不需要乔恩担心了,如果邓布利多自己想不明白,说再多也没有用。
他只需要把自己的事情做好就好了,伏地魔已经复活了,他的力量会渐渐的回到巅峰状态,甚至还有可能更进一层成为传奇巫师,魔法世界的力量越来越强大了,难保伏地魔不会在越来越强大的视界之中受到什么恩惠。
伏地魔本来就是接近传奇巫师的境界了,如果他在复生之后快速恢复到原来的力量,并且更进一层的话,那乔恩动起手来也会有些麻烦。
毕竟他不会跟伏地魔直接碰撞,但是在邓布利多跟格林德沃不肯直接动手的现实状态之下,乔恩也没有别的选择。
如果能够说服邓布利多跟格林德沃其中之一,抓紧时间除掉伏地魔的话,这些事情其实也拖不到现在。
老人都很执拗,尤其是他们的目的本来就更高的情况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