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大叔,我是小苏,苏画。我有事找我师傅,麻烦大叔帮我喊一下。”
对方却告诉她,她师傅昨天才离开他们这里,没交待去处。
苏画那个气,和霍大叔客气几句挂了电话。她明显是被师傅摆了一道。她昨天到校,师傅昨天就跑没影儿了,她可不相信这是巧合。
师傅亲自交待的,到了学校要找一位名叫宋典的副校长,这就算认亲戚了。在学校,以后宋副校长会照应她。
师傅还给了她一个地址,说是谢师兄家的地址,让她找时间去认门。以后,在元市无论遇到什么难事,谢师兄都能照应她。
当时她问谢师兄和宋副校长的详细情况,师傅吹胡子瞪眼地骂她知道那么多没用,她只管找人认亲就成。好嘛,知道她见了宋副校长事情就会败露,所以师傅掐着时间跑了。臭师傅,没见过这么不靠谱儿的糟老头子!
她在校园内转了一会儿,气消了,这才回宿舍。宋宇菲不在,司琴抱着笔记本电脑玩儿。
洗手间门打开,妆扮精致的女生从里边走出来,手里抓着一个小碗大小的土陶小罐子,一脸嫌弃地问道,“谁把这破东西摆到物品架上的?”
司琴回头还来不及说话,苏画已经上前把小小的土陶罐夺了过来。
女生的脸色难看极了,“乡下人就是乡下人,什么破烂都敢摆出来。你讲究点行不行?就这破烂都敢跟我上万块钱的化妆品摆一起,你脑子是不是有病?”
苏画冷冷地看了不知姓名的女生一眼,把小土陶罐摆到书桌上。她们宿舍的床都是上铺,铺位下的空间是各自的书桌与简易行礼架、小书架。
女生对苏画的表现很不满,“喂,你聋了吗?”
苏画不理,从小书架上拿了一本泛黄的线装书看起来。遇到这么个糟心室友,挺烦的。念什么大学,还不如窝在山里寻药、采药呢!
女生气炸了,上前几步抢书。只听刺啦一声,线装书的几页被斜着撕下来了。
苏画真的生气了,不轻不重的一巴掌拍到女生的胳膊上,在女生僵住的瞬间取回撕坏的书页,浑身冒着冷气,珍而重之处理残书。
女生被拍的胳膊整个发麻动弹不了,吓得尖叫起来,“啊……乡下土鳖,你对我做了什么?救命啊,司琴救命。”
围观整个过程的司琴翻了个白眼,掏掏耳朵,“张涵,你闭嘴吧你。你有病吧!从头到尾都是你在欺负画姐,还把画姐的书撕坏。我看的可清楚了,画姐拍你那一下根本没用力,拍你也是为了拿回撕坏的书页。贼喊捉贼,你鬼吼鬼叫什么?”
“你居然帮她说话?”
司琴有点不高兴,“你烦不烦啊!我和你很熟吗?昨天就相处半个小时,你一通显摆你的衣服、你的包、你的高级化妆品。今天一来就找画姐麻烦,跟个疯子似的。乡下人怎么了?我奶奶乡下出来的,我姥爷地地道道种地的。”
名叫张涵的女生脸憋的通红,“你……你……”她敢找苏画麻烦,却不敢找司琴麻烦。虽然不知道司琴家的背景,但跟司琴关系亲密的宋宇菲的情况她是知道一些的。宋宇菲的家族背景雄厚,估计司琴的也差不了。她只能恨恨地看了苏画一眼,一扭身回自己书桌前坐下。她都没注意到,刚刚动不了的胳膊已经恢复如常了。事后,她都没往心里去。
这时候,司琴凑到苏画跟前,“姐,书能补好吗?”
苏画不自觉地微皱眉头,“补的再好,总会有瑕疵。”受师傅影响,她爱书、护书。所以,现在心情很差。
司琴瞄了一会儿,倒吸一口凉气,“你这本,看着怎么和我三爷爷宝贝的古书差不多!我不懂古书,可我三爷爷书房里藏了好多古书、奇书、孤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