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典宋教授的猜测很大胆。可有了苏画为胡斌解毒的事再前,周家小辈找苏画麻烦的事再后,再大胆的猜测也有可能是事实。
前几年去世的那两位,一位在当时的政界举足轻重,另一位在军界举足轻重。相隔不到一年,这两位大人物先后去世。而且,去世前他们都曾陷入深度昏迷。政界那位昏迷十七天后医治无效去世,军界那位是昏迷二十八天医治无效去世。
认真说起来,这二位,一位是周家的政敌,另一位当年挡了周家的道儿。以前不觉得什么,现在想来毛骨悚然。周家太可怕了,如此看来所谋甚大。
谢国安脸上多了一抹沉重,“小画很敏锐,可还是把事情想简单了。周家不仅是在试探,还在布置除掉她的网。”
宋教授吓得心脏跳动再次加快,“什么?”
“今天下午才收到消息,聂老昨天突然陷入昏迷。他当时正在打养生拳,身体状态、精神状态非常好,突然之间毫无征兆地昏倒了。若不是他的警卫员和外孙子反应快,双双抢扑过去把人接住,当场摔坏撞破头在所难免。”
“这么巧?怎么这么巧?”宋典意识到,要出大事了。
“不仅是他,还有顾家老爷子。顾老已经昏迷七八天了。因为保密工作做的好,家里女眷、孙子辈都瞒着,消息才没有传开。”
宋典从头顶凉到脚底板。是不是周家干的?如果是,周家这是要干什么?想造反吗?
谢国安叹了口气,“动用你副校长的权利,连夜把小画接出来,送到……”送到哪里?送到哪里合适?他皱眉思索片刻,“送到我这里,动作快些。”他伸出沉重的手,打了个电话,“带上几个身手好的,立刻跟着宋典去接人。”电话放下,看着宋典,“去吧,人我已经安排好了,在门口等你。”
半夜十二点多快一点了,宋典动用副校长的权利,让校警打开学校紧锁的大门,又让9号楼的宿管员打开楼门。下边安排好了,他打苏画手机,让苏画下楼。
苏画在四十分钟前接到了谢老的电话,已经有所准备,一应行李物品全部打包好了。宋典的电话一到,她尽量放轻动作,轻手轻脚地拎了一个大皮箱离开宿舍。极轻地关门,拿钥匙帮熟睡的舍友从外边锁了门,这才下楼。
深夜的风很冷。她在宿管员阿姨好奇的视线中坐进车里,连夜静悄悄地离开了医科大。
到谢家的时候,保姆阿姨为苏画准备好了房间。谢国安没对她解释半夜接她过来的原因,只让她赶紧回房休息。
苏画想着老人家半夜这样折腾也是够呛,需要好好休息,事情明早再问清楚也不迟,于是非常听话地进房,脱了外套钻进被窝,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宋教授没想到苏画这么沉得住气,一点都不像个年轻小姑娘。他暗暗感叹着,憋不住,对着坐在对面毫无睡意的老师说道,“小师叔心挺大的,一路上都在打盹,什么都没问。”
对这一点,谢国安也是惊讶的。他想了想,说道,“师叔教的好。”
宋教授:“……”元老教出来的徒弟,果然和元老一样不能以常人的眼光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