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九点钟,致力于养家糊口大计的苏画被极骚包的一辆豪车接走了。
接到家里的命令,充当苏画的朋友兼司机的顾城看似在专心开车,实际上一半的心思都在苏画身上。他记得家里给的任务是接重量级的大夫。可实际情况是,他车后座上坐的居然是个才二十出头模样的姑娘。有没有搞错!
人是大国手谢国安亲自送出来的,他也不好张口问,质疑的话更不能出口。否则会得罪一大片人。
顾城把人领到顾家大宅,惹来不明情况的顾家女眷好奇的视线无数。就是顾家的男人,除了最重要的三四个人,其他人都不知道苏画的大夫身份。
顾家是真正的世家大族,子孙枝繁叶茂,人口众多。顾老生病的事瞒不住了,顾姓人很多都聚到了大宅里。
顾城是出了名的专业吃喝玩乐的纨绔五少。他突然领回来一个年轻姑娘,亲近的女眷七嘴八舌地问他是不是女朋友。他含糊地应着,好不容易才把苏画送到了父母叔伯跟前。
他的母亲大人拿手绢擦了擦湿润的眼角,“你爷爷平常最疼你了。你要乖,带朋友进去,给你爷爷见见。”
顾城对母亲大人的演技佩服的五体投地,但面上并不显,点了点头,带苏画继续走,穿过长廊,到了后边的独橦古宅。
因为是低调行事,苏画今天没带药箱,需要的东西都在她手上的精致女士包里。诊脉,开方,用温黄酒化开解毒丸灌给昏迷的顾老,时间只用八分钟。
旁观的两个老头儿和顾城,直接傻了。不是,那什么东西啊?就这么直接灌给昏迷的老人,真的没问题吗?灌药的动作既粗鲁又快又利落,他们都来不及阻止。专家组的保健医生用药、开药,都要讨论半天才决定。这位姑娘明显是不按牌理出牌,这样真的好吗?
两个老头不满地瞪向顾城。
顾城无辜地摊手,“二爷爷、三爷爷,别这样看着我。你们让我去接人,我接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苏画把小药枕、开方的笔与便笺本一收,“从现在开始,不要往病人身上用任何药物,除非是我开的。”说话的同时,她推了推放在桌上的开方子的纸,“按方抓药,抓回来要先让我过目。确定没问题,我会亲手煎药给病人服下。”
作为在场辈份最小的,顾城老实地拿起药方。
“帮我安排就近的房间。”她说着,低头看了眼手表,“现在是10:19,12:00、2:00准时叫我,我要看看病人的解毒情况。”
顾城看向两位爷爷,见他们点头,立刻领着苏画出去,让人替苏画安排房间。
剩下的两个老人对视一眼,立刻拨通谢国安的电话,说明这边的情况。
谢国安默默听罢,心里有数了,“恭喜!”以师妹的性格,若是没把握,肯定会对家属说明情况。师妹什么也没说就开了药方,那就是会治。
两个老人一脸惊喜地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