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等”,苏画手机放茶几上,跑过去翻背包,很快找出那个纸条来。她看了又看,返回来拿起未挂断通话的手机,“今天下午周紫琼让人给我塞了个纸条,纸条上写着‘小心胡唯庸的妻子’,我不确定这是个恶作剧还是什么。”
吕梁听了很是诧异,“周紫琼还说了什么?”
“她什么也没说,根本没靠近我,只是让一个陌生男生代传了纸条。她确定我收到纸条了,也确定我看到她了,她这才转身走开。”
这事儿,一时之间吕梁也摸不着头脑,“之前因胡唯庸悄然出国一事,周彤有所动作,闹的挺厉害。不过,自从周家失势,周彤一下安静了下来,出入很低调,基本不出现在人前。这个事,不好说。”
苏画也琢磨不透,只能作罢,“保不齐只是个恶作剧。没事,不想它了,你忙吧!”
吕梁放下手机,心里犯起了嘀咕。他敢肯定,周彤对苏画确实有敌意。毕竟苏画救活的是周彤想要弄死的人。不过,周彤一直没有动作,尤其在周家失势后。周紫琼突然弄出个纸条事件,是姑侄两人合起来要对付苏画,还是周紫琼一个人又要弄什么幺蛾子?
苏画讲电话的时候,陆子航一直安静地坐着。苏画讲完电话,他大手一伸,“给我看看。”
苏画立刻把手里的纸条递了过去。
陆子航看了几眼纸条上的字,“我找人打听一下。”之后他没有多留,带着纸条告辞走了。
第二天上午,苏画课间休时开机,看到有陆子航发来的一条短信。
她点开看,【昨天下午六点,周紫琼飞往xx国。据目击者称,周紫琼登机前,在机场与赶来的周彤有过肢体冲突,最后不欢而散。冲突的具体原因还没查到,最近出入小心。】
苏画低头,脑袋顶在书桌上,觉得很烦。
这时候,班长方刚站到讲台上宣布,“同学们,杨教授被叫去开会了,下节课改到明天上午第四节,还在这个教室。好了,大家可以走了。”
苏画把书一收,拎着背包离开了三号教学楼。她一边走,一边往家里打了个电话,“大姑,是我。”
苏珍今天没下地,正在菜园子里割韭菜,准备中午烙韭菜盒子吃。“没上课啊?”
“没。本来有课,老师开会,把课改到明天了。大姑,你在家吗?”
“在,在菜园子割韭菜。”
“师傅在不在?我想跟他说点事儿。”
“你等会儿,我这就过去找元师傅。”苏珍说着,挂了电话,往张正家走。
元师傅这会儿还挺忙。
村里两户人家的孩子打架,手上没个轻重,一个脑袋上挂了彩,一个胳膊骨折。两家大人第一时间把各自的孩子背到了元师傅这里。元师傅正在处理伤患。
为了方便清理伤口,元师傅给脑袋开瓢的剃了头,给胳膊骨折的上了夹板。
这两孩子也真够皮实的,都这样了,还在打嘴仗。
“小秃子,以后还抢不抢我弹弓了?”
“吊腿儿的,弹弓是我的,是我的,哼!”
“谁是吊腿儿的?你才吊腿儿的,你全家吊腿儿的,你全家都是小秃子……”他伤的是胳膊,死对头却叫他吊腿儿的,这不明显在骂他嘛,不能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