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殷子清醒来的时候,迷迷糊糊的伸了个懒腰,忽然感觉身边有个人,猛的睁开眼,看着躺在自己身边的男人立马便怒了,这个狗男人睡的沙发,是怎么偷偷摸摸跑到她的床上来的。
一般人早晨一醒来都会有起床气,殷子清显然在这方面要严重一点,一脚踹过去连人带毯子给踹到地上去。
“啊”
伴随着重物摔下去的声音,杀猪一般的叫声随即响起,殷子清立马意识到这是在殷家,一个机灵,下床捂着男人的嘴,就拿那毯子死死捂着,眼神威胁。
“闭嘴”
“妈咪,你怎么了?”
门口响起哲宝糯糯的声音,小家伙拍着门。
“唔唔唔。”
“哲宝,妈咪没事,你先自己下去玩好不好,妈咪很快就下去了”
郁杭挣扎着,殷子清捂的更紧,这个狗男人喊什么喊,想要害死她吗,要是被爸妈知道了一定得念叨她。
“可是妈咪,我听到爸爸的声音了耶!”
“哲宝,走了走了,跟外婆去玩,年轻人,精力就是旺盛,你们随意,哲宝我带走了”
杜兰娟过来抱着哲宝离开,看一看房间的门,笑的一脸的欣慰,之前她还有点担心这两个人是不是吵架了,现在看来是她想多了,床头吵架床尾和,现在看来,她的哲宝可能要有个小弟弟或者小妹妹了。
啧啧啧,年轻人呀,就是精力旺盛。
“走了走了,咱们出去散步去”
招呼这殷正和一起出去。
“拉我做什么?”
殷正和叹了一口气,房间隔音不是挺好的吗,非要出去做什么,年轻人一点不知道收敛。
三十如狼,倒是有道理的,都是过来人,谁都懂得。
“我。”
殷子清一听那句嘀咕就知道是被误会了,什么跟什么啊,这是想到哪里去了,想想就来气,又踹了一脚,松开手。
“你喊什么”
“我睡的好好的你突然被踹下床喊一声不是很正常吗?”
郁杭还觉得憋屈,他一个大男人长这么大还没有这么憋屈过呢,以前两个人也不是没有吵过架,顶多火气上来喊两句,殷子清这样对什么都冷淡的样子大多都是冷战,他还从来没有被踹下床过呢。
踹就算了,还不让人喊,有没有天理了。
“那你挣扎什么”
“老子都要被捂死了你还不许我反抗,殷子清你想谋杀亲夫改嫁就早说”
提起这个郁杭更来气,踹就踹了,不让叫就算了,连鼻子带嘴都捂,当时那一瞬间他真觉得这女人可能是想要弄死他。
“我。”
殷子清一时间气结,她刚才是太着急了也顾不上那么多,似乎是捂的有点过分了,不过也只是一刹那,回过神来殷子清很快就冷静下来,重新恢复了冷漠的眼神,盯着面前的男人。
“昨晚你在哪里睡的?”
“沙发啊”
郁杭答的理直气壮,从地上爬起来,露出一大片白花花的胸膛,也不着急整理,重新躺回到床上去,在国外自己一个人孤枕难眠睡了那么久的冷床,昨晚睡的真是舒服,殷子清的床上带着独属于这个女人淡淡的体香。
沐浴露的味道是一直常用的,好闻。
“那么请问郁四少,你昨晚既然睡的是沙发,是怎么又爬到我的床上来的?”
殷子清双臂环胸,居高临下的看着郁杭,她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这个狗男人居然还有这么死皮赖脸的时候。
昨晚反抗无效乖乖的去睡了沙发,怎么着,趁着她睡觉爬床,还要不要点脸。
“晚上你喊了我一声,我就过去了,忘记了?咱们毕竟是夫妻,这点愿望当然应该满足你了”
郁杭回答的一脸正经,直视着殷子清的目光,丝毫不觉得心虚,这有什么好心虚的,爬的是自己老婆的床,光明正大。
“我倒是不知道郁四少睁眼说瞎话的本事也如此的厉害”
殷子清冷哼,这种瞎话说的让谁相信,拿她当傻子了吗。
“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我慢慢告诉你”
郁杭伸出手拉过殷子清一个用力,翻身压住。
温柔的呼吸故意坏意的打在殷子清的脖子上,夫妻几年,在有些事情上配合默契,彼此最了解。
“郁杭,你别太过分了”
饶是殷子清冷漠,也架不住他这么软磨,声音都不自觉的变了几分调。
“怎么过分了,嗯?”
“你别忘了,我们还在谈离婚,你别认为我是在开玩笑”
殷子清猛的推开他,坐了起来,怒瞪,离婚她从始至终就是认真的,可这个狗男人一直都不认真,不好好和她谈,还这么嬉皮笑脸的,平时的严肃认真劲呢。
“我说过,不可能,老婆,冷静够了吗?我们好好谈谈我们之间的事情,离婚不是开玩笑”
郁杭收敛起吊儿郎当的样子,坐起来,也认真了起来,这件事情他不愿意再提,可殷子清不知道为什么就一定咬住了,一而再再而三的要提。
他出国这么久殷子清从未给他打电话,除非是因为哲宝,两个人几乎就没有好好说过话。
就算是一时冲动,过了这么久也该冷静下来了,
“从始至终我都是认真的,你认为我是那种没有考虑好就把离婚两个字拿出来说的人?”
殷子清下床,一脸冷漠淡然,仿佛看着的这个人不是和她同床共枕几年的丈夫,而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一般。
眼神淡漠,仿佛在讽刺郁杭的自欺欺人。
“殷子清,为什么?这些年或许是我有些忽视你,没有足够的时间陪你,可你都可以跟我说”
郁杭跟着下来,站在殷子清的面前,心中燃起一团火焰,殷子清的确不是一个无理取闹的女人,可偏偏在这件事情上就是如此的固执。
他们共同生活了这么多年,还有一个可爱的儿子,怎么就突然过不下去了。
“两个没有感情的人走走一起,还要委屈你装模作样完成任务一般的来应付我,你是在骗我还是在骗你自己?”
殷子清只是没觉得浑身冷,眼底满是讽刺。
最大的痛苦莫过于心死。
“既然如此,何必互相折磨,你不爱我,而我。”
我爱你,但我有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