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牧也不管他们对秦玥的想法,他走出病房后给沐熹打了个电话。
“摩西摩西,牧哥,有事吗?”
那边传来沐熹愉快的声音。
沈牧看了病房一眼,随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是这样的,就是今晚我们组织有点事需要总裁处理下。”
沐熹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好的,那你让他早点睡,尽量不要熬夜。”
“嗯,我会转达的。没事我先挂了。”
“ok。”
沈牧挂了电话,重重地叹了口气。
她要是知道总裁的事情,不知道会生气成什么样子,但是这也是总裁所不愿意见到的。
回到病房,沈牧一脸担忧地问白素,“总裁大概什么时候醒来?”
他希望明天一定要醒啊,总裁可还等着跟老板娘一起过年呢。
“看吧,没问题应该明天醒,上次修养了三月,身体比之前好了一点。”白素又恢复了面无表情的姿态。
尽管她如此说,病房里里的空气仍旧一片低沉。
秦家。
秦玥刚回到家,就冲进卧室,接着把化妆台上的东西全部扫到了地上。
顿时,各种瓶瓶罐罐碎裂的声音在地上炸开,粘稠的各种液体流落在地毯上,留下一片乳白色。
保姆听到声音走到门口,见秦玥生气得扭曲到变形的脸,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只得低着头双手拧巴着围裙站在门口,进也不是,走也不是。
“小姐?”最终她还是抬起头叫了秦玥一声。
秦玥听到保姆在叫她,也不转变表情,依旧保持着愤怒的模样,“夫人呢?”
“夫人应该去玩了。”保姆说完看了一眼那些碎片,纠结着要不要问下是否要打扫。
“嗯,你先下去吧,下次没叫你不要上来。”
“是。”保姆得到指示快步走下了二楼。
秦玥在保姆走后,对着镜子慢慢地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又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重新恢复了那副人前的优雅姿态。
结果,当她拿起手机准备给蒋芸芸打电话时,看见了一条陌生号码的信息。
霎那间,尖叫声响彻了整个卧室。“啊…”
刚才那保姆站在楼下,听见秦玥的尖叫,也不理会她,只是摇摇头便走出了大门。
卧室里的秦玥看着那条短信,内容就几个字,“你可真会办事,j。”
她的目光惊恐地看着那个字母,浑身颤抖,手机都差点掉了下来。
怎么会?那人不是说只要自己回国了,就不找自己的吗?为什么,还要阴魂不散地缠着她?
这个熟悉的字母,让她全身都发冷。
她双手哆哆嗦嗦地回拨了过去,那边显示号码是空号。
是他,一定是他要回来。
秦玥立刻回神,给蒋芸芸打了个电话。
a市最有名的黑鸟会所,一粉红色房间内,蒋芸芸正骑在男人身上忘情地驰骋。
听到电话铃声响起,她也毫不在意,闭着眼睛对下面的男人说道,“给老娘把电话拿来。”
男人雪白纤细的手臂摸到床头柜上的电话,拿来后接通递到了蒋芸芸的耳边。
“喂,谁?”蒋芸芸毫不掩饰自己的喘息声,她猜测可能是秦登那死鬼打来的。
然而,听到秦玥恐惧哭泣的声音之时,将芸芸蓦然睁开了铜陵般的眼睛。
她利索地从男人身上站起来,给了男人一个眼色。
男人秒懂,赶紧爬起来给蒋芸芸穿衣。
“乖啊,等会儿我就回来。”她挂断秦玥的电话,拍开男人想给她穿裤子的手,自己极速动起手来。
穿戴整齐,她打开自己的鳄鱼包,用鲜红的指甲抽了四五张出来随意地扔给男人,“你伺候得不错,就是这腹肌要多练练。”
男人忙不迭地点头哈腰,满脸堆笑应答,“好的,夫人,下次来保证让您见识不一样的我。”
“这就乖了。今个有事先走了。”蒋芸芸说着还伸出咸猪手在男人的脖子上摸了一把。
离开会所,蒋芸芸在路边随手打了个车就回家了。
当她走到秦玥卧室门口,看见那一屋子的狼藉,又看到伏在床上闷声哭泣的秦玥,她只觉得自己的心肝都是痛的。
“我的宝贝女儿,你怎么了?”蒋芸芸绕开地上的污秽,走到秦玥床边坐下,用手轻抚秦玥的哭得一抽一抽的脊背。
“跟妈说,怎么了,是不是今晚那事没成?没事的,这次不成还有机会的。”
秦玥听了,瞬间直起身来,先把今晚的事大肆说了一通。
蒋芸芸听秦玥说完,狠毒的气息充斥着她全身,“好啊,小小新人竟然坏我的大计,还敢推你,看我不教训她。”
秦玥眼里也是怨毒,她特意撩开覆在脚踝的裙子给蒋芸芸看,“你看这贱人,这一推把我这推出好一片淤青,我看十天半月都好不了了。”
“你放心,我会找人修理她的。敢跟我秦家做对,我要让她生不如死。”蒋芸芸说着就拿出手机给蒋金蒋钱两人下命令。
一旁的秦玥见母亲如此袒护自己,她又犹豫该不该跟她说信息的事了。
毕竟,当初那人,自己和母亲都是见过的。
考虑了一下,秦玥还是打算先不说了,那人现在也不知道在哪,现在说了也只会给母亲无谓的压力和恐惧罢了。
夜晚很快过去,朝阳初升。
沈纪清躺在病床上,双眸慢慢睁开。
“沈爷,您醒了,我这就去叫白素来。”一旁守夜的卫然惊喜地看着沈纪清。
“等会儿,沈牧呢?”沈纪清出声叫住卫然。
“牧哥在隔壁屋呢,我去喊他来。”
卫然走出去先叫了沈牧过来,接着又让大门口的守卫通知白素来。
沈牧走到沈纪清身旁,还没等沈纪清说话,就先说了,“昨晚我已经找了个理由跟老板娘说您在这边过夜。”
沈纪清听到这话,心里松了一口气。
“秦玥的事您打算怎么处理?”沈牧请示。
“先让她家过个好年吧,来年慢慢来,毕竟,她敢做这种事,就得承受好代价。”沈纪清声音淡淡的,他望着沈牧,又道,“昨晚把我扶下来那个演员,你知道怎么做。”
沈牧点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