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老者又长叹一声,说道:“好吧!既然你非问不可,那我就告诉你。听我劝,听完了以后趁早离开这是非之地。”
禹寒点了点头,对老者说道:“那好,请老人家快快讲来。”
老者将头颅向禹寒近前凑了凑,便滔滔不绝地向禹寒讲起了事情的由来。
原来,这个迎亲的新郎官就是龙州郡的郡王公孙谋之子少郡王公孙敖,此人是公孙郡王的独生子,自幼便将他当做掌上明珠,备受宠爱,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娇生惯养。长大后仍然是每天过着花天酒地,奢靡淫乱的生活。后来,公孙谋在别人的劝导下,将他送到了须弥山老隐士上天揽月穿云叟司夜冥的门下修习武道玄功。司夜冥教徒严谨,门规苛刻。开始,这个纨绔子弟不听教诲,屡次受到重罚。
公孙谋也是望子成龙,狠下心来不闻不问,任司夜冥严教,最后终于驯服了这头娇惯成性的宠马。从此以后,他便专心修炼,不再有非分之想。
日久,司夜冥看出,公孙敖竟然是一个修炼武道的天才,再深奥的功法一点即透,而且进展神速,几年的勤修苦练武道便已达到了流光境高级。只是出师后公孙敖回到龙州,逐渐又恢复了纨绔子弟的本来面目,抢男霸女,无恶不做。他每当听到哪里有美女,便抬着花轿吹吹打打去迎娶。百姓们惧怕他家的权势,只得忍气吞声,默默忍受,稍有不服,便被殴打折磨而死。就这样,他月月换新妇,日日做新郎,家里妻妾成群,有名有姓者数以千记。
“这不!”老者说道这里,用手指着花轿说道:“这又不知道是哪家的女儿又被抢来了。唉!作孽啊!”
老者说完,叹息着摇头而去。
禹寒闻言顿时怒火中烧,双目喷火,举目向花轿望去。此时,花轿已然从他们的面前走了过去。新郎不经意间回了一下头。
当这个人的形象一下落入了禹寒的眼内,禹寒大吃一惊。
“嗯?难道是他!”
……
公孙敖一边向前走着,一边不停地回头望向燕虹霓。
燕虹霓发现了那两道淫邪的目光,她厌恶的转过身去。
禹寒望着公孙敖,心中的疑团越来越大。片刻之后,他几乎可以肯定自己的想法。但是,时隔太久,少年的变化会很大,他亦没有十成的把握。
迎亲的队伍在人们的一片低沉的咒骂声中走过,大街上又恢复了繁华热闹的景象。人们叫买叫卖,讨价还价,熙熙攘攘,嘈杂不堪。
禹寒和燕虹霓、欧阳洪烈走到一家客栈门前。只见客栈的门楼是用青砖砌成,非常的高大素雅。门楣上方悬挂着一个白底黑字的横匾,上书:雅居客栈。大门左右悬挂着一副对联。上联是:笑迎八方雅宾豪客,下联配:喜接四海农士商官。横批:光临贵客
客栈的大门敞开着,客栈的伙计在门前满面陪笑的迎接着住店的客人。
这时,客栈的伙计抬头见对面走来了两匹骏马,马上端坐着三个少男少女。立刻,他的脸上堆满了笑纹,几步走到三人马前,笑容可掬的问道:“三位客官是否住店?”
“不错!可有客房?”禹寒问道。
“不瞒客官说,我们这里因为要开比武大会,来的人特别多,城里的客栈都几乎爆满。我们客栈就只剩下一个雅静的小院和一间单人客房,恐怕您再晚来一会儿就真的没有空房了。”客栈伙计说道。
禹寒闻听,笑道:“那好,那小院和客房我们全包了。”
“太好了客官,您们就请进院吧!”伙计兴奋的大声说道。
禹寒和燕虹霓欧阳洪烈翻身下马,将缰绳交给伙计,然后走进了院子。迎门一座巨大的影壁上画着高山碧水,丛林飞瀑,小舟亭台,大气壮阔又不乏细腻飘逸的美。影壁前种植着美丽的花草,一座假山耸立在花草丛中。绕过影壁,宽阔院子里,地上铺着平整的石板,周围是雅致整齐的客房。有些客房的屋门敞开着,可以看到里面的房客大多都是身穿劲装,腰悬刀剑的武士,庭院里也有些武士打扮的房客在院中走来走去。一个伙计引领着欧阳洪烈去了客房。另一个伙计牵马去了马厩,禹寒和燕虹霓跟随着另一个伙计走过一处漂亮的月亮门,来到了后院。后院分为了几处单独的小院,伙计将他们领到一处小院前,一个拱形的小门出现在他们面前。黑漆小门紧闭着,伙计推开门,走进了院里,禹寒和燕虹霓紧紧跟了进去。
小院非常雅致,一条蜿蜒曲折的鹅卵石路两侧种满了花草。走过小院,前面是一栋素雅的碧瓦青砖,白灰勾缝的二层小楼。走进屋门,是一间宽大的客厅,茶几木椅,壁画,盆景,应有尽有。顺着楼梯拾级而上,是一处洁净素雅的卧室,雕花木床,纱帐锦被。靠窗一张书桌,上面排列着一些书籍和文房四宝,这是供那些文人雅士闲暇阅读泼墨所用。一张黑漆木椅静静的守候在桌前,等待着主人的光顾。
“客官,这里一般是给那些儒雅之士准备的客房,看你们一身劲装应该是武道中人,奈何那些客房已满,你们就在此将就一下吧!”伙计说道。
禹寒闻听,急忙说道:“不不!伙计,我们非常喜欢这里,你不用客气。”
“那好!既然客官喜欢,我就放心了,客官暂且休息一下,等到开饭我给你送来。另外有什么吩咐,你自管说,我们一定尽力让客官满意。”伙计说道。
禹寒摆了摆手,说道:“麻烦伙计了,我们没事了,你去忙吧!”
“那好!小人告辞了!”伙计答应一声,下楼而去。
第二天,因为距比武大会还有几天,所以禹寒和燕虹霓与欧阳洪烈决定出去走走,顺便打听一下比武的场地。于是,他们相伴而行,出了客栈大门,走到了街上。
今天的街道上更加热闹,增添了很多武士打扮的人,他们都是来自四面八方参加比武大会的少年武士。看着他们一个个精神抖擞,威武霸气的样子,禹寒知道这些人都是一些修炼日久的武道高手。
行走在大街上,燕虹霓超凡脱俗的美,吸引了众多的目光。其中有羡慕,有惊异,一些少女见到她的美丽自惭形秽,躲在人群中暗暗羡慕嫉妒恨。也有许多少年圆睁着双眼,淫邪的目光如蜂刺般恨不能盯进她的肉里。
燕虹霓毫不在意,只顾与禹寒和欧阳洪烈说说笑笑欢快的走着。
禹寒的目光向四周扫了一下,然后轻轻笑了笑,故意挽起燕虹霓的臂膀,昂首挺胸的走着,炫耀着自己与燕虹霓的亲密,立刻招来一片嫉妒的目光。
欧阳洪烈若有所思的左右看了看,又看了一眼禹寒,也不仅笑了起来,对禹寒说道:“师兄,你还炫耀,不怕那些人吃了你,然后把燕师姐抢了去!”
“敢!谁敢我弄死他!”禹寒故作恼怒,圆睁双目说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说完,两人捧腹大笑。
笑声未落,突然从人丛中走来一个五十岁左右管家打扮的人,后面跟着一群黑衣小帽的家丁。四周的百姓见到他们,急忙惊慌的躲向路边。他们来到燕虹霓跟前,管家上下打量着燕虹霓说道:“请问姑娘芳名?”
燕虹霓厌恶的望了望他,说道:“你为何问我的姓名?”
“呃!姑娘,我们家少王爷昨天无意间看到了姑娘的芳容,对姑娘一见倾心,顿生爱慕,让我们来问问姑娘的意思,可巧在此遇到姑娘,我便斗胆相问。”管家躬身说道。
燕虹霓闻听,眉峰一耸,说道:“你们家少王爷是谁?”
“就是咱们龙州郡王的公子公孙敖。”管家答道。
燕虹霓突然柳眉倒竖,冷冷地问道:“就是昨天娶亲的那个人?”
“呃!正是。”管家怔了一下,答道。
燕虹霓怒道:“他昨天刚刚娶亲,今天就让你来找我,真是个恬不知耻的淫贼!”
“臭丫头!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们少王爷看上你,是你的福分!”管家闻听,突然面色一沉,厉声喝道。
燕虹霓闻言怒声骂道:“呸!你这条仗势欺人的老狗,为何不将你家女儿送给你的主人?竟敢欺负到姑奶奶的头上来了!”
“好!既然你不识抬举,家丁们,把这不识好歹的丫头抢回去!”
“喏!”
家丁们闻令,如一群恶狼般扑向燕虹霓……
“小子,别太狂了,你不要忘了,我们是郡王府的人。”
“哼!莫说你是郡王府的人,你就是皇亲国戚,敢动我的女人就只有一个下场:死!”
“好小子,你敢!”
“哼!有什么不敢,谁敢靠近我的女人一步,我就让他立刻变成一具死尸!”
禹寒说着,双目之中喷射出两道犀利骇人的光,吓得那些家丁连连倒退,不敢上前。
管家也被禹寒那种浩然正气和威严所震慑,从这个儒雅的少年身上,他感到了一种从未遇到过的势,那是一种威武不屈,大义凛然如山峰怒涛般强悍的势,他心中感到一阵强烈的压抑,压的他透不过气来。但是,依仗着郡王府的势力,骄横霸道已成习惯的管家转眼之间便从惊惧中清醒过来,他大声喝道:“哼!你小子找死,家丁们,上!杀了他!”
家丁们又如一窝蜂般的冲了上来,将禹寒和燕虹霓团团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