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他这没来由的一句话,我微微一愣,继而顿时望向他。
可他却依旧望着天空,许久都不曾说话,好像没有往下接自己话的意思。
我不由一阵无语,刚想要问他,要给我说什么时,他忽然开口,不过却并不是接刚才的话,而是再次问我道。
“魂门强大吗?”
“强大!”
我点点头,不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因为魂门的强大与否,在我们这些人心中,是心知肚明。
“说说你在魂门的遭遇。”
听他问这个,我点头刚要回答,可心中一动,忽然觉得不对劲。
“他是怎么知道,这段时间我去了魂门?”
“小薇告诉他的?”
我心中疑惑的想着,但却隐隐感觉到一丝阴谋的味道。
不过我并没有立即将自己心中所想说出来,而是一边给马四海说着自己在魂门中的经过,一边暗暗观察他的脸色。
谁知,从头到尾,我将整个魂门的经过说完,可他的脸色,却竟然连一丝变化都没有。
望着一脸平静,好像就只是单单听我讲话的马四海,我略微沉思了下,缓缓出声道。
“这一切,都是你在背后操控?”
听着语气猛然间变的有些不好的我,马四海微微一愣,随即摇头。
“那到底是谁?”
我心中不爽,语气自然也就不善,立即追问道。
这种被人当作棋子的感觉,让我真的有些恼火,我实在是没有想过,自己所做的一切,竟然全都是有人在暗中策划好的?
马四海微微叹了口气,摆摆手,示意我不要着急,随即缓缓说道。
“我知道你心中不爽,也知道你心中想的什么,但我要告诉你的是,你去魂门,这只是整个计划中微不足道,但至关重要的一环。”
“没有人操控你,也没有人想着要把你只是当作一颗随时都可以抛弃的棋子。”
“要真说棋子,我们其实都是棋子,老天爷的棋子!”
马四海说着,再次叹了口气,而我心中则是一凛,也没有和他废话,直接道。
“计划?什么计划?”
我没那么傻,自然也就不会被他这么随意的几句话给糊弄过去。
这世间,总有许多人,打着冠冕堂皇的旗号,来掩饰自己的虚伪、贪婪、欲望等等一切,从而索取、占有,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
马四海虽然不是这样的人,但他总的来说,多多少少都有利用我的嫌疑,这总归让人心里有些不舒服!
所以,直到现在,我也并没有露出什么好脸色来。
马四海倒是并没有在意我的神情,而是直接回道。
“这个,等会儿再说,魂门中得到的返魂香有没有在你身上?”
我点头,说就在身上,随即好像明白了一点什么。
“在身上就好。”
听到我的回答,他略微松了口气,随即脸色便又凝重起来,望着我说。
“你知道吗?余枫。返魂香总共是有九颗的,现在咱们找到了五颗,还有另外四颗,直到现在还下落不明!”
“九颗?”
我心中猛地一震,睁大眼睛望着马四海。
他郑重的点点头,继续道。
“对,就是九颗!”
“这九颗返魂香,绝不能让魂门得到,而这也就是我们所有计划中最重要的一环!”
“计划?到底是什么计划?”
我无比疑惑的望向他道。
可他却摇摇头,看着我说。
“有些事,日后你自会慢慢明白。”
听到他这种回答,我心中有些无奈,马四海和二叔差不多是同一类人,他不想让你知道的,就怎么也不会告诉你。
直到某一天,谜底揭开,真相明了的那天,他才会给你说出前因后果。
就像现在,他和我说返魂香的事,有很大可能,接下来的事,就会和返魂香有关。
果不其然,在我问了一句,那他是什么意思之后,紧接着就给我说道。
说让我休息一段时间之后,就去寻找那剩下的四颗返魂香。
我本想拒绝,说现在已经有了五颗,为什么还要去找剩下的四颗。
可马四海却望着我,一脸严肃道。
说如果,我不想辜负我二叔的话,那就去按照他说的去做!
谈话结束,回到房间后,我久久不能入睡,脑海中全是刚才和马四海说的那些话。
想了很久,我没有想明白,其中任何一点思绪,尤其是关于返魂香。
但我却隐隐感觉到,刚刚走出魂门的自己,好像掉入了一个更大的局中!
至于这个局是谁在背后操控,马四海没有说,我自然也就不知道,也懒的去想!
现在,有好多的疑惑充斥在我的脑海,我答应马四海去寻找返魂香,并不是全为了不辜负二叔。
当然,也不排除,马四海很有可能是在打着二叔的名号来唬我。
其实最主要的还是我来了兴趣,我想知道,马四海,还有他背后的人到底是要做什么?
自然也还有神秘的魂门,我是真想知道,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值得都已经活了第二世的邱延翰,这么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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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宁的时光,总是流逝的很快,一晃眼,我回到风水岭已经悄悄过去了一个多月。
立冬这天,我和顾宛如收拾好行李,开始了西藏之行。
马四海当时给我说过,说他目前唯一知道的一颗返魂香的下落,是在西藏,但具体是在西藏哪里,他自己也不清楚!
至于另外三颗,则是要靠我自己来打听,不过他要是有消息,就会立即通知我。
对于他后面这句话,我也就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三颗没有任何讯息的返魂香,等真要找到线索,也不知道是哪年哪月了。
眼下,还是将目标定在这唯一有点线索的返魂香上可靠一点,不管怎样,总归还有点希望不是?
不过在风水岭这段日子,我却是知道了另外一个好消息。
当初李村,村长的侄女,李娇娇却是已经恢复如初,重新回到了学校。
想到当时的种种一切,我暗自摇头,点着了一根烟。
人生无常,想必说得就是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