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廷在准备迎接那些远道而来的南疆人真是费了好大的脑筋。
其实这些少数族人头领一到荆州第界就知道了。
主要是他们的装备太特殊了,个个袒胸露乳,斜跨皮裙。有的胸部还纹了带鱼、老虎等动物的图案,头上插着叫不上名来的鸟毛。
来虽然来,不过地方上的政府在他们通过关隘的时候还是派了人进行了询问,把他们统一安排到准备好的客栈内。
等来人到了差不多了,统一带领着他们到各处参观。
从他们一踏上从南疆通往荆州的水泥路后,都开始有了一种别样的感觉。
这路平整如镜,异常的好走,相比起经常走的崎岖不平的山路来说,简直太好走了。
等到了荆州一看,才真正的让他们大吃一惊,这还是自己印象中的大汉所辖之地吗。
只见街道整齐宽敞,沿街雕廊画栋,行人个个笑逐颜开,小贩叫卖叫卖声不绝于耳。
每个大的城市都规划了不同的区域,有工业区、商业区、居住区等等。
来到工业区参观一看,好家伙,这里集中了太多的作坊生产。好多的产品他们连看都没有看过。
就拿眼前的手摇式风扇来说吧,以前都是自己拿个扇子给自己扇,还不太凉快。
再看人家生产的,前面是用细细竹条编了一个圆笼子,里边安装了三个翅,后边有个把,用手一摇,笼子里的翅就飞快的旋转了起来。
如果再在笼子上放上个侵过水的粗毛巾,更或者前面放置一块冰块(冬季储存到山中洞中的冰块),这东西就更加的神奇了,产生的风比蒲扇可凉快多了。
不但凉快,也好玩。
再看看生产取暖炉的作坊吧,手炉就不用说了,还有快速升温炉子,煤炉子等等。
不说别的,这一冷一热的作坊所产的商品就能看出来荆州的百姓的生活是如此的享受。
这就说明人家早已经满足了温饱了,不在局限于用吃穿等基本的用度了。
要说这些能理解,产品也简单些。
等你到了各地的大商场一看,太让人后悔爹娘少给自己几双眼睛了。
这里就是商品的海洋,天上飞的,水里游的,草里蹦的,路上跑的,应有尽有。
太多了,每一个商品都让他们产生一阵悸动。
琳琅满目的玻璃制品、摆放整齐的各色书籍、华丽异常的服侍、新奇好玩的玩具、舒适异常的家具等等等等,看到哪一个都不想拥有,看到那一个都想买下来。
可惜就是出门的时候没有带那多多珠宝出来,再说自己那点积蓄根本不够花的。
从荆州各地的商场出来的时候,大家手里后背上都带满了购置的产品。
购置的也是五花八门,有给自己的孩子的,有给家中的老人的,有的还偷偷的给自己的相好的。
他们这一行真是开了眼目,也认识到了什么是大汉正统。
远在南疆的郭嘉等人也是忙的焦头烂额,现在主要是后勤的修路;给南疆各族各大汉附属国送函文,约请他们来荆州参加世界商品博览会;最重要的就是安排兵力清除不听话的国家。
在南疆最有难缠的就是卑谬族建立的膘国了。
这是目前郭嘉最大的难题,函文都发了过去,可就是没有人愿意来荆州参加,都瞪着眼睛看着膘国呢。
看着眼前不大的太凉山,郭嘉等人都有些拿不定主意。
路已经修道这里了,往山上修是不太可能的,绕也没有问题,关键是对方的大兵就在山上把守着。
如果不把对方的大兵拿下,就是绕路都行不通。
现在人家玩起了游记站,你修人家就来捣乱,你停下人家就看笑话。
反正你别想打乱我自立为王为国的想法就行。
现在的膘国其实还是原生的奴隶社会,国主叫狼才瑁,在汉武帝时期归顺过。
不过后来还是在放任中已经忘记了自己的头上还有一个什么大汉国,自己是大汉国的一郡了。
狼才瑁清楚的记得自己和大汉的国仇家恨的,自己其实就是夜郎古国‘兴’的后裔,在汉成帝河平年时(公元前28—25年),夜郎与南方小国发生争斗,不服从朝廷调解。汉廷新上任的牂牁郡守陈立深入夜郎腹地,果断地斩杀了自己祖先那个叫兴的夜郎末代国王,并机智地平定了其臣属及附属部落的叛乱。从此后,夜郎不再见于人间。
可大汉朝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的族人并没有从此消失,而是带着夜郎国的国宝勾兵戈从柯乐(今贵州可乐县)逃到这里,自己族人的柯洛倮姆城(夷族语:中央大城)也消失了。就是自己祭祖都要偷偷摸摸的前去,不能让汉人发现,希望能把祖宗墓中埋葬的圣物。现在经过几代人的努力,隐姓埋名才重新有了这个膘国。
如今大汉人居然又来打自己一族的主意,别人不记得,他作为夜郎国的直传后裔可是清楚的记得大汉朝有一个成语就是“夜郎自大”的。那可是笑话自己的祖先骄傲自满的,我们都让你欺负成这样了,现在有来了。
你来就来吧,新仇旧恨就一起了解了吧。
狼才瑁一点都不担心汉朝的军队是有原因的,首先自己的兵士善于爬山越岭,其次自己还有成群的象兵,再就是自己沿袭了祖上的兵制,就是奴隶制联盟军事,不但是自己在抵抗,其他邻近的族或者国家都派了兵士来了。
如今算来自己把守的太凉山就有五万的兵马,还有二百头的象兵。
虽然在人数上不比这次来侵犯的汉兵,在山里作战那么多人也没有什么作用。
郭嘉的前哨部队早就探查到了对方已经陈兵于此了,也正头疼如何爬到山上和对方坐战,从山底下往上攻打可不是闹着玩的。
“诸位如何看待眼前之战?”观察完大凉山的郭嘉对着甘宁、关羽和张飞说道。
“军师,这大凉山势险要,高峻几百丈余,刚进山还有狭道婉转而上,步兵还能勉强攀爬,接近峰顶时,却连山路也不存在了。就连前哨也是在黑夜以绳索系身如同进行攀岩运动般才登上去的,这种要如何攻打才能立啊?”
张飞性子最急,把和随着甘宁爬山的看到的经历说了出来。
“是啊,兵少道险,难以深入。”关羽也是觉得非常的头疼。
只有甘宁在一旁皱着眉头一声一不吭,大家不是惧战,而是没有一个好办法而头疼。
“山虽险峻,但公子言,我们困难,对方肯定有所松懈。就如冬季平定匈奴一样。此所谓一与一,勇者得前耳。”郭嘉说道。
“对,我也赞成如此!咱就趁夜而上,如公子所教儿童团那般叫什么来着,对!叫潜伏,化妆潜伏,等兵士登上山后就速击之!”甘宁一听了郭嘉的话,双手赞同。
“俺老张上!”张飞豪情万丈的说道。
商量好统一的计策,其实这也不算计策,就是算好了对方的霸据天险的懈怠心里,突破大山形成的障碍,一举突破对方。
关羽负责在山下扎下大营迷惑对方,让对方以为采取长期围困的战法。路依旧照修不误,照旧吸引对方一部分的兵力。
山上的膘国带队的是一个叫濑土和季末的人。
“兄长,你看这汉兵可能攻下我这天险乎?”季末和濑土在山顶的山洞内边喝酒边聊道。
“哈,兄弟,你就放宽心吧!这山如此如此之高,莫说他们上不来。就是上来一个俩个的还不都是给我们弟兄送银两来了吗!”
“哈哈哈,兄长的说的真对,观汉兵之阵势,定是想长期围困我等。真是想的简单!”
他们还真是像郭嘉他们预料的一样,想都没有想到汉兵真能爬山而战。要以常理看,这简直是拿自己与士兵的性命当儿戏,敌军只要不是一堆死人,那死人就一定会是汉兵自己!
已经爬到半山腰的张飞真是累的够呛,抬头看看天上的星星,个个都眨眼睛,仿佛在嘲笑他这个笨蛋一样。
“张将军,你不是常说,头能顶动牛,胳膊能站人,一口吃下一头猪,就连菊花也能开开咱龙城的酒瓶吗!怎么爬不动了?”跟在张飞后边的士兵看着气喘吁吁的张飞笑了起来。
“你小子,现在居然来揭我短不是,一会我放个屁,让你们这些身后的人一直顶着风往上爬,看你小子还能张开口不!”张飞和甘宁待的时间长了,说话居然也有些阴阴的感觉。
下边的士兵立刻噤如寒蝉,张飞这粗人,还真是能办出这等不要腚的事情来。
这第一的夜里就爬上去了有五百多人,随即都找了地方隐藏了起来,身上都涂抹成了绿色和环境融为一体。
有人上去就好说了,第二天上去的士兵就更多了。
季末和濑土俩人连个起码的岗哨都懒得设,全军舒服的在山顶睡起了大头觉,现在成了这种情况:睡着了的人跟死人其实没啥区别,那死的就不会是张飞及他的登山队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