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山风拂过翠翠郁郁的峰头,仿佛给天边都带来了几分翠色。
姜宝青合上院子的门,准备下山去采购些生活用品。
不说别的,贴身的棉布跟棉花,那是要常备的。
姜晴倒也想跟着去,只是前两日姜晴夜里头睡觉时踢了被子,夜里的山风寒凉,稍稍有些受了风寒。姜宝青给她开了药,让她在家睡觉休息。
姜宝青往山下走,走到半山腰的暗哨时,正好碰见晋天羽正站在那儿同人说话。
姜宝青打了声招呼。
晋天羽回身一看是姜宝青,就皱了皱眉。
今儿天气好,姜宝青肩膀不疼,她心情也好,笑眯眯的,见晋天羽这个欠收拾的模样也不恼,毕竟她之前为了给晋天羽治疗那躁狂的毛病,可是一直在得罪这位三当家。晋天羽看她不顺眼是应该的。
结果晋天羽见姜宝青还在那笑眯眯的,眉头皱得更高了。
晋天羽不愿意搭理姜宝青,但同晋天羽说话的那人倒是同姜宝青打了个招呼:“姜医师,出去啊?”
“嗯,”姜宝青应了一声,“去山下采买点东西。”
那人啧啧两声:“去山下的路不好走,关卡又多,还有各种盘查,麻烦得紧,姜医师你还不如让寨子里头负责采买的兄弟帮你一起采买算了。”
姜宝青心道,有些东西那可是不好让人帮着采买的。
她笑着摇了摇头:“……也是想去山下的市集逛一逛。”
姜宝青同两人告别,继续往山下去了。
打从姜宝青走了,晋天羽就有点心不在焉的。
同晋天羽说话的那人又闲聊了会儿,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哎呦”一声,一拍脑袋:“我忘了跟姜医师说了,让他在山下小心点!”
晋天羽眉头就又皱了起来:“怎么?”
那人嘿嘿的笑了两声:“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听说最近有个男女不忌的采花大盗游荡到咱们这边来了。咱们姜医师生得那么俊俏……”
晋天羽狠狠瞪了那人一眼。
那人被瞪的有些莫名其妙的:“三当家,你瞪我做啥啊……人家姜医师长得比你好看不是公认的事实吗?”
晋天羽心烦意乱的很,又瞪了那人一眼。
偏偏那人还要开玩笑:“咋了,莫不是三当家担心姜医师的安全啊?……哎你别瞪我了,所有人都知道你跟姜医师不合,我就是开个玩笑啊……哎你别走啊。”
晋天羽怒气冲冲的回了寨子。
结果他无论做什么事,脑子里都想起了姜宝青,然后又不自觉的想起方才那人说的“采花大盗”四个字。
他最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老是不自觉的就想起姜宝青。晋天羽心底深处知道他这样很危险,他也一直在抵触姜宝青,但这会儿听说姜宝青在山下可能有危险,他又有些心焦。
“草!”晋天羽暗暗骂了句粗话,终于还是跟自己妥协了,咬着牙出了寨子,下山去寻姜宝青了。
他这也不是为了自己,毕竟那个姓姜的再怎么烦人也是他们山寨里唯一一个会看病的。
之前白老九都快摔死了,不也是她给保住的命吗?
对,他只是为了寨子!
……
姜宝青这会儿正在山下的市集上挑选着东西。这边的民风比较彪悍开放些,几个小姑娘捂着嘴,害羞的看着姜宝青,有些更大胆的,索性就直接过来跟姜宝青打招呼了:“小公子,许久没见你过来啦。”
姜宝青客气的同小姑娘们点了点头。
她知道她的男装扮相很是俊俏,怕到时候惹出什么不该惹的情债来,一直都很有分寸的同山下这些小姑娘们保持着距离。
“小公子一直冷冰冰的,好生无趣呢。”
小姑娘们小小的抱怨了几句,围观了一阵子,也就散去了。
摆脱了那些小姑娘,姜宝青舒了一口气,拐进了布庄,挑了些没有染过色的棉布跟棉花。
这棉布跟棉花倒也不算贵,姜宝青付了钱,放在包裹里,刚要出去,只觉得哪里的视线一直在盯着她。
姜宝青顿了顿,生出了几分谨慎的心思。
她本来还要去渡口的鱼市上买几条鱼的,但从这里往渡口那边的路,需要经过一条有些偏僻的小路,为了安全起见,姜宝青索性就不去了。
然而姜宝青实在没想到,她走在大街上,只一个呼吸的功夫,竟然都能被人从一侧的小巷子里蹿了出来直接给掳到小巷子里去。
那人快得很,几乎看不清什么动作,就把姜宝青掳到了巷子深处,一把按在了墙上。
姜宝青的双手被按着,实在挣扎不了。
阴暗的巷子里,那人朝着姜宝青轻佻的吹了个口哨:“小家伙,挺谨慎的嘛。我看你从那布庄出来后,就有意识的一直在走大路,哪怕绕路也不往小巷子里走。怎么,你以为这样我就得不了手?我采花这么多年没被抓,凭得就是这一手出神入化的轻功啊!哈哈,小家伙,不说别的了,春宵一刻值千金,让哥哥好好教教你。”
姜宝青双手被按得死死的,银针自然也没法拿出来。她知道,这会儿只能智取了。
为了拖延时间,姜宝青同那采花大盗说:“你莫不是看我像女的?我真是男的。你看,我有喉结的。”
这喉结,自然是姜宝青用特殊药材做出来的。
那采花大盗便哈哈笑了起来,又往姜宝青脖子里吹了一口气:“小家伙,你怕是不知道吧?这世界上有些人就喜欢男的呢,尤其是长得像你这么俊俏的男的。”
姜宝青不喜与旁人接触,这会儿那采花大盗压着她的双手,整个人都靠了过来,她浑身都在抗拒反感。尤其是方才这采花大盗吹的一口气,让姜宝青反胃的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
姜宝青强忍住恶心,语气依旧镇定道:“哦,你喜欢男人啊?那不巧,我其实是个女的。”
暗地里原本要动手的某人愣住了。
那采花大盗哈哈大笑:“小家伙,你糊弄谁呢,你方才还说你是个有喉结的男的呢?”
姜宝青镇定道:“喉结是我用东西做出来的。”
然而那采花大盗淫性上了头,哪里管的了那么多,啧了一声:“小家伙,不管你是男是女,我都会好好疼爱你的。”
说着就要去解姜宝青的衣裳。
姜宝青“哦”了一声,又道:“你难道不好奇我到底是男是女吗?”
那采花大盗闻言挑了挑眉,邪笑道:“哪里用那么麻烦,一会儿衣服一脱,你是男是女不就知晓了吗?”
说着,他压住姜宝青便想要脱姜宝青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