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佝偻着身子的老人现在门槛上,正用苍老的眼睛看着两人。
毛留浑身颤抖,扣住了天山老怪的胳膊。
“你们大晚上地,来抢东西吗?门都被你们踢坏了。”老人仿佛有些气愤。
“我…我们…”毛留结结巴巴。
“我们来查人的,你又是谁?”天山老怪眉头一挑。
“我住在不远处,听到这边动静这么大就过来看看,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呀!这已经好多年没有人住了,没有你们要找的人。”老人话语中是一股不欢迎的语气,对外来人的排斥,
“我们是跟着警察一起来的,老伯,您之后那边那个木头二楼房子的后面一家住的什么人吗?”毛留的心安了下来,只要是正常人就行。
那老人半天没说话,最后回身之前说了一句:“不知道,没见过。”
“我们自己找,那边一间还没看。”天山老怪对他的态度无所谓,他没指望能问出什么来,有那个时间和精力不如自己去找找。
老人听到他的话顿住了,回头道:“不要再折腾了,这是人家的地方,你们这样就是私闯民宅!”
天山老怪不懂他什么意思,在修行界可没有私闯民宅这么一说,扭头疑惑地看毛留。
毛留笑着拉了拉天山老怪。
“我们也不想,这不是看见这很久都没人住了,怕有坏人躲在里面,就进来看看,警察就在后面,我们不是小偷抢匪的!”
“那就快点离开!”
老人冷哼了一声。
“为什么没人住门口的灯还总是亮着?”天山老怪冷不丁地冒出来这么一句。
“因为这里的人都死了,而且不是正常死的,这里的规矩,必须长年点灯,否则死不瞑目。”老人声音沉重,像是要故意吓他们。
毛留顿时有点僵硬。
“这…”
“原来是这样,那那一家没有人,也没有点灯,是人走了吗?”天山老怪问。
“这我不知道,本来住的是我们村的一户人家,后来他们来说租用,就给他们了,交流也不多,前几天就不见人了。”
“有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现象,比如有陌生人来找他们两个?”毛留问。
老人转了转苍老的眼珠:“好像有,我眼睛不好,当时就看不清,也不记得了。”
“你们知道谈得去哪里了吗?”毛留问。
老人有些不耐烦:“我不是说过了吗?跟他们不熟!”
被这么一冲,毛留也不敢出声了,老人走了出去。
“现在怎么办?”毛留问。
“能怎么办,看看那些人问的怎么样了。”他们出去了。
跟两个人得到的结果差不多,他们不是本村的人,都对他们不熟,最后决定作罢。
再决定要回去的时候,天山老怪的脑海里不断出现刚才在那座房子遇见的那个老人,他出现好像是有目的的…不像是专门去提醒他们出去…
有什么目的?
天山老怪突然响起刚才还有一间房间没有看!当时被老人叫住了,
注意力就转移到其他地方去了!
天山老怪一声“坏了”就往那边冲,其他人一脸蒙,赵局最敏感,知道天山老怪可能发现什么了,赶紧跟了过去,其他人也跑过去。
天山老怪站在那间房子门口,不禁想打自己一巴掌,里面什么都有,吃的东西扔了一地,一张大床,甚至还有一个电视,看起来刚刚人还在,这个房间跟另外两个截然不同。
“他们刚才在这里?”毛留不敢相信,却又不得不信,这完全就是两个世界。
外面已经发霉,非常难闻,这一间却非常舒适,天山老怪走进去,一把掀开杂乱的床单,下面一个木板盖上去。
掀开木板,这是一个地道。
“卧槽!不得了,这么好的藏身之处,这间房子连窗户都没有!”
的确,就算有人怀疑,打开大门看到那样的场景就觉得这里根本不会有人住,完全不会想到再往里面找,天山老怪不一样,他什么样的环境都住过,所以才会直径地想要往里找,如果不是那个老人,恐怕他们也跑不掉。
“下去找找,应该还没走远。”
“去找找刚才的那个老头儿,不,他应该不是老头,只是乔装打扮的…”天山老怪分析。
地道非常狭窄,就是个人工用铲子挖出来的。
地道通往的是小山丘的另一面,然后就是一片茂密的森林,根本无处可寻,众人不住的叹息。
“哎,真是就差了一点,让他们跑掉了,刚才他们肯定还听我们说话!”毛留后悔地不行。
“设计地这么巧妙,能跑掉也不足为奇,不用太过可惜,总会再找到了。”赵局说。
众人无功而返。
天山老怪把这些事情跟刘真说,刘真也是觉得惊讶,对于这两个人的来路一点都不了解。
这时的孙燃已经到了修行界,他一身黑装,而且是异世界的打扮,整个人给人一种冷酷疏远的气质。
他也是第一次来修行界,这里的人都不熟悉,但是有目标就不怕,一路问流沙谷该往哪里走,但是别人一听到他的问题脸色就不太好,不乐意回答,看他也更加不像好人,有的甚至给他指了错误的方向。
孙燃来之前是准备了银子的,但是因为没有银票,随身也带不了那么多银子,只能省着点花。
这天晚上宿在了一架普通的客栈,傍晚路上人来人往,很多都来住店,大多数都是做买卖的,做运输的,也有很多身上带着佩刀或者佩剑的,看着应该是各大门派的人。
孙燃独自一人坐在那喝茶,听到旁边一桌的人谈论最新得到的江湖上的消息,看起来见多识广,孙燃想他们一定知道流沙派地址,就想去问问。
先是跟小儿要了一壶酒,端着酒就去了邻桌,把酒放下,全桌的人都看向他。
孙燃笑:“我一个人在路上行走,刚才听到各位说的非常有意思,见多识广,想跟你们交个朋友。”
那些人上下打量了他一圈,新鲜地看着这个没有一点江湖气的白面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