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坚持是一种良好的习惯,那么楚理深深的厌恶却又浅浅的爱着。不得说井泳寒是聪明的,不是机关算尽太聪明的聪明。而是一种止于礼貌而又内敛的当的聪明。
门外是跪了一夜了的他们,门内的两个老人也是满脸的无奈。他用这种方式让父母为他妥协,而不是放弃楚理。
看着楚理漂亮的侧脸,井泳寒握住了他的手。冥冥之中,感觉身旁的人是不能再一次的放开。再一次?为什么会说再?
井母醒了之后准备出房间做早餐的,一开门,把自个吓了一跳。然后慢慢的又关上了门。
刚才是看见了什么?楚理好像很累,靠在儿子肩上。她从来就没有看见过儿子对那个姑娘用着那么温柔的眼神。莫非真的天生是……
突然想起看的电视剧,爱情公寓。里面有胡一菲举起的四个手指头,取名wonderful。井母一拍手,完了,完了。
凑上前,对早就醒了,还沉着的看着报纸的老伴试探的询问着,“要不,老头子,咱就让他一次?”
“不想抱孙子了?”整天让自己扮黑脸的不是你吗?井父撇了井母一眼,刀子嘴豆腐心的,怎么办大事啊。
想不明白的井母通过猫眼看着两个孩子还在跪着,瞬间就心酸了。“抱什么孙子啊,这一辈子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这八年都过去,还是躲不过,这还能怎么办。”
忽然是看到了什么,井父的眼里闪过一丝惊讶,抬头正式的看着井母,“心软了?”
“嗯。”毕竟孩子是她十月怀胎生下的可不容易了。不舍得他这么受苦,有时候仔细想想,再多一个儿子不也更好吗。
有些难受,井泳寒渐渐感觉身体没有一点力气。只是楚理的轻轻一靠,都让他有些承受不住了。
“你脸怎么好红?”楚理也感觉到了井泳寒身体的烫度,抬眸看着。伸手摸着他的额头,怎么办,我也看不出是不是发烧了。
可是他的脸色好憔悴,平时健康红润的嘴却变的苍白。
“没事。”
井泳寒一开口,才发觉自己的声音变得沙哑起来。细细的汗珠也从他的额头渗出。心里有些支持不住,接着他昏倒了。
“小寒,小寒。”楚理着急的站了起来,才发现因为跪了一夜,腿是僵的。不受控制的变一旁倒去。头嗑着一旁的桌角,让他痛的也昏了了过去。
井母掩上的门并没有多紧,能够听见外边的动静。在两老讨论得有些热火朝天的时候,听见了楚理焦急的叫着自家儿子的小名。
火急火燎的,井母打开了门,看到两个昏倒的孩子,瞬间有些傻了。被吓得舌头僵住了,说不出话来。心急如焚,方寸以乱,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老伴过来了,马上打着电话,“送医院,送医院。”。
在病房外的井母徘徊不定的脚步,在狭小的走廊里里踱来踱去。觉得心脏快要蹦到嗓子眼了。她不能承受孩子的再一次严重的发烧了。
这个梦,有些乱,但井泳寒知道这里面有一个男人,他是楚理。
梦里有人拿着两杯水走了进来。把水放下,推给对桌一杯。坐下的时候,却不小心碰到了他的脚。
“不好意思。”他低着头。
井泳寒却觉得自己的脸有些红。好像这是他说的。
用着梦里的人的眼晴。看着楚理慢条斯理的用手指敲了敲桌面,拿着水,小口的抿,豁达着说,“没事,随便碰。”
画面一转,这场景很熟悉。
“你……”
话还没有说完,砰的一声,厕所门关上了。梦中除了楚理,还有另一个男人,井泳寒看来,那个男人应该是自己了。
坐在马桶盖上,看着离自己不过几厘米的楚理。即使是还昏睡着,井泳寒都觉得心脏越跳越快。
只见他倾身而下,呼吸暖暖的吐在自己耳边,说着,“昨天的吻,还要试试吗?”
梦里又变了,再一个巷子口,看到楚理被一个陌生男人一手紧扣住他的腰,看样子要接吻的时候。
现实中的井泳寒突然死死攥紧着被单,那青筋都快爆了,脸色更红了。在楚理醒来头包绷带进来时,刚巧给井泳寒量的体温计爆表了。
“医生,医生。”
叫来了医生,楚理整理着体温计爆表之后的液体。千万不能把这么好,又嫩的皮肤毁了啊。虽然说,男人有疤是挺man的,但是还是比较喜欢井泳寒嫩滑嫩滑的皮肤。
“好奇怪,刚刚都快四十度了,现在又是三十八度。”医生向着光对准着体温计。难不成坏了?
在井泳寒目前的世界里,他和楚理攀上高`潮的。两人喷出了灼热的液`体。而作为主人公之一的井泳寒起身,粘稠的液体丝拉。
梦里又突然出现了自己的母亲,她恨铁不成钢的对自己说,“我同意你跟那个楚理的男孩在一起了,只好你好好的。”
可为什么,自己的回答却是,“楚理…是谁?”
这些年心空落落的,丢了重要的东西。原来是因为忘记了楚理了吗?怎么能把他忘记呢?
“你是谁?”
画面中又变为楚理,他一脸愕然,笑容凝固在脸上,接着又慵懒的看着他,“不要开玩笑好吗?”
自己接下来的每一字每一句都让自己蹙起了眉。
“我不认识你,不好意思,让让。”
接着楚理摔倒在地,井泳寒很想扶起他。可是身体不受控制,只能这么看着他。看着他咆哮而出,“你不用这样的,想甩了我,不用装失忆这种烂梗,很烂,非常烂!”
头好痛,快要裂开了。井泳寒额头渗出些许的汗。感觉不止头痛,心也很疼。缺失的记忆突然变得完好无损,他的脑海有些无法容纳。
突然,他睁开了眼睛,大口大口的呼气,都快只见呼气,不见吸气了。感觉有人在自己手上蹭了蹭,转头一看。不正是楚理的脑袋吗?
他在井泳寒眼里已经漂亮到后脑穴也很精致的地步。另一只空的手不由自主的抚摸着楚理的头围了一圈的绷带。他轻轻开口,“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