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青涩在脸上渐渐退去,但是心中的那份羞涩依然那么深。虽然长大,成熟也渐渐显露,但是心中的那份胆怯依旧那么重。
楚理也在害怕,当一次向父母讲明自己不会喜欢女人,母亲那遗憾的哭泣。哭得那么悲伤,痛到楚理的心坎里。
而后,她告诉楚理,哭泣的原因是因为这条路太难走了。从小到大从不因自己性取向哭泣的楚理,这次却哭了。
井泳寒,这三个字深深的印在了楚理的心里。他不能就这么放弃,不能再一次放弃了。忘记过去并没有什么,重要的是可以和你一起创造未来。
坚强着自己的心,楚理拿着钥匙打开井家的门,好像在这里赖着也有一个月了,希望他们不要嫌弃自己。
打开门,看着拿着菜篮一脸楞的井母。她寻思着刚想打开门开着,门就开了。接着很自觉的退一步让楚理进来。
就这么个小动作就让门外的人心暖了。看,她在逐渐接受自己。嘴角扬起招牌笑容,“您要买菜,我陪您。”一般三岁小女孩至八十岁老大娘都无法拒绝楚理的笑,那么让人舒服,养眼。
果然,井母看着这么漂亮的男人对着自己笑突然有些害羞,磕磕巴巴着,“不,不用,我…我自己去。”
“没事,我有空。”
楚直接拿着井母手里的菜篮子,让井母走出来,两个人就这么向菜市场出发了。
菜市场离井家并不远,只需要走路十分钟就到了。两个人都没坐车,一路上走着。
井母慢了一步,看着楚理的背影,他很高,拿着菜篮子其实一点都不配,但莫名的很协调。如果,再多那么一个儿子,没有孙子其实应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诶,老井家的,出来买菜哈?”买菜的老阿姨看着井母像平常这么说着,接着眼前一亮。“好帅的小伙子啊,你儿子陪你来买菜了?”
“不,不是…”唉哟,不懂怎么解释了。
楚理揣着糊涂装明白,心里对着买菜阿姨的话很是赞同,马上开口,“妈,今晚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还会做菜,这年头会下厨的男人不是厨师的很少了。老井家,你真有福气了。对了,你是干什么的。”买菜阿姨一脸八卦着,也想暗中对比着自己家的儿子。
楚理的笑容很温暖,一下子就暖到两位老人了。话里带有笑意,“我是律师。”
这职业一听就很高尚大,买菜的老阿姨惊讶了。不知怎么开口接话,她的儿子只是隔壁家卖猪肉的。
“这菜怎么卖啊?”楚理指着
老阿姨这时回着神,“额,额,一块二。”
“一块得吗?”
“这可不行,都是…可以可以,要多少。”看着这漂亮小伙子阳光般的笑容,少他两毛其实也没什么。
给楚理称好菜之后,揽着井母的手走到另一家。一样用笑容迷倒着卖家。最后井母很惊讶,至少比之前买菜时少了三分之一的价钱。赞赏着看着楚理,这个儿子还是不错的。就这么轻易让楚理更迈进井家一步了。
井父拿着黑子,神色有些凝重的看着棋盘。抬头又看着笑眯眯的楚理,心里感叹一声,这孩子的深不见底啊。
眉头一皱,眼睛里闪烁着计算。片刻后,“啪”的一声棋子落下。看着自己完美的布局,井父放下心来,笑出了声。
也有些得意的看着楚理,“年纪不大,棋艺不好,也是可以体谅的。”
可被说的人还是嘴角扬起,不停地抚摸棋子。眼眸一低,看着棋盘,眼露自信神色。拿起棋子放下,轻声道:“将军!”
最后井父看着自己输了的结果难以接受。这这这这怎么可能,不,为什么?有些惊讶的看着对面深藏不露的楚理。
对面的心里一咯噔,完了,一时下得有些尽兴。忘记让一让人了,他可是井泳寒的父亲。楚理一拍额,躲避着井父的视线,怎么办哦。
“楚理,眼神不好使,过来钻下针线。”井母突然在沙发上喊着。
仿佛是得到解救一样,楚理快生答应着,“好。”马上溜走了。
井父还是一脸无解的看着棋子,这小子,真的是…太棒了。好久没有下过这般好的棋局了。
望着认真帮井母钻针的楚理,起身走回房。儿孙自有儿孙福,让他们自己忙活吧,不打算管了。
看着黑夜,井父感慨,“时光是老去的原因;月光倾泻,自己也随着岁月老去。”
井泳寒回家就看到这么一幕,老妈补着东西,楚理在和井父聊天。可能是他有一种特殊的能力,总是让他在一起的人心情愉悦。
听着开门声,楚理停下了交谈走了过来。跟自然的接过井泳寒的公文包放在架子上挂着。低着身子递着家用拖鞋给他。
“回家了。”楚理因为是低着的,所以扬起头看着井泳寒。
这么一副贤惠媳妇的样子,井泳忍不住倾身而下,嘴唇碰了碰想了一天的地方——楚理的唇。重复着他的话,“回家了。”
而客厅的两位老人则假装没有看见,忙着自己的事情。两个老人心里咋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有些碍事呢?
“我记得棋盘好像还没有收。”井父起身走到早就收好棋盘的地方,不知所谓的站着。
而井母收拾着衣服走回房间。还有吐槽着,这两小年轻真是的,给老人秀什么恩爱。
“别动,你指甲有些长了。”楚理低头看着井泳寒的脚。让他坐好,低头剪着,忍不住对他说,“你感不感动。”我自己的剪指甲还懒得剪。
不成想井泳寒直接来了句,“不敢动,怕流血。”
真是煞风景的一句。剪完,楚理把指甲剪扔给他一句话不说走到厨房了。
这应该就是家的味道,看着父母假装忙碌,楚理在厨房里做饭。井泳寒觉得很幸福,他的世界里有楚理。
许久,井泳寒起身把指甲剪重新放到柜子里。反射弧有些长,想起楚理的反应,无可奈何地笑笑,也走进了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