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雅微一直没睡,直到男人睡去,她才挣来了眼。她很茫然无措,为什么自己就是,就是忍不住做了呢。扶着额,这还怎么办。看着睡在一旁的男人,沉默良久。
最后,戈雅微还是选择先把自己整理好。穿戴整齐之后,从烘干机里拿出段默隐的衣服,把他身体擦净,最后给他穿戴好。挪动着他的身体,勉强的把床单换了。把窗打开,交换空气。
戈雅微在浴室里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掀开衣服。被疼爱过后,身体上的暧昧痕迹若隐若现,性感又撩人。自己忍不住得都有些春心荡漾了。遮住自己的身体,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好了。
在那件事之后段默隐来过的每一次,戈雅微都不敢抱太多的希望,这是阴影,也是教训。所以,恢复正常就好。戈雅微抱着枕头,在沙发上闭眼,她是这么想的。
太过于紧张的戈雅微半夜开窗就没在关过,所以,段默隐是在强烈的太阳光的照耀下困难的睁开自己已经喝得浮肿的眼睛。鼻间是那么熟悉的味道,昨晚上,不自觉的就来到了小妻子的家了吧。
段默隐收紧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真好,仔细的闻着。最后满足的笑了,她没有对自己置之不理。起身,段默隐走了出去。他稍微的感觉全身有些异样,但他又笑了笑,只不过是喝了酒而已,怎么和做`爱的感觉一样。接着,段默隐一顿,做`爱……
走出房间,看着正在门口脱鞋的戈雅微,她有些尴尬的朝段默隐走过来。挠了挠头,别扭的说,“既然醒了,就回去吧。”
“好。”段默隐简直是无条件的服从。只不过,打开门的他停住了。
低头看着钥匙插在门孔里的男人,段默隐眼睛微眯。这个男人有小妻子家的钥匙,接着又感觉心有些涩涩的,自己都没有。
段默隐一直这么认为,在戈雅微的心里面,他一定是最重要的。可是当自己拥有一手好牌全被自己打烂了的时候,他又不这么确定了。
现场气氛瞬间降到冰点。苏慎言收回钥匙,无视着段默隐,将段啊可送到戈雅微身边。他无比失望的看了戈雅微一眼,最后又走出门口,对着段默隐说,“我们谈谈吧。”
有些心虚,戈雅微不敢对上苏慎言的眼睛,她终究还是辜负了苏慎言这么一个温柔又不求其他的男人。从他慢慢变得深邃的眼中戈雅微感觉到他的疲惫。可是,戈雅微闭了闭眼,唉。
餐厅里,段默隐看着一脸困倦的男人,他整个人充满了文艺气息。再加上餐厅里的光线柔和,苏慎言看起来充满了仙气,气质出尘。就是这么一个男人把戈雅微藏了三年。
“一个懂事的小孩,要咬牙忍下多少委屈,才能把眼泪憋回去,笑着把辱骂她的外国小孩打得头破血流。”
苏慎言的话,无头无尾,但是段默隐还是听懂了。面无表情的脸开始产生变化,出现了一种名为心疼的表情符号。他说的,应该是啊可吧。
正在被谈论的段啊可,打了好几个喷嚏,揉了揉鼻子。趁着老妈失落感慨中,她偷偷的来到老妈的卧室。看着床上只有一个人的睡痕,疑惑的皱眉,不应该啊。
努力的登着自己的短腿,好不容易爬了上去,最后在另一部分的床上看出浅浅的凹感,才露出满意的笑容。看来,帅大叔,很给力嘛,竟然不久就把老妈给谁了。
躺在床上,段啊可闭上了眼睛。想感受一下,和“爸爸”妈妈一起睡的感觉。此时放浪不羁的段啊可突然变得文静。睁开的眼又恢复着调皮。
得知这一个好消息,真不愧自己大早上的遇见舅舅,让他把自己带回来。多久没见老妈,都有点想念了。只是没想到见到老妈的惊喜这么大。
“我知道这三年你在查我,我不会做出任何阻拦你追求戈雅微的事情。我只是想要求你一件事而已。”苏慎言平缓的声音,接着他看着桌面自己的倒影。抬眼开口,“好好照顾我的妹妹,如果你保护不了她,她会再一次消失。”
“你敢!”他身着黑色西装,脸上带着一丝疲倦和习惯性的高高在上的疏离
幽深的眼眸在听着苏慎言的话,嘴边的弧度轻轻扬起,双唇轻起。声音极淡,带着冰冷的气息。
苏慎言好整以暇的看着段默隐发怒的脸,淡然自若的一笑。回答,“你试试。”
谈妥之后,苏慎言又站在戈雅微的家门口,笑意满满的脸变得他从来没有过的严肃。这丫头真是又一次的想重新踏进这污水之中,那么就应该给她点教训尝尝。
听到门开的声音,戈雅微立马上前讨好着,“哥,你回来了?”段啊可嘴里塞着舅舅买的小笼包,看着老妈一副狗腿的样子,嗤之以鼻的笑了一声,有吃着自己的小笼包了。
苏慎言没有理会戈雅微,走上前摸了摸段啊可的脑袋。声音还是如同之前的一样温柔细腻,关心人得无微不至。戈雅微厚着脸皮又跟了上来。
拿着自己又下去刚买的豆浆放在苏慎言的面前,“哥,你不是最喜欢张大爷家的豆浆了吗?我昨晚都预定好了。等你手术回来就有热腾腾的豆浆喝。”戈雅微用手撑着下巴,眼眸明亮。
在苏慎言的眼里,她精致很漂亮,很有气质。被自己养了三年的白菜又一次的被猪拱了。苏慎言只感觉深深的无奈,有一种挫败感充斥在心头。略带正经严肃,“昨晚你有空?”
正竖着狗尾巴的戈雅微表情一顿,接着全身发僵,整个人烫得和刚出锅的小笼包一样。老哥,这是,这是什么意思?
苏慎言懒得再理会这不仅是胳膊,简直是整个人,心都不在这间屋子的戈雅微。闭了闭困倦的眼睛,起身,拿着豆浆回到客房把门关上了。独留戈雅微一人害羞着。
“妈妈,昨晚上你没空吗?”段啊可发现这句话她有些没听明白。秉着不耻下问的学习态度,段啊可问出了口。却差点得到老妈一个耳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