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帮我做?”宛佳诧异地问。
“嗯,我一到京城,听朋友提起这个店铺就给你订做了好几身,好在你身材没有太大变化,不过瘦了些,想必是没问题的。”龙炎桀看着她,“本想派人给你送到江南去的,现在正好。”
龙炎桀凝视着她,“你知道吗?你走的时候只带走了从江南带来的衣服,其他的首饰啊什么你全都留下了,真让我好难受。”
宛佳心头一震,“我是想既然要走就走得彻底点。”
龙炎桀给她扣好最后一粒扣子,勾起她的下巴,“其实,你是知道我是骗你的对吗?”
宛佳低垂眼帘,那一刻,她是猜的,却真的被之前的假象刺痛了心。
“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害怕失去你。对不起,佳……”龙炎桀轻轻吻上她的眼帘。
宛佳忽然一把包住他的腰肢,眼泪悄然落下,她何尝不是很害怕,害怕他是真的会和其他女人一起,那就真的无法挽回一切了。
门外响起敲门声。
龙炎桀轻笑,“乖,先吃早饭。”
宛佳松了手,看着他走到门边亲自将早饭端了进来。
再将她抱到餐桌前,舀了一勺粥吹凉了些,再送到她唇边,“昨晚我就让这里的佣人准备了银耳白果粥,缓缓的熬了几个人小时,粥又香又滑,很好喝。”
宛佳张口含住,眼圈依旧是红的。
“佳,你这样看着我,让我如何放得下你?”
宛佳大眼睛眨了眨,“我什么时候让你放不下呢?”
龙炎桀笑着捡了一个小小的一口酥放进她嘴里,“这是新鲜鸡蛋酥,就着粥很好吃。”
宛佳咬着一口酥,看着他,知道他是有话对自己说的。
“你做你的事,不需要顾虑我,我也有我的事要做。”
龙炎桀听宛佳如此说,满是歉意,“总统就要下台,而我必须扶上一个可以抗日的总统,但是,时局维稳,加上你的风头越来越足,政治的因数而影响你,会得不偿失。”
宛佳点头,“我懂了。”
“你……不会怪我吧?再给我点时间。”龙炎桀握着她的胳膊,认真地说。
“好。”
两人默默的吃着。
“报告。”门口警卫洪亮的声音传了进来。
龙炎桀笑着说,“衣服到了。”他接了衣服,将门又关上。
亲自抖开,是一件白色素缎从肩部绣着一大簇玉兰花的旗袍。
宛佳眼睛一亮,果然是绣工精美,配色高雅贵气。
“警卫说刚好这件旗袍最好了,其他的都在钉花扣了,下午全都做好。”龙炎桀边说,便小心翼翼地帮她除去衬衫,换上旗袍。
一双大手笨拙地扣着精巧的花扣,弄了好半响,“老天,抓枪杀敌每样难倒我,一颗花布扣却难倒我了。”
宛佳低头看着他比花扣袢大出3倍的手指,噗嗤一声也笑了。
“这就叫做铁汉拿着绣花针。”
“嗯,得多加练习,否则,以后帮妻子扣衣扣都要花上大半天。”好不容易扣上最后一颗,龙炎桀抹了一把汗,笑盈盈地看着她。
宛佳娇笑,“是该多练习。”
宛佳赶到医院刚想推开病房,却从门缝中看到让她惊讶的一幕。
风柳睁着眼睛,吴莽笨拙地坐在床沿边上,正在给她喂粥喝。
龙炎桀凑过来一看,低声说,“咦,吴莽这家伙居然也会给女人喂粥喝?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宛佳心里很不是滋味,如果不是自己嫁给龙炎桀这种身份的人,风柳怎么会遭那么大的难?
“我去看下青烟和孟冰。”她转身往边上的房间走去。
她低落的情绪全都落在龙炎桀的眼里,不由看了一眼病房中难得的温馨场景。
宛佳一眼就看见青烟头山包裹着纱布被灵芯扶着,正在查看孟冰的伤势。
孟冰趴在床上,背上被包裹着白纱布,人依旧没有醒。
“青烟。”宛佳轻声唤道。
青烟和灵芯闻言扭头。
灵芯哭着就跑过来,“小姐,你没事就好了,吓死我们了,昨晚你就没回病房。好在警卫告诉我们你没事。”
宛佳摇头,“没事。”她迎上青烟,“你醒了?头痛吗?”
青烟笑着摇头,“没事,好在我还记得小姐。”
“你是记得小姐,却忘了我说过我们没有主仆了。”宛佳喃怪地笑看她,眼圈却是红了,这几个丫头对自己忠心耿耿,屡次身陷险境,她总觉得自己欠她们很多很多。
青烟笑着点头,“嗯,论年纪,我该叫你妹妹,可,总是叫不出口的。还是小姐顺口。”
宛佳无奈,也不再多说,关切地看着孟冰,“孟冰姐怎么样了?”
“孟老版是失血过多,加上她身子骨虚弱,没有大碍,我刚才给警卫开了个补身子的方子,又开了些草药。西医虽然能让伤口不发炎,但对身体调理却没有多大的帮助。”青烟道。
宛佳点头,“那她可能还要昏迷多久?”
“应该今天会缓过来的。有我在,小姐您放心吧。”青烟笑着说。
“孟冰府上的管家刚才来过了,等下会带来些用具和几个丫头,小姐您放心吧。”灵芯说着话,看了一眼龙炎桀。
宛佳自然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回头看了一眼龙炎桀,“你去忙吧,我在这里就可以了。”
“你在这里,我去哪里?”龙炎桀摇头。
“你不是还有霖家的事情要处置吗?别管我了,该抓的人都抓了,他们不敢再动手的。你尽管去。”
龙炎桀皱了皱眉,“吴莽留在这里,这里的警卫都是我身边最精锐的,放心。我中午再过来。”
看着他离开,青烟轻声问,“小姐,准备和督军复合了?”
宛佳摇头,“现在不可能。”
青烟和灵芯对视一眼,可她们看出宛佳脸腮上的绯红和久违的柔婉喜色。
反正,只要宛佳高兴了,她们自然就会高兴。
不一会儿,秋风满脸焦急地匆匆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