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找到人了,徽文轩正在组织力量。”桀星看着两人神色,自然知道宛佳也已经清楚了。
宛佳点头,“好,我马上赶回去,麻烦你帮我安排青烟她们。”
“好。”桀星知道无法阻止,点头应到。
看到龙炎桀拉着她一起往车上走,“龙炎桀!你离开,明天这里未必受你掌控了!”
龙炎桀头也不回,“你们革命党是不很有本事吗?交给你了!吴莽留下,协助桀星。”
桀星神色一凝,扭头看了一眼吴莽,两人对视一眼,便知道对方是可以信任的,相互点了点头。
飞机刚落地,便有人迎了上来。
宛佳一看是一师师长,他穿着便装,似乎很小心。
“督军,您怎么亲自来了?要是张荀知道,京城那边不会乘机打乱吗?”
龙炎桀压根不接他的话,直接问,“怎么样了?”“已经确定在张荀新建的秘密牢房里。守卫森严,我们已经派人夜探过了,夫人请放心,张太太没事,张荀还算没有为难她。”
宛佳绷着脸,“不要叫我夫人,不为难?”她冷冷一笑,“我娘怀着孕,吓都能吓出病来。”
车开得飞快。
一师长表情为难,保护张怜云的责任是他,他自然难辞其咎。
“等救出张夫人,督军可马上毙了我!”一师长一脸的懊悔。
“我母亲只是平民百姓,一师长是军之栋梁,不必为了百姓而枉丢性命。”
龙炎桀看着的宛佳双眼,极力抑制着心里的焦急和伤痛,他也心痛不已。
“先不要说这些,说说营救计划。”
一师长点头,“张荀新建了一个秘密的牢房,里面关押了一些革命党的要犯,守卫森严,徽四少来找过我,我们两方一起行动,徽四少那边会放出风声,说革命党要劫狱,他们已经有些慌了手脚,而张夫人他们是不会动的,因为,一定会等到大选,用来要挟督军。所以,我们抢在今晚行动,还来得及。”
徽文轩?
宛佳听到他的名字稍微放心下来。
徽文轩向来做事严谨,小心,他一定会以母亲的生命为先的。
龙炎桀想了想,低声说,“宛佳,这次事情是晋君城策划的,恐怕不只是为了要挟大选的事情。”
宛佳脑子嗡的一下炸了,“晋君城?他还没死?”
“他一直关押在大牢里,都怪我大意了。”龙炎桀皱着眉,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宛佳紧紧捏着拳头,晋君城太熟悉她了,难怪张荀认识自己母亲。
我不会放过你的!晋君城!
晋君城坐在张怜云的对面,惨白而瘦骨嶙峋的脸早就没有了之前的温婉柔和,仿若一具骷髅,狰狞恐怖。
皮包骨的手指敲打着桌面,冷漠地睨着坐在草床上的张怜云。
“晋君城?真的是你?”张怜云瞪大眼睛,却不敢认,实在差别太大了。
“当然,可惜,他们没弄死我,还留着一口气让我出来报仇!”晋君城的声音没变,却有些嘶哑。
“竟然是你绑架我,真没想到。”张怜云平静地靠着草床,轻轻捧着腹部。
“不请您来,怎么请得动龙炎桀和宛佳那对狗男女呢?”
张怜云心里一惊,“你究竟想干什么?”
“干什么?他们干了什么我就在他们身上还什么!”晋君城阴森的眸透出冷笑。
肚里隐隐作痛,可能自己太过紧张。
张怜云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轻轻抚摸着肚子,让孩子安静下来。他们关了她一天,吃的倒没有少,也算好,想必他们现在是不敢动自己的。
晋君城唇瓣勾起,似笑非笑的扫了一眼外面的窗户,今晚,他们会有所行动吧?
宛佳,你会回来吗?
龙炎桀和宛佳他们潜伏在外面,前面是一处独栋的院子,院子外面一圈一圈的铁丝网包围着,至少不下百名的士兵守卫着。
一师长低声说,“这群兵都是张荀的亲兵,我们一直无法找到合适的人做内应。”
龙炎桀点头,“也不能硬拼。”他拿起望远镜看着。
院子里面应该是方形的,牢房环绕一圈,就不知道有没有地牢。
晋君城站了起来,笑得很诡异地看着张怜云,对着外面的人点了点头,便有几个人抱着一堆电线走了进来。
张怜云惊恐地看着他们打开牢房,靠近她,将她五花大绑起来,再用电线将她浑身缠绕着。
“晋君城,你要干什么!”张怜云急了。
“干什么?让你们统统见阎王去啊。”晋君城冷笑着。
“把时间设定在明天中午11点,大选过后这个女人也没用了。”
张怜云要挣扎,却被塞住了嘴巴,眼睁睁看着身上缠满了电线,连接了一串串炸药。
晋君城指点着人将四周都安放了炸药,并和张怜云身上的连在一起。
最后扫了一眼,阴森一笑,看你们还能往哪里跑。
牢房不远处一处土山坡上,来回几个黑色的人影在晃动。
“快点,加快速度。”说话的正是徽文轩。
几个穿着短卦束着腰带的人,肩上挑着担子往远处走。
山坡上豁然一个大洞出现在人前。
从洞里走出来一个人,扛着一筐泥土。
“还有多少?”徽文轩问道。
“快了,已经有一处摸到壁了,他们正在松砖,那间房正好关着区委几个同志,里面的同志也发觉了,正在一起弄呢。”他正是徽文轩的助手赵渠。
徽文轩闻言大喜,“真是太好了。”
他自己钻进了洞里,这个洞能容两个人走动,其实,早在一个月前他们就开始挖了,就是因为张荀抓了几个重要骨干,都秘密关押在这里。
京城,桀星和几个骨干紧急开会。
“龙炎桀真是不负责任,就这样走了?明天大选怎么办?”
“就是,想争取他,我觉得就是白搭,这样的军阀头子思想觉悟能高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