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龙松了口,抹掉嘴里的血,对盼盼叫着,“姐姐,松口,她也中毒了。”
他的这句话吓坏了吴函双和小兰,忙查看伤口,果然发黑了。
龙龙和盼盼也歪歪扭扭的摔在地上,抱着肚子痛苦的滚了起来。
吴函双气得两眼冒烟,“死兔崽子!死到临头还敢咬人!痛死你!我看姓宛的还拿什么要强!”小兰顾不上盼盼龙龙了,赶紧和汉子抱着吴函双飞跑出去。
沫儿艰难地爬向盼盼龙龙,哭哑的叫着,“盼盼,龙龙!”
“痛……沫儿姐姐,肚子痛。”盼盼哭着呻吟,连喊的力气都没有了。
两个被绑着的丫头赶紧拼命的互相咬嘴中的布,一个哭着大叫着,“来人啊,救人啊。”一个用牙咬着对方手里的绳子。
“水香……快叫醒水香。”沫儿虚弱的趴在地上,她脚下全是鲜血。拼命的咬着自己的唇,逼着自己保持清醒。
还没解开绳子的丫头醒悟,赶紧一边叫着水香,一边用脚踹水香。
水香迷迷糊糊睁开眼睛,低喃着,“盼盼龙龙。”
“水香,快救盼盼龙龙,他们中毒了。”沫儿死劲的叫着,眼看盼盼龙龙动弹得少了,两眼紧闭,口吐白沫。
水香猛醒了,奋力的爬起来,可身子软软的,手臂断了一只,脚也被踩断。
“好了,解开了。”一个丫头高兴的叫着,被解开绳子的丫头拔腿就往房间里跑,不一会儿拿出一个木箱。
水香松了口气,指挥他们施救,灌了解毒药水。
丫头把水香拖到龙龙和盼盼身边,用一只手施针,直到全身没了力气,总算重重吐了口气,“应该没事了,你们赶快去找人。”
沫儿喝住,“慢着,大院不可能没有人听到这里的动静,说不定外面吴函双都布置好了,不能出去。否则,龙龙和盼盼更加危险。”
丫头吓得脸色发青,其中一人赶紧冲过去关上门,拖了个木桌子顶住。
水香伸手把脉,“还得再灌点药,多灌水,越多越好。”两个丫头在她的指挥下来回跑,直到两个孩子拼命的呕吐,直到脸色有些缓和了,水香再施针。
“幸好,刚喝下不久。”水香身子软软的晕了过去。
丫头抱着龙龙和盼盼,看着两个大丫头都已经神志不清了,哭着紧紧的护着孩子,现在哪里还顾得上其他。
外面忽然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两个丫头吓得将龙龙盼盼紧紧的抱在怀里,沫儿已经彻底的眯上眼睛没了声息。她们只好抱着孩子躲进房间,将门关上,用能动的东西全部顶上。
院子门呯的一下,被砸开。
龙炎桀疯了似的冲进来,大叫着,“盼盼、龙龙”
一眼看到地上两个女子倒在血泊中,脸色大变,“快找!”一个箭步冲到门边,一挥便将门打了个窟窿。见到两个丫头抱着孩子浑身发抖卷缩在角落里,顿时松了口气。
不管三七二十,一脚踢开障碍物,冲了进去,焦急地将孩子夺了过来,两个丫头尖叫着要抢,他顾不上解释,转身就跑。
“抓!”一声令下,秦君立刻明白,拦住两个冲上来的丫头,“谁干的?带我们去抓。”丫头这才明白是救他们的。
“少奶奶,东院的少奶奶。”丫头哭叫着。
“走!”看到如此惨状,秦君都气得两眼冒烟,竟然对女人和孩子下那么重的毒手。
吴函双双腿开始肿胀,痛得她又哭又叫,小兰急得团团转,冲着小丫头叫着,“大夫到了吗?怎么搞的?”
院外面噼里啪啦的响起一阵脚步声,小兰大喜,忙去开门,刚到门边,呯的一下,门被撞开,厚重的门板一下打到她的脸上。一声闷响,顿时晕倒在地。
秦君鹰鹫般的冷眸一扫,“抓起来!”一声令下,院子里顿时混战起来,都是地痞无赖似的人,打起架来毫不顾虑。而龙炎桀手下的人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不消一茶盏功夫,人已经全部被拿下。
“刚才是他们在院子里害小姐少爷?”秦君指着被绑着的人问。
丫头点头,“就是这群畜生。”
“哼,很好,既然干了畜生不如的事情,那就试试畜生被宰的滋味,给我打,吊着一口气,让他们清醒的感受下。”
“你们敢!我们是二当家的人。”其中一人叫嚣着。
“哟呵,哪位二当家啊?”秦君铁壁一挥过去,重重的一巴掌,穿着皮鞋的脚最准下巴一脚过去,一口鲜血喷出来,跟着飞出一枚白色牙齿。
“想冒充我们青帮二当家手下的人?胆子不小啊!如果是真的,那我就替二当家清理门户,不是,自然更加不用活了!给我打!”秦君一声令下,满院子听不见叫声,被打的都蒙上嘴,只听见重重的一锤一锤的闷声。
醒过来的小兰吓坏了抱着吴函双一起发抖。
秦君带着人走进来,冷眼扫过,“中毒了?大夫来了哦,带上来。”
两个黑衣人拖着脚发软的大夫进来。
吴函双咬着唇忍着痛,冷笑,“你们胆敢私闯民宅,难不成还敢动我不成?”
“我哪敢动徽家少奶奶啊。”秦君一脸地痞的笑,手里晃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缓缓走近,用刀挑开她的旗袍,看着发黑的大腿。
“大夫,快给少奶奶看看,那么美的腿可别废了。”
大夫抖抖索索的上来眼睛飞快地瞟了一眼吴函双,他们自然都是到中了什么毒。
大夫悄悄取出一个瓶子刚想递给小兰,却被秦君一伸手夺了去,递给身后的丫头,“快去给孩子吃。”
转身似笑非笑的凑近点,问,“大夫,这毒能解吗?”
大夫吓得脸色煞白,点了点头,“能,不过药……没了,得去配。”
“配啊,那哪来得及啊?”秦君忽然手中匕首一晃直接插向吴函双发黑的大腿侧,小兰要拦,被秦君一巴掌又拍晕了。吴函双惨叫一声,大腿被生生割下一块肉。
秦君将血抹在她衣服上,呸了一口,“脏了我的手!把这个无用的大夫丢出去。”大夫早就吓得脚软了,被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