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认同?”白露懒散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看来今晚的讲课已经不需要了,“殿下,战争必须有伤亡,如果不愿看到这样的结果,那么就最好不要让战争发生。”
凤篱微微眯着眼,看着面前的白露,突然觉得很陌生,仿佛自己从来都不懂她一样,不,他一直都不懂她,从来都没有过,“战争,是无法避免发生,这是当权者的野心,也是稳定国家发展的唯一途径,可能,我们的思想,没在一个点上,所以,本殿不认同你,也也无法认同本殿!”
白露直接笑出声来,朝着凤篱讽刺道,“别把当权者的野心说成天经地义,这些只不过是好听的借口而已,霸业天下,是你们每一个男人的毕生的愿望。君临城下,俯视苍生,哪一个男人不想?哪一个男人没有这份野心!而达成这份野心的前提,就是引发战争,那么结果了,伤的就是百姓!别再这里给我文绉绉了卖弄学问玩文字游戏,天下苍生是你的子民,但是你们什么时候把天下子民看在眼中,我这里倒是有一份很好的野史,殿下不如拿去看看吧!”
“白露!”凤篱一把挥开白露递来的折子,他根本不相信什么野史,“你怎么会怎么想?那些东西之所以被称之为野史,不就是因为它不是正规的内容嘛!一个明君,就是要让天下百姓吃上粮食,而不是为了自己一己私欲而不顾黎民百姓安危,我不懂,你怎么会有如此想法!”
“不懂啊?”白露耸肩,凤篱从小生活在温室之中,哪里懂得人世间疾苦。他从来没有考虑过明日吃什么,明日穿什么。从来没有为生计而烦恼,估计得把他流放到难民地,才能明白这一切吧,“刚才殿下也说了,我不认同你,你也无法认同我,看样子我们想法相差悬殊,所以,以后您还是君,我依旧是您的臣子!”
凤篱大惊,忍不住的往后退了一步,木讷的看着白露,双眼中满是痛苦、
刚才那句话,白露说的是什么意思?
“你,这是,干嘛了?”凤篱突然打呵呵的笑了起来,摇头道,“我们这是在干嘛了,明明是在给你上课,怎么说到那么远的地方去了!”
白露冷冷的看着凤篱,他的尴尬,他的失望,他的刻意敷衍,任何一幕都落在她的眼中,但是她却不能怜悯,不能同情,此时不把话说开,困扰的就是他们两个人,“殿下,其实今日话已经说开了,我们身份思想都无法达到一处去,再说,殿下即将大婚,早日诞下子嗣,才是您身为储君的任务,而我,永远是殿下的臣子!”
凤篱整颗心脏被狠狠的抽疼了,仿佛一把刺刀直接刺了上去,脸上露出了从来没有的痛苦之色,为什么会这样?嘴角蠕动,却发不出一个字来,此时他一刻都待不下去,从来没有如此狼狈,从未没有如此疼痛,猛的发疯一般的跑了出去,为什么,为什么他会喜欢上一个男人?
看着凤篱落荒而逃的背影,白露的心情也好不起来,缓缓的蹲在地上,从来没有面对感情的困扰的她,还真的不知道如此处理,也从来没有如此直接拒绝一个人,甚至伤害一个人。